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茶館后臺,此時朱自真身穿一身大褂,低頭看著手中的幾張宣紙,神情嚴(yán)肅的詢問許易:“這詞……你確定要說這些詞嗎?”
許易點了點頭,說:“怎么?這些臺詞有什么不妥之處嗎?還是說不好笑?”
朱自真搖了搖頭:“你這詞寫的倒是頗為風(fēng)趣,若是登臺演出定能收獲好評?!?p> “那不就行了,只要那些來喝茶的客人愛聽就行。你也別想別的了,趕緊再多背幾遍,等下咱們就該出場了?!?p> 朱自真一聲哀嘆,心中為許易祈禱,希望自己那遠(yuǎn)在京城的父親可千萬不要知道在這千里之外的杭州城里,有這么一個人編臺詞如此調(diào)侃他,否則被他老人家知道了,保不齊許易就要腦袋搬家。
朱自真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中的臺詞,一刻鐘之后,孫掌柜來到二人身邊,對許易和朱自真二人說到:“二位,該你們了?!?p> 許易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褂,扭頭對朱自真使了個眼色,笑著說到:“走吧,日后名震杭州的相聲組合今日就要出道了?!?p> 兩人拉開了面前的幕布,緩步走到了臺前,臺下的客人們見一次上來兩人,心中皆是好奇。這評書向來都是一個人說的,今日這臺上怎么一次上來兩位?
臺下的觀眾帶著好奇,臺上的許易朱自真二人帶著忐忑,就這樣,許易和朱自真的第一場相聲開說了。
“自我介紹一下?!?p> “好呀?!?p> “我叫許易,杭州城里的一個小小乞丐。臺下的諸位有認(rèn)識我的有不認(rèn)識我的,您若是前些日子在東街那里聽過快板,那就是我唱的?!?p> “唱的不錯?!?p> 許易指了指身邊的朱自真:“著重的介紹一下身邊這位公子,朱自真朱公子。”
“干嘛著重介紹我呀?”
“了不起的人啊?!?p> “怎么就了不起了?”
“武術(shù)世家?!?p> “您夸獎了。”
“沒有沒有,武術(shù)世家。了不得呀,他父親……”
許易還沒說完,伸手一拍胸脯,然后趕忙被朱自真伸手?jǐn)r?。骸罢f我父親您干嘛拍自己胸口啊?”
“表示尊重啊。”
“什么就表示尊重啊,說就說,別動手?!?p> “好好好,不動手,他父親,北京朱八爺,北京八爺,京巴爺,京巴?!?p> “你父親才京巴呢?!?p> “他父親,武功高強(qiáng),練鏢?!?p> “練鏢?”
“練鏢,他這個鏢啊,藏在身上您可找不著,渾身上下都脫光了,您找不著這鏢藏在哪兒了?!?p> “嚯,都脫光了都找不著?我父親這么厲害呢?”
“那當(dāng)然了,渾身上下都脫光了,愣是找不到這鏢藏在哪兒了。需要出手的時候……”
許易伸手向后,放在屁股上一拔:“噗,這鏢就拿出來了?!?p> “……”
“等到用完了之后再一噗,這鏢又藏起來了?!?p> “……”
“厲害啊?!?p> “您先等會兒。”
“脫光了衣服您可找不著?!?p> “別說了,您先等會兒?!?p> “怎么了?”
“我父親把這鏢插屁股里了是嗎?”
“不懂不懂,我也不懂,反正就這個意思吧,后來他父親又不練鏢了,改練劍,北京第一賤人?!?p> “什么呀,那叫劍客?!?p> “見客?”
“……不是,不見客?!?p> “到底見客不見客?”
“你就別說我父親了?!?p> “好好好,不說你父親了,說你?!?p> “我有什么可說的呀?”
“朱公子,了不得啊。有錢,全大夏各個省都有房,有家。”
“有房,沒家。”
“……有什么區(qū)別?”
“就得這么說?!?p> “我們剛才說了,朱公子武術(shù)世家,可是呢到了他這一輩就不練了,改經(jīng)商了?!?p> “怎么不練了呢?”
“你母親心疼你啊,整天練武多受罪啊,你母親心疼你,抹著眼淚說,你這整天練武若是練出什么病來,怎么對得起你爹?你爹現(xiàn)在在四川那邊…………”
“不是不是,您等會兒,我父親不是在北京呢嗎?怎么又跑四川了?”
“那個是爹?!?p> “……這有什么不一樣嗎?”
“那肯定不一樣,一個是父親一個是爹,這能一樣嗎?”
“這怎么不一樣了?”
“你就別問了,問了心里頭也是個事兒?!?p> “這不問我心里事兒更大了!”
………………
一場相聲說下來,臺下的客人們早已笑翻,追著問許易說:“許公子,你們今日表演著節(jié)目叫什么名字?好生有趣?!?p> “各位,我們今日表演的這節(jié)目名叫相聲,日后我們春來茶館每天都會演上這么一兩段,您若是覺得這節(jié)目還中看的話,日后便請您多多光顧我們春來茶館?!?p> “中看中看,許公子,你就再給我們說一段吧?!?p> “好,今天第一天說相聲,那我們就給大家說個盡興。”
許易和朱自真的相聲一傳十,十傳百,晌午的時候茶樓尚且有些空位,到了下午這茶樓里遍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茶樓中的客人們皆是聞言春來茶館中新設(shè)了一個名叫相聲的節(jié)目,十分好笑,所以來此喝茶的客人便絡(luò)繹不絕的前來,一日下來,茶樓的流水竟是比尋常五六日的還多。
今日關(guān)張之后,孫掌柜看著今日入賬的這么多白花花的銀子,已然樂的合不攏嘴。隨即便從中分出一部分,拿著銀子來到許易身旁。
“許公子,今日能掙得這么多錢多虧了你這相聲的功勞。說實話,原本我對你這新節(jié)目并無多大信心,只是今日看來,這相聲當(dāng)真是大有前途。這些銀子還希望你能手下,日后我們茶樓還要多仰仗公子你才行?!?p> 許易也不惺惺作態(tài)的假客氣,從孫掌柜手中接過了銀子然后便收了起來。
“孫掌柜,您客氣了。我在茶樓說相聲終歸只是權(quán)宜之計,不過您放心,等我離開茶樓之前,我一定會為您培訓(xùn)出來幾個能說相聲,能說書的徒弟來。”
孫掌柜聽完之后臉上的笑意更濃,說:“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當(dāng)真是謝謝許公子了。那公子明日還打算說相聲嗎?”
許易搖了搖頭說:“今日既然說了一天相聲,那明日我便說幾段評書吧?!?
蝎子菜菜
感謝郭老師幫我水了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