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欺負不該欺負的人
林忍冬伸手慢慢的靠近靳涼城,靳涼城看見林忍冬伸過來的手,皺了下眉頭然后沒多大反應(yīng)也沒避開,猝不及防地,林忍冬伸手在靳涼城臉上掐了一下。
靳涼城的臉立馬變了顏色,然后林忍冬又睡過去了,靳涼城冷著臉輕輕放下林忍冬。
路過客廳的時候,外面的靳涼閏正興高采烈地想跟靳涼城邀邀功,剎那間覺得靳涼城臉都黑了一圈,他閉緊了嘴巴,這一秒選擇做一個啞巴。
不過,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能讓這萬年笑面虎的老二變臉,靳涼閏腳下踩著一個人的臉,伸長脖子想要看看臥室里面的情況,靳涼城眼神警告,靳涼閏作罷。
腳下之人還在發(fā)出“唔唔”的聲響。
就這樣,在靳涼閏不解的目光的注視下靳涼城走進洗手間,一陣“嘩嘩”聲過后,不一會兒,靳涼城拿著沒擰干的毛巾出來了,他的手上都還滴著水。
一陣涼意從臉上傳來的時候,林忍冬徹底清醒了,她睜眼就看到床邊的靳涼城,而且她此刻還在靳涼城懷中。
完蛋了,這是什么情況?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靳涼城在這兒?為什么她也在這兒?
她瞪大眼珠子,朱唇微啟,她眼睛撲閃撲閃眨了好多下,靳涼城就一直面帶微笑,目光平靜微涼的看著她。
原來不是夢啊,怪不得剛剛覺得很真實,自己剛剛說的話是不是被靳涼城聽到了?還有,靳涼城怎么會在這兒呢?
什么情況?
剛剛自己說了什么,林忍冬大腦里面好像斷片兒了,她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么,只記得迷迷糊糊的看見靳涼城了,好像還捏了靳涼城的臉。
林忍冬的臉漸漸的紅了起來,她覺得自己耳根子都有些發(fā)熱,不用想臉肯定紅了,她覺得似乎發(fā)間還有絲涼意在游走,她伸手一摸手上似乎還有水,側(cè)頭就看見靳涼城一只手里拿著個濕毛巾,正“滴滴答答”滴著水。
林忍冬一個激靈坐起來,幾乎是從床上跳下去的,似乎還聽到了靳涼城的輕“呵”一聲,靳涼城站起來隨意的將毛巾放在一邊。
林忍冬揉了揉還有些發(fā)暈的腦袋,似乎剛剛用力的動作又有點導致頭暈了。
她盯著靳涼城滿眼盡是警惕,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領(lǐng)子微張,衣衫有些不整,她忙拉了拉領(lǐng)子。
又看了看靳涼城的衣服,工工整整的西服,他的袖子上稍微有些褶皺,不過不仔細看不出來,又瞥了一眼床上的被子,靳涼城自然明白林忍冬的意思,他開口解釋道:“什么也沒發(fā)生?”
林忍冬一臉狐疑,一臉不可置信。
自己怎么會在這兒,記得剛剛是在圓桌旁等著李鳴嬰啊……
“啪嗒!”
靳涼城將手中的濕毛巾摔在了床頭柜上,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沒打算理林忍冬,繞過林忍冬走出去了。
林忍冬的思緒被打斷,嚇得差點跳了一下,靳涼城傲嬌個什么,她也沒打算理會靳涼城,走到客廳里之后,發(fā)現(xiàn)還有兩個人,這都是什么情況?
一個穿著軍旅休閑裝的男孩兒,穿著黑色的皮靴踩在一個肥胖的衣衫不整,頭發(fā)油膩的男子臉上,男子的臉和地面直接來了個親密接觸,臉都踩變形了,林忍冬心想:怎么這么殘暴?
靳涼城過來站在了林忍冬的并排,林忍冬問出了許久沒問出的話:“你怎么在這兒?”
聽見身后的聲音,那個男孩兒裝起手中的手機,轉(zhuǎn)身,腳在那人臉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zhuǎn)。
“啊!”
“唔……唔……”
那人似乎很疼,卻又發(fā)不出什么聲音,只能嗚咽著,林忍冬咧了咧嘴,不禁有些同情那人的遭遇。
“hi,嫂……”靳涼閏的話說了個開頭,就收到了來自靳涼城的惡狠狠的警官的目光,對于這位二哥靳涼閏還是怕的,他神色微僵,拉長了“嫂”字的音節(jié),立馬改口道:“sorry!我是靳涼閏!”
林忍冬沒明白這兩人打什么啞謎,她轉(zhuǎn)頭,靳涼城低頭,靳涼城很認真的問了句:“你又怎么在這兒?”
