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鐵公雞掉幾根毛
“宋市長?宋荷的爸爸?”林忍冬聽此并沒有過多的意外,畢竟那天在盛世廣場的大屏幕上看見過父親和宋市長一起握手。
“嗯。”林款冬依舊低著頭默默注視著那厚厚一摞文件,安靜的氣息中似乎飄著幾聲嘆息。
林忍冬問林款冬道:“哥,那父親認(rèn)宋荷作干女兒是不是與這有關(guān)系?!?p> 良久,林款冬聲音低沉說出三個字,而后又是一聲嘆息夾雜著一個字。
“有關(guān)系……吧?!?p> 林忍冬對哥哥的反應(yīng)有些生疑,難道林氏集團入駐A市了哥哥不高興?努力了這么久的事情終于辦成了他應(yīng)該高興才是啊。
林忍冬覺得自己這時才明白了父親為什么要認(rèn)宋荷作為干女兒,看來這是林氏集團入駐A市之后,林氏集團和宋市長之前的“政商聯(lián)合”。
怪不得父親待宋荷如此好,林氏好不容易辦成的事兒,父親自然不希望這件事兒搞砸了。
雖然林云木一直待林忍冬不怎么好,用冷漠來形容也不為過,可是,父親畢竟是父親,真的當(dāng)林云木對別的孩子這么好的時候,林忍冬面上沒什么,可心里還是會嫉妒,會難過,會失落。
原來那也是有原因的。
沒想明白的事兒想明白之后,林忍冬覺得身心通暢,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相反地,林款冬的面色不怎么好,因為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妹妹解釋,林氏是通過非正常競爭手段入駐A市的。
他一直知道自己在林忍冬心中的地位和樣子,林忍冬心里林款冬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無所不能,做事嚴(yán)謹(jǐn)細(xì)致,所以林款冬不敢去看林忍冬。
他能想來林忍冬此刻的樣子,她一定如驕陽一般明媚,如秋果一般甜美,在為他驕傲,可……
“咚咚咚!”
門又被敲響了,兄妹二人兩極化的情緒稍稍得以緩解。
林款冬深呼一口氣,眨了眨眼睛,調(diào)整了一個比較好的狀態(tài),他才開口:“進?!?p> 進來的是康寧。
“林總啊?!闭泻敉炅挚疃抗饬ⅠR轉(zhuǎn)向林忍冬,不停地給林忍冬微笑點頭,林忍冬跟著微笑點頭,兩人的笑容越發(fā)地迷起來。
林忍冬:康寧助理怎么了?好像個機器人一樣。
康寧:這真的是林總的妹妹?怎么兩人氣質(zhì)完全不同呢:也就長得像。
“咳咳!”康寧輕咳一聲,轉(zhuǎn)而向林款冬匯報情況:“額……是這樣的,林總,剛剛呢,我把你的車放好了這點你不用擔(dān)心,還有就是和A市的合約書,這一點也不用我操心了。我想,不出意外你已經(jīng)看完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簽字了,然后呢,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康寧眨巴著眼睛看著林款冬。
他上句話說完停頓了不到零點一秒,就立馬接著說:“如果沒什么需要我做的話,我就下班了?!鄙癫赊绒?,語速飛快,動作也不甘落后,立馬轉(zhuǎn)頭大步朝著門走去。
“等等!”林款冬聲音一出康寧皺起了眉頭,頓時想蔫了的皮球一般,頭也沒回,可能看得出他挺直的腰板一點點彎下來,哀怨的語氣道:“林總,您答應(yīng)我的今天處理了合約就放我假?!?p> “我知道?!绷挚疃p笑,這家伙還記著呢,他開口道:“去幫我定個餐廳吧。”
“好嘞,那完了之后就沒我什么事兒了吧?”康寧轉(zhuǎn)身,一臉期待。
“對,之后便沒事兒?!绷挚疃坪鯊娙讨?,而康寧瞬間便不見影兒了。
林忍冬笑出了聲,她對林款冬說道:“哥,你這個助理可真好玩?!?p> “嗯……我也覺得?!绷挚疃钤泼懿嫉哪樕晕⑸⒌艘恍?,房間里多了些許笑聲。
林款冬邊收拾桌子邊給林忍冬說道:“小冬,等會兒哥帶你去吃好吃的,現(xiàn)在想一想你要吃什么,哥請客?!?p> 林忍冬挑眉:“是嘛,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狠狠宰你一頓,要讓鐵公雞掉幾根毛?!?p> “你這丫頭!”林款冬無奈地?fù)u搖頭,自己對她夠大方了,怎么老說自己是鐵公雞。
香煎牛排
檸香密制三文魚
宮保雞丁
鍋塌豆腐
……
美食的圖片在林忍冬腦海中放電影一樣,感覺哈喇子都要留下來了,她忍不住現(xiàn)在就想飛去吃東西。
林款冬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就問道:“怎么樣?想好了沒?”
林款冬覺得這個妹妹真是將吃貨這個詞詮釋到了完美。
“嗯嗯?!绷秩潭w快的點頭,好像怕林款冬反悔似的,林款冬自然明白她的想法。
“走吧,我讓康寧把車開出來了?!绷挚疃癫娠w揚的林忍冬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下走了出去。
林款冬出去的時候只看到車停在公司門口,他走近一看,鑰匙孤零零的躺在車上鑰匙,康寧早已經(jīng)沒見了人影。
林忍冬取笑他:“看來你經(jīng)常壓榨員工?。 绷挚疃幻魉缘膯柫司洌骸笆裁??”
“你看看你的助理,恨不得逃你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呢?!绷秩潭灶欁缘拇蜷_車門已經(jīng)坐了上去。
林款冬上車打開導(dǎo)航,發(fā)動車子,不遠(yuǎn)處的兩個人無精打采的趴在方向盤上目光游離看著林款冬的車子。
“哎,快快快,跟上。”車子啟動的時候,魏春樹瞬間清醒,他拍著靳涼閏的胳膊,將即將與周公見面的靳涼閏給拉了回來。
靳涼閏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打了個哈欠抱怨道:“二哥也真是的,我堂堂特種兵是給他當(dāng)狗仔的嗎?真是太過分了。”
“噓!”魏春樹隨后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喂,涼城,怎么了?”
打電話來的正是靳涼城,他此刻正坐在院里的小躺椅上休息,輕抿著一口茶,而后問道:“那邊怎么樣?她沒什么事兒吧?”
那個她,自然指的是林忍冬,提起這個魏春樹就覺得生氣,每天看著別人生活明媚,自己躲在暗處見不得人,太憋屈了。
魏春樹沒好氣的道:“啥事兒也沒,反倒是你,讓我和涼閏來當(dāng)狗仔嗎?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天很冷啊!”
靳涼城不予回答這個問題,只說到:“你知道的,她很重要?!?p> “這我當(dāng)然知道,可是這里能發(fā)生什么事兒?”魏春樹從靳涼城的沉默中嗅到了有事兒的氣息,所以,最后一句說的都沒有了底氣。
旁邊的靳涼閏專心致志的湊過來聽著電話,像是怕錯過幾百萬的彩票似的。
“不可大意,你們注意之前查到的宋荷?!苯鶝龀菍ξ捍簶浞愿赖健?p> 魏春樹還是一臉懵,宋荷怎么了,她都坐輪椅了,再說靳涼閏兩瓶子下去,估計也不能蹦跶了,他輕松地道:“我看啊,現(xiàn)在只要她自己不摔跤,不自殘就沒人傷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