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奇瑋接過紅薯,撕下一塊,放在嘴里,一股熱氣包裹著紅薯的香味,瞬間填滿整個口腔。
在這冰冷的冬天,吃上這么一口,真讓人回味無窮。
羅奇瑋撕下一塊,遞給顧巧鳳道:“嘗嘗,味道很不錯的?!?p> 顧巧鳳搖了搖頭,看了那爐子一眼說道:“這么不衛(wèi)生的東西,怎么吃?。俊?p> “不懂得欣賞,你呀,錯過這么美味的東西了?!?p> ……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從公寓邊上走過,來到一處巷子里。
剛剛進(jìn)入巷子,顧巧鳳一把搶過紅薯,咬了一口說道:“怎么?有發(fā)現(xiàn)沒?”
這真的是誰也逃不了真香定律?。?p> 不過羅奇瑋沒有笑話她,而是一臉嚴(yán)肅得說道:“這人烤紅薯的手法堪稱老練,但爐子太新了,而且你發(fā)現(xiàn)沒,他的心思,似乎不在烤紅薯上。”
顧巧鳳咬了一口,哈了一口氣說道:“沒錯,這人的確很可疑,在給你包紅薯的時候,眼睛快速的看了周圍一遍?!?p> “雖然很隱蔽,但還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不過你帶我來這兒是?”
“公寓邊上就是蘇月柔租房子的地方?!?p> 聽到這話,顧巧鳳拿著紅薯的手抖了一下,問道:“小蘇被盯上了?”
“不止,我來的時候,問了一下房義,他那兒也有陌生人出現(xiàn),現(xiàn)在我讓他們?nèi)ゴ_認(rèn)你們幾個人的住處,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要是你們住的地方都有可疑的人,那事情就很麻煩了?!?p> 顧巧鳳輕微的點點頭,她知道,自從上次羅隊長被襲擊之后,戴處長就改變了以前的檔案資料儲存方式。
剛開始的時候,除了那些臥底人員的資料是絕密外,就他們幾個情報處頭頭的資料室絕密。
情報處其他人的資料就這樣存放在檔案室,很多人都可以查看。
自從羅奇瑋出事后,戴處長也感覺到,隨著斗爭的殘酷,他改變了檔案資料的儲存。
把情報處人員的檔案資料和住處等資料,從檔案資料室單獨出來,根據(jù)成員級別,分為秘密資料和絕密資料。
秘密資料,需要各科室科長簽字后方可查看。
而絕密檔案,則需要戴處長的手令,方可查看。
如有人私自查看情報處人員檔案資料,罪同叛國,是要執(zhí)行家法的。
如果特別行動小隊成員所有人的住址都有異常情況的話,那……
想到這種情況出現(xiàn)后的可怕后果,羅奇瑋急忙搖了搖頭,把那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
兩人手挽著手,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在要經(jīng)過那賣烤紅薯得小販的攤位時候,顧巧鳳有些不滿的說道:“要是租房子在這個地方住,我死也不會住?!?p> 羅奇瑋急忙說道:“好、好,你說在哪兒租房子或者買房子都可以?”
“真的啊,謝謝親愛的。”
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到車?yán)?,看了一眼紅薯攤后,開著車離開這個地方。
回到情報處后,房義他們也趕回來了,看到羅奇瑋說道:“隊長,剛剛?cè)ゲ榭戳艘幌?,也詢問過當(dāng)?shù)氐木用瘢€找來巡警確定了一番,那幾個住處,并沒有可疑的人出現(xiàn)?!?p> 羅奇瑋點點頭道:“今天晚上,你們正?;丶遥液皖櫱渗P分別盯著兩邊,看看什么情況?!?p> “等會兒,我出去一趟。”
說完,羅奇瑋就開著車,朝秦淮區(qū)警署開去。
雖然三個多月沒見了,但羅奇瑋這張臉,在警署還是無人不識,知道他是長官,又是署長的朋友。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署長辦公室,署長江杰正在布置任務(wù),看到是羅奇瑋,布置好任務(wù)后,讓人離開。
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問道:“聽說隊長您回來了,正準(zhǔn)備晚上給您接風(fēng)?!?p> 羅奇瑋擺了擺手說道:“接風(fēng)的事情以后再說,我來找你,是有事和你商量。”
江杰立馬把門關(guān)上說道:“有什么吩咐您說?”
“這樣的,我想讓你過了年以后調(diào)往重慶,你愿不愿意去?”
江杰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有些疑惑的說道:“隊長,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個布置,能告訴我具體原因嗎?”
“具體原因不能告訴你,如果你愿意去的話,帶多少人過去都可以,手續(xù)我來辦?!?p> “不過一定要自愿?!?p> 這下江杰聽出來了,羅奇瑋這是在布局重慶,自己等人,是去打前哨的,而且看他的表情,這件事還很急迫。
看江杰遲遲下不了決心,羅奇瑋說道:“讓你們背井離鄉(xiāng),的確很困難,這樣吧,在過年前給我答復(fù)就好,我好安排?!?p> “好的?!?p> 對于江杰的猶豫,羅奇瑋心中并沒有生氣,國人都有很深的鄉(xiāng)土情結(jié),故土難離。
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誰愿意背井離鄉(xiāng),更何況還有不少人是拖家?guī)Э凇?p> 馬上就是一場大戰(zhàn),這種情況下,羅奇瑋自然想把這些跟著自己的人安排好。
他不知道,大戰(zhàn)開啟后,自己還有沒有能力,來照顧這些跟隨自己的人。
開車來到勝義堂總堂處,堂主羅彪聽說羅奇瑋來了,急忙趕了出來說道:“羅隊長您來了?”
“上車,有些話要和你談?wù)劇!?p> 羅彪立馬坐上車,羅奇瑋開著車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停下來說道:“我記得勝義堂底下有一個運輸公司,涉及陸運和水運?”
“是的?!?p> “這樣,給你三個月時間,把運輸公司的業(yè)務(wù)開到武漢和重慶,有問題沒?”
羅彪有些面露難色的說道:“光鋪貨肯定問題不大,只是路上來來回回的關(guān)卡,那很麻煩?!?p> “我會讓人負(fù)責(zé)搞定路上的關(guān)卡,你只管運輸就行,線路打通后,把總公司搬到重慶,你也跟著過去,南京這面,派個心腹守著就好。”
聽到這話,羅彪大吃一驚,盯著羅奇瑋問道:“隊長,是不是要打仗了?”
“你聽誰說的?”
看著羅奇瑋眼中閃爍著大危險神色,羅彪急忙說道:“最近從北平那面出來的貨船多了起來,略微一打聽,那面情勢有些緊張,可能會有一場大戰(zhàn)?!?p> “不過我們這兒是首都,在怎么打?也打不到這兒來吧?”
這是很多人的想法,就是因為這想法,才導(dǎo)致后面很多人撤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