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這個糟糕的世界大環(huán)境所賜,對所有不知根知底的人保持最基本的戒備和防范心理,是每個正常人都應該具備的基本能力。
單純固然值得贊許,但要是單純到被人賣了還幫對方數(shù)錢的時候,就是傻了。
李業(yè)對所有外者自始至終都保留著最基本的防備。
懷璧其罪。
雖然不是什么一拳超人,滅霸之威,關乎世界和平和權柄的超能力。但肯定也不會太差,不然,沒道理這些詭物個個都要和自己合作。也許是因為自己萬詭不侵?當然,很可能的是還有其他自己未知的原因。
所以,對目前所發(fā)生的一切,李業(yè)其實都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
因為他真的分不清楚誰好誰壞,一些目前看著是對自己好的很可能只是在偽裝,一些對自己不好的也可能是有所苦衷。
畢竟現(xiàn)在跟李業(yè)打交道的不是靈詭之物就是靈修和警察,就沒有一個能簡單相與的。
“把尋找藏寶圖的路引給我,你可以走了。”
草人看著顏如玉,和哥哥匹諾曹給它看的照片上的人一點都不一樣。
“我不能給你!”
“哦?難道匹諾曹讓你來不是給我送路引的?”‘顏如玉’皺了皺眉頭。
“照片上的人不是你?!辈萑酥雷约禾熨x不行,智力也不行,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聽話,非常聽話。
哥哥匹諾曹說一它從來不會說二。
“忘了,我如今不是真面目,難道忘了我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顏如玉’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當初和匹諾曹見面時自己曾經(jīng)用過的面貌。
一旁,李業(yè)安安靜靜的當自己的吃瓜群眾。
而野木正一不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動彈絲毫,體內(nèi)的靈力也像被禁錮封印一般,一丁點他都調(diào)動不了了。
面前這個東方女人,肯定是個強大至極的高手!
聽她說話,貌似和西方那個木偶之王匹諾曹挺熟?
該死的!
這些情報為什么沒有人提前探查明白呢!
“是這樣的嗎?”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絕色西方美女臉面出現(xiàn)在了‘顏如玉’的面皮上,頗為詭異。
有點像……瑪麗蓮萌鹿?
“對,就是這張臉!”草人點了點頭,這張臉和哥哥給它看的照片上的那張臉一模一樣。
“給你,路引就在這根草里?!辈萑穗S手從自己的身體上拔下一根草葉,遞給了‘顏如玉’。
“你哥哥這些年還是和白雪公主在一起嗎?”接過草葉,‘顏如玉’直接將它收了起來,并未確認其中真假。
“唉,我第二個侄子都快出世了?!辈萑藝@了口氣,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任務完成,它也該盡快回去了,在華夏魔都,西方出使團還在等著它歸國呢。
“李業(yè),這根草葉收好,藏寶圖在漁山上,這根草葉就是打開它的鑰匙,可別丟了?!笨粗萑讼г谝暰€外,‘顏如玉’當著野木正一的面將那根草葉遞給了李業(yè)。
“你怎么知道藏寶圖在漁山上?”李業(yè)接過草葉,有些發(fā)懵。
“時間不多了,這兩個東瀛靈修我來處理,一會那個中年漢子我也會放他出來,警察的支援到樓下了,你自己小心?!薄伻缬瘛f著,雙手一揮,屋內(nèi)一切都變了樣子。
野木正一和在外追蹤無果正準備返回來的藤原機井都被她用靈法給裹挾而去。
空氣里,憑空出現(xiàn)了袁地煞的身影,在他手里,還握著那根鋼筆。
病房地板上,漁佳悠悠轉(zhuǎn)醒。
門外,兩名警員也終于醒了過來。
“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漁佳揉著發(fā)疼的后腦,看著屋內(nèi)兩手一攤的李業(yè)和手握鋼筆,筆尖正對著李業(yè)的袁地煞,有些迷惑。
兩名警員焦急的推門而入,見漁佳和李業(yè)都沒事,才松了口氣。
門外,響起了噪雜匆忙的腳步聲,十幾名正裝警察終于趕了過來。
帶隊的是蛇毒已經(jīng)被清除確認無礙的郭吳威。
“怎么回事?”
漁佳對著郭吳威回道:“郭隊,出去說?!?p> “你們看好李業(yè),務必確保他的人身安全。這位是?”郭吳威看著袁地煞,用詢問的語氣問道。
漁佳等人搖了搖頭。
“我叫袁地煞,你是帶隊的吧?出去說吧?!弊鰹橹型磷畲蟮撵`修門派駕鶴宗的副宗主,在俗世中,他是有官方身份的,當然,只是個有名無實的虛職。
一分鐘后,病房外面。
“查一下?!惫鶇峭⒃厣诽统鰜淼拿D(zhuǎn)手又遞給了一名警員。
國家非官方超能力組織協(xié)會副會長?
還有這個組織協(xié)會?
郭吳威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們協(xié)會主要負責什么?”
