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yīng)該不會生氣
鼻子上的痛還沒有緩解,繼而手腕就被人狠狠的抓住,力道很大,林忍冬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擰掉了。
在她掙扎的時候,卻聽見一道激動的聲音:“小冬,小冬,是你嗎?”
這個聲音很熟悉,不多時她立馬辨別出來是傅景行的聲音,林忍冬使勁掙扎了幾下,沒掙脫,她抬頭瞪著傅景行,示意他放開自己的手,傅景行非但不放開,反而一把抱住了林忍冬。
緊緊的抱住,好像怕林忍冬再次不見一樣。
醫(yī)院里來來往往的人都向他們投來了目光,林忍冬不習(xí)慣這么多人的注視,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傅景行。
可是男女間力量的不平衡注定她無法掙脫,她漸漸安靜下來了,她在自我安靜中竟然聽見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原來中傅景行還是留在心中的嗎?
這安靜平穩(wěn)的懷抱,原來自己還是很貪戀。
不過也是,就算是寵物養(yǎng)了三年也有感情,更何況是人呢?
抱著自己的傅景行是宋荷的未婚夫,想到這兒林忍冬自嘲一笑:“是我啊,怎么,很意外嗎?”
他薄唇微啟,卻沒有回答就這樣傅景行抱著林忍冬,林忍冬安靜的在他懷中。
過了好久,傅景行放開了她。
林忍冬抬頭,看著傅景行,這才發(fā)現(xiàn):
他,瘦了。
他,長胡茬了。
他,似乎很疲倦。
他,變了。
但是,她不是被私奔了嗎?作為男朋友,為什么傅景行沒有質(zhì)問她?
傅景行開口了:“小冬,你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再找你,你去哪里了?”
讓人不可忽視的焦急中夾雜著一絲激動與慶幸,在和傅景行對視的幾秒鐘里,傅景行的眼中風(fēng)云變幻。
如果說林忍冬不知道他和宋荷訂婚的消息,不知道父親認作宋荷為干女兒的消息,不知道自己在網(wǎng)上被私奔的消息。
或許,她就信了傅景行。
或許,此刻她會激動的在傅景行懷中。
可是這么多未解的事實擺在眼前,林忍冬很難說服自己像闊別已久的戀人那般跑到他懷中,對著他熱淚盈盈。
傅景行用一只手為林忍冬撩起了耳邊的頭發(fā),林忍冬心中一顫,曾經(jīng)他經(jīng)常這樣為自己撩頭發(fā)。
想到這兒,林忍冬眉頭微皺,見此,傅景行的臉上的晴天艷陽在一點點消退。
“對啊,我回來了。”林忍冬看著臉上逐漸褪去血色的傅景行,她輕笑道:“我回來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語氣和他們曾經(jīng)還是戀人的時候,她對傅景行撒嬌的語氣如出一轍。
傅景行感覺自己呼吸有些急促有些緊張,林忍冬感覺得到他時不時地深呼吸著。
傅景行握著林忍冬的手腕逐漸松開,漸漸滑落,最終徹底放開了林忍冬,林忍冬趕忙后退幾步與傅景行拉開距離。
從林忍冬的動作和表現(xiàn)中,傅景行沒有找到曾經(jīng)的那個似驕陽般明媚的女孩兒,取而代之的是帶著一絲不耐煩與失望的女孩兒。
“小冬,你……”傅景行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拉著林忍冬,林忍冬一個側(cè)身躲了過去,傅景行說了一半的話也沒能再說下去。
林忍冬不打算與他在這里過多的糾纏,畢竟這里人多眼雜。
林忍冬越過傅景行往前走去,走了幾步?jīng)]有聽見傅景行的聲音,以為他沒有跟上來,走到拐角處的時候。
她懵了。
她看到哥哥是走在這里的,但沒想到這里是電梯口,而自己也不知道父親在幾樓,在哪個病房。
她摸出手機,要撥號的時候,傅景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冬,你是來看林伯父的嗎?”
傅景行明知故問,林忍冬沒好氣的說道:“難不成我是看你來的?”
“你是不是不知道在哪里?”
這句話給人的感覺好像她是一個多么不孝順的閨女兒,連自己父親住院在幾樓都不知道。
雖然她確實不知道,但這話從傅景行嘴里出來就有了另一種味道,所以她不打算理傅景行。
但是傅景行卻依依不饒,又開口了:“我?guī)闳?,我知道在哪兒?!?p> 林忍冬沒回答他,傅景行就已經(jīng)按了電梯,電梯門開之后,見林忍冬仍然沒反應(yīng),傅景行所幸把林忍冬抓進電梯。
林忍冬無聊,她知道傅景行會帶自己到父親的房間,畢竟他今天還來家里拿飯了。
打開手機俄羅斯方塊還沒摞幾個,電梯門就打開了,林忍冬抬頭就看見拿著手機一臉焦急林款冬。
“哥哥?”
林款冬大步流星走到林忍冬身邊,語氣急切地問道:“你多大的人了?還能跟丟嗎?”
“那你怎么不打電話?”林忍冬道。
“我連號都沒,怎么給你打?”林款冬道。
林忍冬想起這手機是靳涼城給的,她訕訕一笑,不多語。
林忍冬想把剛剛見過傅景行的事兒忽略不計,沒想到該死的傅景行竟然主動問候林款冬:“林總!”
完了之后他還伸出來手,出于禮貌,林款冬極為不愿意地和傅景行碰了碰手,估計都不到一秒鐘就收回了手。
也不管絲絲有些尷尬的傅景行,拉著林忍冬往病房里走,還側(cè)眸給林忍冬說道:“我告訴父親了,他應(yīng)該不會對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