“靳涼閏。”林忍冬呢喃著這個名字,和靳涼城的名字好生相似啊,這兩人不會是兄弟吧。
她仔仔細細的看著靳涼閏,他的眉眼和靳涼城的如出一轍,只不過靳涼城眼中有太多死水一般的平靜,眉眼間毫無煙火氣息,而靳涼閏他的目光中好像有陽光能照亮人心,他的眉眼間更多的是洋溢著活潑的氣息。
林忍冬收回思緒,她皺眉想了想回答道:“我……我……陪我朋友來的……”
靳涼城抬手,示意林忍冬停下來,他又一遍耐心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
林忍冬沒說話,最初李鳴嬰走了之后自己沒意思無聊便去那邊看了演出,之后回來之后聽了幾個姑娘聊八卦,后來她頭暈。
對,是頭暈,之后她想要去休息室歇息一下,然后半途中撞到了一個人,后來就被扶到了這里,然后就完全沒印象了。
林忍冬的神色漸漸嚴肅,她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她說道:“我喝了點酒,頭暈想要休息一下,中途撞到了一個服務(wù)員,她扶著我來到了這里,然后……后邊我就沒印象了?!绷秩潭瑩u了搖頭,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實在想不起來了。
靳涼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看向了靳涼閏腳下的那個人,靳涼閏會意,狠狠踹了一腳之后放開了他。
那個人得到放松之后,哇哇大叫起來,捂著臉蜷縮在地上,靳涼城看著煩躁,他開口道:“讓他安靜點兒?!?p> 靳涼城的聲音有些小,并沒有起作用,靳涼閏又給踹了一腳,語氣戲謔道:“你再嚷嚷?”
那人果然安靜下來了,他在地上趴了一會兒,許是覺得有損形象,他就慢吞吞的爬起來,他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不過那一瞬間林忍冬就呆住了,她疑惑地問了句:“尚偉?”
那人聽見林忍冬的聲音有些閃躲,靳涼城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他問道:“你認識?”
林忍冬點了點頭,尚偉是尚瑤的弟弟,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幾乎是一瞬間,最壞的結(jié)果出現(xiàn)在林忍冬的腦海中。
她剛剛的酒有問題,莫名其妙的頭暈,又莫名其妙的撞上服務(wù)員,明明自己已經(jīng)避開了,怎么又能撞上去,還是之前身體上癢癢的感覺。
林忍冬上前質(zhì)問:“尚偉,你干了什么?”
尚偉擦了擦嘴邊的血,“呸”了一聲:“你啊,不然你說我還能干什么?”林忍冬還從沒受過這種屈辱,她氣得憋紅了臉,手中的巴掌還沒抬起來,靳涼閏就又是一腳,他道:“讓你欺負女孩子,讓你欺負不該欺負的人,讓你……”
尚偉應(yīng)該是被打皮了,他一點都沒有還手的意思,靳涼閏打一拳他退一步,林忍冬嘆了口氣問道:“尚瑤在這其中又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尚偉沒有回答,一臉挑釁地上下打量著林忍冬,眼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可惜。
“……”尚偉用沉默代替說話,最終靳涼城看不下去了,他說道:“好了,再打下去,該出人命了?!苯鶝鲩c這才收了手。
靳涼城又給靳涼閏說道:“你先把他帶出去吧?!?p> 靳涼閏看了看靳涼城又看了看林忍冬,睜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不過兩三秒他就明白了,他做了一副,他已經(jīng)明白了的動作。
“懂了,懂了……”
嘴里碎碎念著手中抓著尚偉的衣領(lǐng),尚偉哼哼唧唧的,靳涼閏把尚偉就像拎小雞一樣拎出去了,還時不時轉(zhuǎn)頭假裝踹一腳尚偉,趁機偷偷瞄一眼靳涼城和林忍冬。
靳涼閏走了沒多時,靳涼城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林忍冬也不知道說什么。靳涼城從兜里拿出一支煙點燃了,打火機上的小火苗不停地跳躍著,拉著窗簾暗暗的光線下,靳涼城的臉都被映上了微微的桔色。
靳涼城一直皺眉思索,他看起來很是專注,林忍冬好幾次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一支煙未盡,靳涼城在煙灰缸里研滅了煙頭,靳涼城慢慢走向林忍冬,林忍冬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淡淡的煙草香味兒,是靳涼城獨有的味道,好像連靳涼城身上的煙草味兒都帶著一股子清冷。
靳涼城定睛,然后他對林忍冬說道:“這里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p> 林忍冬想,尚偉出現(xiàn)在這里絕對不是巧合,今天這個事情很可能就是沖著她來的。
看著林忍冬還在愣著,靳涼城上前拉著林忍冬的胳膊往出走,走到門口的時候。
“咔嚓”
靳涼城的手還沒有觸摸到門把手,門就傳來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