“處理一切非自然現(xiàn)象,比如……鬼神之說?”袁地煞的心思這會兒還沉浸在剛才被那個女靈給拉扯進去的那個花香空間里,如果不是被對方放出來,他至少得花費好幾天時間才有可能突破出來。
沒想到,來抓一次藥,居然會碰到如此強悍的女靈。
還有,病房里那個被警方保護或者監(jiān)管起來的青年,袁地煞總覺得他和一般的一等靈修不一樣,很不一樣。
“馭靈門的弟子,回去安排人好好查一下,有備無患?!?p> 不多時,那名警員打完電話,附在郭吳威耳畔說了幾句話。
郭吳威皺了皺眉頭,吩咐將那張名片還給了袁地煞。
“上頭說不讓我們?yōu)殡y你們這個組織協(xié)會,但該做的筆錄還是要做,老張,你負責一下?!?p> “好的,郭隊?!币幻心昃瘑T應聲點了點頭。
“其余人,一隊負責這層樓的安全,一隊去調(diào)監(jiān)控排查一下,其余人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
“收到!”
吩咐完這些雜事,郭吳威喊過來一直等在一旁的漁佳,問道:“說說吧,這一大早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個李業(yè)有沒有什么異常行為?”
漁佳搖了搖頭,“不清楚,第一次異常發(fā)生在昨晚,確定是有外物襲擊李業(yè)。第一次異常發(fā)生在今早,當時……第三次異常發(fā)生在剛才,我剛醒過來不久又……”
漁佳大致把自己所經(jīng)歷和見證的一切主要信息一言一句的說給了郭吳威聽。
聽完漁佳的話后,郭吳威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最近命案和怪事太多了,讓他疲于應付,要不是前兩天中了蛇毒住了兩天院,緩和了一下精神,只會更疲憊。
“目前的一切命案線索都和李業(yè)存在關聯(lián),他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甚至是幕后主腦,但不排除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或者是嫌疑人行兇時故意栽贓給他的。
漁佳,你記著,在沒有充分證據(jù)證明兇手就是李業(yè)前,不能輕舉妄動。
我們辦案一定要講究證據(jù),不能感情用事?!惫鶇峭黠@感覺的到,漁佳這兩天有意無意都在帶入李業(yè)就是犯罪兇手的主觀臆測,這樣是不對的。
如果這個想法不改一下,很可能會冤枉李業(yè),甚至錯過真正的兇手。
當然,也并不排除李業(yè)就是殺人兇手。
“知道了郭隊?!睗O佳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自己最近有些胡思亂想了,但沒辦法,最近的案件證據(jù)都不充足,辦案進度和刑偵方向都陷入了死胡同。
只能在李業(yè)這里想辦法找到突破口了。
拍了拍漁佳的肩膀,郭吳威讓所有人離開病房,他要單獨和李業(yè)談談。
談一下一年前漁山上的那幾件案子還有最近的幾起案件,他要知道,李業(yè)到底知道多少實情。
至少要弄清楚,李業(yè)是壓根就不知情還是知情了不說。
這一點,至關重要。
“李業(yè),坐,我們聊聊?!?p> 李業(yè)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就漁山上天天冒出來兇詭的速度,再加上都在找自己合作或者要殺害自己的各方勢力,要是不被警方關注才怪。
“郭隊長,您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蹦苷f的李業(yè)一定會說,不能說的,打死他也不會說。
如果郭吳威用漁佳這個美女警官勾引自己一下,說不得李業(yè)會全部說了……
當然,人家肯定不會這么做就是了。
“先聊聊一年前的那次山火和后來的幾起失蹤案件吧。我就是想知道,凡是堅持待在漁山上的人都出事了,為何你一點事沒有?”
李業(yè)撓了撓頭,說道:“郭隊,我要是說是我爸媽在天之靈在庇佑我,不知道您信不信?”
郭吳威黑著臉,“你說呢。”
李業(yè)訕笑了一下,正色說道:“我也想知道啊,前幾天我還特意進了一趟404房間,結果一點事沒有,也不知道為啥別人進去就不行?!?p> 郭吳威想起了一年前在漁山山頂上那棟樓內(nèi)404房間里失蹤的兩名警員,至今他都想不明白,為啥上頭命令他不許再追查那間房間的異常,更不許再派人進入查探。
暗地里,郭吳威曾經(jīng)安排過一名線人偷摸上漁山查探,但詭異的是,那名線人也失蹤了……
“說說最近的幾起案件吧,每次案發(fā)現(xiàn)場都有你的蹤跡,警方有理由懷疑你就是犯罪嫌疑人。”郭吳威決定詐一詐,嚇一嚇李業(yè),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微表情反應上看出一些什么。
結果讓他很失望。
李業(yè)的臉色毫無變化。
“什么?我?犯罪嫌疑人?郭隊長,您具體說一說,哪個案子懷疑和我有關?我一定給您拿出確鑿的證據(jù)證明自己不是兇手。”
郭吳威愣了愣,李業(yè)能證明自己不是兇手?
如果是真,那所有案子就連最后一絲線索都要斷了。
就在這時,郭吳威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是我,什么?好,你等著,我這就過來!”
醫(yī)院頂樓,監(jiān)控室。
趕到監(jiān)控室調(diào)查監(jiān)控的幾名警員看著屋子里遍地躺著的醫(yī)院保安和滿屋子的青草,一個個都愣住了。
“這什么情況?”
草墊子
這幾天可能每天一章(3000字),要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