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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跑我就追不上了

第六章 悲奏

再跑我就追不上了 了心塵 2091 2019-12-17 11:10:00

  言風(fēng)一身灰白色衣衫已破損不堪,那些尸骸的戾氣將他折磨的夠嗆,雖不至命但行動已遲緩很多。幕霜兒張開扇子,扇出去的風(fēng),將尸骸扇得殘只缺腳,沒一會兒那些尸骸便又自動愈合。

  如此生生不盡,再好的本事與體力也不濟(jì)。

  田音穩(wěn)穩(wěn)落入一個帶著桂花清香的懷抱中,他身上的暖意傳來,她終于能睜開眼睛了。南心覓一如初見時那般冷著臉,眼里卻有薄怒:

  “膽子挺大,白天已經(jīng)警告過,居然全然不放在心上。你這些惡心的東西,本君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不過,你既然敢動我的人,就別怪本君不客氣!”

  “呵!惡心,您且看看,我的這些這些東西可比你的七星陣有用多了。鬼大護(hù)法的獸血詛咒是有辦法治的!您為什么就不愿意給我一個機(jī)會?給他一個機(jī)會?”

  “無需你操心”

  言罷將那劍拔了出來,周公子面上潮紅,由討好之色變?yōu)楹輩?,道?p>  “狗眼看人低,就讓你們見見本公子的厲害!”

  周公子將蕭聲提高了一個調(diào),那些被劍氣震碎的尸骸咔咔作響,迅速又回位粘在了一塊兒。只是到底恢復(fù)不到原樣,碎了得骨頭血肉只是憑外力強(qiáng)行斗在一塊兒,歪歪扭扭的樣子看起來更駭人。

  南心覓見狀從容將劍拋出去,劍身傳來清脆的震鳴,一躍飛出去穿插在那些行動已緩的尸駭之間,劍所過之處一切邪祟皆化為粉末。

  他抱著田音站在原地一步未動,劍乖乖的飛回到他手上,藍(lán)衣仙決飄飛一塵未染,道:“這些東西根本不值一提,予本君沒有任何價值”

  “你的劍……怎么可能傷到我的鬼姬?”周公子見鬼姬全毀頗有些不可置信,失神喃喃自語,陡然臉色一變:“莫非此劍乃……”

  “你能猜出來也算不白白見識雷鳴一場,本君且問你,這邪祟之功誰教你的?”

  “這些鬼姬由師傅超度過,已脫離鬼府之外,凡器根本不能奈其何?!彼墓砑Ы陙砗狈陮κ?,怎甘心今日全折了。

  周公子將蕭收回道:“幸好我還有后手”

  言罷又開始吹出古怪的音調(diào),蕭的聲音本不大,傳播的不過方寸之地。

  但這股聲音如同風(fēng)一樣無聲無息的便吹進(jìn)人的心里。

  田音有些抵擋不住,搖頭晃腦的開始找東西,忽然瞄見南心覓手中的劍,覺得是個好東西,心情大暢,直直往劍上撞去。

  南心覓皺眉撐住田音的頭,彼時她已雙目赤紅,只準(zhǔn)了劍死活往上撞。他無奈只得將手指咬破,點(diǎn)在她額上的花鈿上,田音眼中的赤紅便退了,溫言道:

  “你已有我畫的這道花鈿護(hù)體,依舊這般毫無抵抗力。今日若不是我多管閑事,應(yīng)國都城怕是要經(jīng)歷一場血光之災(zāi)了。”

  這個聲音普通人聽不出來什么,但他們幾人明白。聲音已融入風(fēng)中,離這兒不遠(yuǎn)的應(yīng)國都城和附近農(nóng)莊的人,都將被這蕭吸走魂魄,變成行尸走肉。

  “好狠的心腸,應(yīng)國城里你的親眷也不少,就算將他們?nèi)冏髂愕奈淦?,又有何意義?”

  田音這一天時而清醒時而混沌,心里雖窩火但也沒有任何法子。齊羽不知何時走到了近前,他左臉上的面具已有些松動,那把羽扇扇出來的不是風(fēng),而是一道光。繞是蕭聲再有穿透力,也穿透不過這光圈之外。

  再言道:“今日你碰上我們也是運(yùn)氣不好,不過待他日實(shí)力再大些,歸墟堡也是容不下的,所以結(jié)果都一樣!”

  言罷對著南心覓雙手一揖,他的聲音溫潤,說的話聽著順耳,卻帶著刺。扎得周公子的心里越發(fā)不舒服,簫便吹得更賣力了。

  “吹吹吹!今日你就是吹斷了氣兒,那城里的人一樣睡得同死豬一樣!我靠,累死小爺了!”

  言風(fēng)走到近前,舉著長刀的刀柄,狠狠砸在周公子的后腦勺。

  周公子到底是血肉之軀,比不得那些鬼姬。頓時就滿眼金星,捂著后腦勺后退,轉(zhuǎn)過來看身后的人。

  “瞧你這小樣得意的,別以為小爺當(dāng)真治不了你!啊,對了,你既然知道鬼澈的事情,有沒有考慮這蕭音吹進(jìn)他耳朵會有什么后果?”

  南心覓看了一眼田音,斟酌了一番,從懷里掏出個東西道:“齊羽,你去將顆藥給他服下,告訴他別出來了!”

  大晚上的他可不想給自己找事,齊羽拿了藥,腳下生風(fēng)跑得飛快,生怕慢了,拐進(jìn)一片山背后,便不見蹤影。

  “我就不信邪了!三十多個鬼姬好對付,全城百姓那么多,皆操縱我手,看你們能有多少精力!”

  周公子冷眼看著眼前這些人,到底也不敢將那個人放出來,稍稍安心。自詡了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只是話未說話,哐啷一聲手上的蕭便掉了。言風(fēng)的手中忽然凝聚出一股水汽頃刻化成寒冰,快速穿腹而過。

  田音一驚,言風(fēng)這個人看起來并不狠厲,殺人竟無絲毫猶豫。那眉眼因過度的白,像染了霜一樣,連說話都帶著寒氣:“回答無一的問題!誰教你的邪術(shù)?人在哪兒?”

  周公子看著自己下腹的這個冰柱,再看地上的蕭,簡直不敢相信。彎腰試圖要撿起來,腰還沒彎下去,傷口周邊的寒冰范圍突然擴(kuò)大,他彎不下去腰了!

  “他叫會全瀛是我的師傅,他老人家常年在外仙游,我……見一面都極難……知道名字又如何?你怎知我說的真假?又怎么斷定他留的是真名還是化名……”

  說完便笑了起來,忽然笑容僵在臉上,倒地一動不動,言風(fēng)一腳踩上去說道:“小爺見不得比我還囂張的人!”

  “嘖嘖~可惜了,本來可以送給君上解剖解剖研究研究,打發(fā)下時光的。我說你就是抱他剛折磨你的仇,才那么快凍住人心臟的吧?”

  穆霜兒站在邊上,格外惋惜。

  言風(fēng)撿起來那蕭,拿在手上來回拋。

  見他們幾人的樣子,田音大膽猜測:這些人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周公子本無用,關(guān)鍵在這只蕭上。個個裝癡賣傻,全程避開,費(fèi)這么大勁演戲給敵人看。

  可憐的周公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他們幾個當(dāng)猴耍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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