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清兒聞言便立馬停手,一旁正在和紫衣人纏斗的徐六,李福也停手了。原本混戰(zhàn)一團(tuán)的上百個乞丐護(hù)院也都安靜了下來。
賈康成的家丁見到紫衣人以許易的安危威脅洪清兒竟是這么有效,心中得意萬分,便對洪清兒說到:“將你手中的竹棒扔掉?!?p> 洪清兒此時擔(dān)憂許易,心中焦急萬分,所以便對這家丁的話言聽計從,想也不想的就將手中的竹棒丟到了遠(yuǎn)處,然后開口問家丁到:“你還有什么要求?一并吩咐了吧,只要你們不傷他性命?!?p> 家丁笑了笑,對一個手下吩咐到:“去拿根繩子來,把這丫頭的雙手綁上,切記不要太用力,這可是咱們未來的五少奶奶,若是用力過大給勒紅了,看少爺回去不扒了你的皮?!?p> 家丁的手下聽了吩咐,拿來了繩子將洪清兒雙手捆住,然后家丁便探頭探腦的在人群中尋找著什么,直到在人群外看到徐丫丫的身影,才開口對徐丫丫喊到:“小丫頭,你也過來,我們少爺說了要收你當(dāng)丫鬟的?!?p> 徐六聽他這話之后頓時暴跳如雷:“你這廝竟敢…………”
洪清兒見徐六似是要再次上前動手,于是馬上出言阻止了他:“六叔,不可?!?p> 徐六被洪清兒出言阻止,又想起了許易還在那些紫衣人手中押作人質(zhì),只得強忍住心頭的怒火,看來今日的事,只能交給洪清兒處理了。
徐丫丫走到了家丁面前,家丁再次差人拿來兩條繩子,將徐丫丫和許易都捆住了之后,便對許易說到:“你也同我們一同回府,那日我家少爺被你那樣羞辱,你今日便同我回去讓我家少爺好好的出口惡氣。”
說完之后,家丁便對著手下幾十個護(hù)院說到:“走了,回府。等到把這一大一小兩個美人敬獻(xiàn)給少爺之后,少爺定會重重有賞。”
………………
家丁一行人擒拿了洪清兒等人之后,便準(zhǔn)備啟程返回賈府。
許易走在隊伍中此時心中正懊悔不已,自己若不是執(zhí)意要追打這家丁,也就不會被這紫衣人捉拿,現(xiàn)而今還要連累清兒和丫丫。
“清兒,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唉,都怪我太弱,竟是如此輕易的就被那紫衣人擒住了?!?p> 洪清兒搖了搖頭說:“無妨,本就不是你的錯,要怪也只能怪賈康成那個下流胚子。等下你若是有機會便帶著丫丫盡快逃走,只要不用顧慮你們的安危,他們只憑這些人還奈何不了我?!?p> 洪清兒和許易兩人正在竊竊私語,這一幕恰巧被走在后面的家丁瞧見,家丁開口嘲諷的對許易說到:“你這叫花子倒是好有福氣,不但有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師姐,今夜竟是還有幸成了那月明樓江恨君的幕賓。只可惜你這位嬌滴滴的師姐今天就要成為我家少爺?shù)娜肆?,估計過不了多少時日那成日故作清高的江恨君也要被我家少爺拿下。怎么樣?你這窮叫花子氣也不氣?”
本是家丁嘲諷許易的話,聽在洪清兒耳中卻有了別樣滋味。
洪清兒酸溜溜的開口對許易說到:“江恨君是誰?你今夜不是推銷神仙煙去了嗎?怎么都推銷到人家閨房里去了?你身上這脂粉味道,恐怕不是你攙扶什么小姐的時候沾上的吧?還有你腰間這個香囊到底是誰送的?!?p> 許易頓時冷汗直流,怎么又提起這茬了,你這家丁嘲諷就嘲諷吧,怎么還拿江恨君說事兒?
“那個,我,我今夜其實是去月明樓推銷了?!?p> “月明樓?那不是青樓嗎?你竟敢去押妓了?”
許易立馬矢口否認(rèn),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我不是,我沒有,我一開始說我不去的,是朱自真非要拉我去,我們進(jìn)去真的是去推銷神仙煙了,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沒干,真的?!?p> “那你說說你這香囊是怎么回事?進(jìn)人家小姐閨房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就給那位姐姐寫了首曲詞,然后便被姐姐邀入房中了。我就進(jìn)去喝了杯茶,半炷香的功夫我就出來了。這香囊,這香囊我說我不要,是她強塞給我的。真的,我說的句句屬實?!?p> “哼?!?p> 洪清兒不開心了,許易則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想要討好她,而一旁的徐丫丫則是樂呵呵的看著戲。三人雖然都被捆住雙手,但是倒也輕松歡樂。
前方為首的兩個紫衣人聽著許易同洪清兒的談話,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小聲的說起了悄悄話。
“這人今夜曾被圣姑相邀入閨房?”
“我聽他們所說不似有偽,況且此事是由那家丁率先提及,看來多半是真的?!?p> 說完之后,兩人同時回頭打量起許易,見到許易腰間香囊之后,確認(rèn)那確是江恨君的貼身之物,便對方才許易所言深信不疑了。
“莫非圣姑對這要飯的當(dāng)真生出了情意?若是如此,那窮奇他…………”
“噓。噤聲,此事不是你我這種身份好過問的?!?p> “……那這人怎么辦?咱們今日劫了圣姑的情郎,若是傳到她耳中,他日她怪罪下來,那咱們……”
兩人頓時感到深深的忌憚,隨即便停下了腳步不再前進(jìn)。
家丁見那些紫衣人停住不走了,走進(jìn)他們身邊疑問到:“怎么不走了?停在這里干嘛?”
為首二人中,其中一人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交到了家丁手中,然后說:“這些銀子還你,今日這買賣我們不能做了?!?p> 家丁接過銀子,正在晃神之際,就見那紫衣人走到許易等人身后,抽刀將捆住許易三人的繩子砍斷。家丁此時方才回神,急忙對著紫衣人大喊:“你這是干什么!”
紫衣人并不理會他,走到許易面前對著他一抱拳,然后說:“許公子,今日之事怕是一場誤會,您大人有大量,還望您不要責(zé)怪于我們。”
許易此時也是一頭霧水,怎么這些紫衣人突然就對自己如此客氣了?但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管原因為何先脫身才是。于是當(dāng)即對著紫衣人回了一禮說:“不礙事,不礙事。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嗎。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咱們后會有期了。”
說完便拉起洪清兒和徐丫丫轉(zhuǎn)身便跑,跑了幾里路見身后并無追兵,這才放心了下來減緩了腳步。
許易一頭霧水的說:“這些紫衣人好生奇怪,怎么突然就把咱們給放了?”
洪清兒沒有接許易的話,反而開口說到:“現(xiàn)在好好給我講講,你和那江恨君是怎么一回事?”
許易身上的汗又下來了,你怎么還記著這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