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許易加入丐幫已是半月有余,這半個月來,每日早起之后都見洪清兒提著竹棍在院子中練武,許易總是琢磨著能不能向她討教兩手功夫。
然而洪清兒對許易多多少少仍有些成見,每次見他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所以最近幾日,許易更是如狗仔一般盯著洪清兒的一舉一動,想要偷學(xué)幾招丐幫武功。
每當(dāng)洪清兒來到院子中準(zhǔn)備開始練功的時候,許易總是會神神秘秘的出現(xiàn)在角落里,看著洪清兒一招一式的練著,嘴里念念有詞。
起初洪清兒也并不在意,但是日子久了洪清兒也就煩躁了起來。許易每天和狗皮膏藥一般整天粘著人家一個大姑娘,洪清兒自然是心里惱怒無比。
“你這幾日整日盯著我,到底是要干嗎?”
這日洪清兒來到院中正準(zhǔn)備開始練功,就見許易早已躲在墻角,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洪清兒,洪清兒只當(dāng)許易是心懷不軌,對自己心存歹念,于是怒氣沖沖的跑去質(zhì)問許易。
“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問問咱們丐幫的功夫是不是很厲害?。俊?p> 洪清兒起初只當(dāng)許易覬覦自己美色,誰成想許易開口竟是詢問丐幫的武功,于是便收了些許戒心回復(fù)到:“師父他老人家一根竹棒打遍江湖,難逢敵手,所以這丐幫的武功自然是精妙無比的?!?p> 許易聽后,心里大喜,隨即又說:“那你看有沒有適合我的功夫?你教我兩手行不行?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強盜山賊拍花子什么的,我也好有個自保的能力不是?!?p> 洪清兒聽了許易的話,樂到:“你一個秀才,不好好讀書非要學(xué)武干什么?再說了哪個拍花子的會瞎了眼看上你?”
“怎么就沒人能看上我了?我五官端正身體健康,先不說我腿腳沒毛病,能給人捏肩捶腿端茶送水,就說我這白凈的長相,說不定就有哪家小姐非要劫我入洞房呢。不對不對,好好的說這些干什么,我是說讀書人怎么就不能練武了?”
“文武自古相輕,你們這些文人向來都瞧不上我們這些江湖中人,而我們這些習(xí)武人士,又瞧不上你們這些秀才那副酸溜溜的樣子。還從沒聽過文人習(xí)武的?!?p> “其實實不相瞞,我從小就有一個大俠夢。我聽我爹說過,宋朝有位郭靖郭大俠,武功蓋世,神通廣大,帶領(lǐng)各路江湖豪俠在襄陽城抗擊金兵,美名傳天下。他就曾經(jīng)說過“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雖然是一介文人,但是也想學(xué)得一身好武藝報效祖國。我讀了這么多年書,也沒考到什么功名,至今也才是個秀才,我真的是深深的感到,學(xué)文救不了大夏人啊。若是他日有敵人來襲,我學(xué)得一身好武藝,也好報名參軍,上戰(zhàn)場殺敵?!?p> 在許易一通聲淚俱下,義正言辭的忽悠外加死纏爛打之下,洪清兒總算是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教許易幾招。
“教你可以,但是我們丐幫的功夫,可是不傳外人的,你若是想學(xué)的話,這拜師之禮自然是不可少的,三叩九拜,你能做到嗎?”
洪清兒今年十七歲,比許易還小了一歲?,F(xiàn)而今讓許易拜她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姑娘為師,許易自然是不樂意的,于是和洪清兒商量到:“你的功夫不是和咱們幫主學(xué)得嗎?那這樣,我也拜洪老幫主為師,至于這拜師之禮嗎,老幫主現(xiàn)在不是不在幫中嗎,等到老幫主回來我一定補上。我如果拜了幫主為師,那咱們不就是同門了?你教我武功,總不算壞了規(guī)矩吧?!?p> 洪清兒點了點頭,隨后又笑了笑說:“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你如果拜師傅為師,那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師姐了?”
許易心道,倒是把這個給忘了,如果自己真的拜了洪幫主為師,還真的是要管這個小自己一歲的姑娘叫一聲師姐。罷了罷了,師姐總比師傅好聽,為了學(xué)武功,吃這點虧也不算啥。
想完這些,許易對著洪清兒鞠了個躬,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師姐。”
聽到這聲師姐,洪清兒更是喜上眉梢,當(dāng)即就說:“你如今才開始習(xí)武,那些需要經(jīng)年累月積累的內(nèi)家功夫,自然以是不適合你。咱們丐幫的打狗棒法,卻是不需要什么內(nèi)功基礎(chǔ)便可修習(xí)的。你既然認了我這個師姐,那我自是不好藏私,我就把咱們丐幫的這打狗棒法,好好給你講上一講?!?p> “這打狗棍法一共三十六路,變化多端,招術(shù)奇妙。使用起來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卻精妙無比,這套棍法共有絆、劈、纏、戳、挑、引、封、轉(zhuǎn)八字真訣,正好適合你這種沒有什么內(nèi)力基礎(chǔ)的人練習(xí)。今天師姐我心情好,索性就把這打狗棍法給你完整的演練一遍,你可要看仔細嘍?!?p> 說完洪清兒用腳勾起一根小竹棍踢向空中,右手伸手一接就拿在了手上,而后便開始揮舞起來。這打狗棍法當(dāng)真是精巧無比,只見洪清兒手中的小竹棍時而突刺,時而下劈,招數(shù)詭異多變,卻又行云流水。配合著洪清兒曼妙的身姿,看起來倒真的是賞心悅目。
一套棍法打完,洪清兒收了手,額頭上微微滲出了幾滴汗珠,洪清兒伸手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fā)絲,回頭看著許易嫣然一笑,問到:“看清楚了嗎?”
這一笑,如牡丹綻放,如春暖花開,美人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一身麻布衣衫,竟是比芙蓉羅裙還要動人三分。許易呆呆的看著洪清兒,只覺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洪清兒看著許易站在那里一言不語的發(fā)呆,拿著竹棍雙手背在身后輕靈的朝他走來,站在他面前對著他的眼睛揮了揮手問到:“喂,想什么呢?”
許易回過神來,聳了聳肩說到:“想我未來的娘子呢?!?p> 許易哪里是在想他未來娘子?他連自己未來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快想好了。
洪清兒聽了許易的話,不屑的笑到:“呵,就你這窮酸秀才,哪家傻了才會將姑娘嫁給你。也不知將來哪家姑娘會是如此倒霉,竟要同你這小賊結(jié)為連理。”
說完,洪清兒將竹棒遞給了許易,說:“行了,你也別瞎想了,拿著這個,我現(xiàn)在就開始教你入門?!?p> 許易接過洪清兒手中的竹棒,問到:“怎么入門?”
洪清兒詭異的一笑,說:“這打狗棒法本是前朝的無數(shù)乞丐前輩,為了和狗爭奪食物才發(fā)明的,所以想要學(xué)這打狗棒法,最快的途徑自然是打狗了?!?p> 說完,洪清兒兩只手指放入嘴中,吹了一聲口哨之后,就見一大一小兩條黃狗就朝著許易飛奔而來。
許易見情勢不妙,提著竹棒就跑,邊跑還邊說:“洪清兒,你這是挾私報復(fù)!”
不遠處,丫丫坐在石頭上雙手托腮的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的說到:“唉,孽緣呀,孽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