“江先生,這是太陽一號,就剩下最后一部分就能完工下水了,”工作人員在高空作業(yè),下邊有經(jīng)理在不停的給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講解他們近幾年來的成果。
外國人喜歡買他們的船只和游輪也都是因為他們有絕對的硬實力,他們江氏的船舶業(yè)一直遙遙領(lǐng)先,身為打工者,也為這份領(lǐng)先感到驕傲。
這份驕傲,被這位經(jīng)理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江海樓靜坐在輪椅上,修長節(jié)骨分明的手正輕點著手柄的部分,似在沉思,似在傾聽經(jīng)理啰哩叭嗦的話。
“老板,南城那邊傳來的消息?!?p> 管宗晟將手里的平板遞給腿部不方便的江海樓。
江海樓沉黑的目光落在平板上,連眼也沒有眨一眼,修長的手指一劃。
一條新聞很不巧的跳出來。
管宗晟眼皮一跳,覺得應(yīng)該阻止一下。
沒膽伸手就是。
從余光瞥下去,從江海樓驚人的側(cè)顏窺視到那張傳得沸沸揚揚的照片,一男一女空中抱在一起,看上去很親密。
也很扎眼。
因為這個女人就在前段時間,管宗晟也從費鶩的手中拿到了一份資料。
湯斯蘭,本名王舜慧,智商不詳。
南城湯家的私生女,母不詳。
今年十八歲,四年前才被接回湯家。
湯家在南城也是能數(shù)得上數(shù)的豪門,湯家那個女兒開有一家安保公司,生意做得挺好。
兒子跟著湯父經(jīng)營一家上市公司。
湯斯蘭的演技是公認的好!
如果沒有那份扎實的演技,就不會演什么就是什么。
因為演得太好,現(xiàn)實中大部分人都有極大的帶入感。
長得漂亮,演技好,也有不少人愿意出價捧她,只是不知為什么,她一直在演那種上不了臺面的角色。
發(fā)展一直被困住。
說這個女人是干干凈凈的,管宗晟是一點也不相信。
所以當(dāng)老板將目光從這個女人身上移開時,他們這些人都松了口氣。
目前的事業(yè)和家族的發(fā)展才是老板應(yīng)該上心的!
只是老板的私事,做為得力助力的他們根本就不能插手。
那根修長蘊藏著力量感的指節(jié)輕點在屏幕上,深潭般的眸子波瀾不興。
“老板……”
“這里交給你,”江海樓幽幽的開口。
辯不出他此時的情緒,管宗晟只能作罷。
“中東那邊的消息回來,你們就差不多出發(fā)了,”江海樓收起平板,面部冷硬,語氣也平穩(wěn)淡漠,完全瞧不出他內(nèi)心的一絲想法。
窺了半天的管宗晟只好收住,“如果真的要動手,大房的兩兄弟會很麻煩。”
江海樓陰沉的冷笑,嚇得管宗晟不敢回頭看。
江海樓從來沒有怕過誰,更不怕事。
秦永東突然橫插一腳,已經(jīng)讓江海樓很不高興了,如果大房那兩兄弟再不識相的話,只能自討苦吃了。
眼前這位,可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
想他們這些人曾經(jīng)都曾與江海樓為敵,最后還不是乖乖的替他賣命了?
*
別人不招惹自己,她也從不去惹他人。
湯斯蘭用特殊通道約了一個黑客,讓他幫忙查照片的背后是誰。
躺在宿舍的床上,翻看手機上的消息,冷艷玫麗的唇一勾。
她是那種狠起來連自己都能殺死的人,怎么可能會在這種方面吃虧。
上世是太過在乎湯家對自己的態(tài)度,所以才會被湯昔滟陷害。
可最后,她那個什么安保公司還不是被自己搞臭了,還曝光了她那些骯臟事。
結(jié)果自己失足,被潑了一身臟水。
金光傳媒公司的老總是個五十多的禿頭,酒肉的生活讓他的肚子比一般人凸,身形也略圓滾。
瞧人的眼神很不正。
起碼讓湯斯蘭覺得很不舒服,因為這個老家伙很多次都在暗示自己,只是她入娛樂圈是因為那個叫郁景閏的男人。
后來是習(xí)慣了。
因為她覺得在娛樂圈里扮演著各種身份,其實也很過癮。
更可以學(xué)到很多自己想要的東西。
平常時她也會因為角色的需要去學(xué)習(xí)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到現(xiàn)在有很多行業(yè)上的東西多少都能熟透一二。
“這是所有的證據(jù),楊總,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拿我們公司的未來開玩笑。郁景閏可是中紀(jì)傳媒的搖錢樹,雖然中紀(jì)和我們金光不同,背后的大老板是誰,我想您應(yīng)該很清楚吧?!?p> 原本還想著在這件事上占湯斯蘭一些便宜的楊總,聽到她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可不是。
雖然他們金光傳媒也發(fā)展得挺不錯,要不是手上還有幾顆搖錢樹,早就頂不住了。
而中紀(jì)傳媒就不同了。
它背后靠的可是一顆參天大樹,是以前好幾家硬實力的娛樂傳媒合并在一起的。
后來又傳出有某某長坐陣在背后,娛樂圈里,誰也不敢挑釁中紀(jì)傳媒。
“資料放我這,公司會酌情處理謝琳的事。你接下來不是要拍一部警匪片?好好加油!”
湯斯蘭笑了笑退了出去。
謝琳一直盯著湯斯蘭的動向,看到她進楊總的辦公室這么久沒出來,忍不住又拿有色的目光看人。
湯斯蘭就納悶了。
這個謝琳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自己都警告過她了,還往坑里跳。
“看來你又找到了好靠山,這么賣力,想必楊總也不會讓你失望了!”
又是夾帶嘲諷的酸話。
辦公室的門打開,露出楊總那顆禿腦,看到謝琳就一臉不悅,“謝琳,你進來?!?p> 謝琳沒發(fā)現(xiàn)楊總并不好看的臉色,朝湯斯蘭一臉得意的笑了笑,“這一回,楊總也救不了你了?!?p> 湯斯蘭笑笑,“別讓楊總等急了?!?p> 謝琳在心中冷哼,邁著風(fēng)情萬種的步伐走進楊總的辦公室。
隔著門板,湯斯蘭幾乎都能聽見隱隱的怒吼聲。
其他看熱鬧的人都快快遠離了。
練了一天的車技,湯斯蘭手腳都有些發(fā)軟的躺在宿舍里。
剛想入睡,門板被人敲得砰砰作響。
湯斯蘭按按發(fā)疼的腦仁,起身開門。
謝琳扭曲的怒容出現(xiàn)眼前,“湯斯蘭,你陷害我!”
震耳欲聾的怒吼讓湯斯蘭的腦袋更疼了,臉色也不是多好看的冷冷盯著她,“有了害人的心,就不怕被人害。況且,我可沒對你動手,不過是楊總自己找到了證據(jù),又受到了中紀(jì)那邊的施壓才找到我確認當(dāng)時的情況。我如實說,也有錯?要是我對你動手了,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里和我理論?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我還沒有找你理論,你倒是惡人先潑臟水了?!?p> 蔑視的神情讓謝琳幾欲抓狂!
“大家都知道你喜歡郁景閏,你還曾為了和他有親密接觸使那種手段,以為你自己真的很干凈嗎。湯斯蘭,我告訴你……”
“啪!”
謝琳捂臉猛地抬頭,惡狠狠的瞪著湯斯蘭。
湯斯蘭甩了甩手,冷聲道:“這么激動,別告訴我你沒對郁景閏有想法?!?p> 謝琳頓時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