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被人跟蹤
丁氏聞言,知道孟富貴這是有了什么對策,心中十分歡喜,隨即她又有些擔憂地說道:“老爺,您還是先去查查那個凌云成衣鋪有沒有什么后臺吧,要是咱們得罪不起的,還是不要輕易去招惹的好?!?p> “哼,一個小小的商戶能有什么大后臺,不過穩(wěn)妥起見,是得先派人去調(diào)查一下?!?p> 孟富貴來京都多年,一直混跡在生意場中,他知道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自是不敢大意。
話落,他就揚聲將他的貼身侍從元寶喚進來,吩咐道:“你帶著銀錠悄悄跟著凌云成衣鋪的東家,給我仔細查清楚他們有沒有什么后臺?!?p> 等元寶退下后,丁氏好奇地問道:“老爺打算如何收拾他們?”
孟富貴滿面陰沉地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瞎打聽什么?!?p> 丁氏聽他有些惱意,嚇得趕忙低頭,不敢再多言。
這日,沈安然來到鋪子送畫好的圖紙,順便查看新買來的繡娘的業(yè)務(wù)水平。
這次買來的十名繡娘因為初來乍到,技藝明顯不如之前的六名熟練,沈安然倒也沒有因此介意,不過她們的月銀就只定為了一兩,當然提成和老員工是一樣的。沈安然又將先來的那幾名繡娘的月銀都提升到了一兩半。
通過這些時日的觀察,裴娘子的技藝水平和領(lǐng)導能力都不錯,沈安然就將裴娘子提升為了這十幾名繡娘的工長,她的月銀定為了二兩。
如此安排,莫忘管理起店鋪來也能輕松一些。
新買來的四名伙計正跟在來福、來喜和霜兒、露兒身邊學習,沈安然為新來的兩名男伙計命名為來祿和來壽,兩名女伙計命名為雨兒和雪兒。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后,沈安然又不放心地在鋪子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到一切安全無虞后,她才安心地坐上馬車,回返將軍府。
回府的途中,沈安然正在閉目養(yǎng)神,同車的云霞和云煙怕吵到沈安然,也沒有說話。一時間,馬車內(nèi)靜寂無聲。
突然,楚府的車夫?qū)ⅠR車減了速度,轉(zhuǎn)頭輕聲對著馬車內(nèi)的沈安然說道:“表少爺,我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在跟蹤我們?!?p> 沈安然倏地睜開眼睛,問道:“你怎么知道他跟蹤的是我們?”
車夫說道:“小的以前是軍中的斥候,專門負責打探情報,因為腿部受了些傷,才來到將軍府。剛剛小的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已經(jīng)故意轉(zhuǎn)了好幾條不同的路,有兩個人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后,我變道他們也變道,我轉(zhuǎn)彎他們也轉(zhuǎn)彎?!?p> 沈安然聞言眉頭微蹙,這位車夫曾經(jīng)是軍中的斥候,跟蹤與反跟蹤是斥候的必修課,看來確實有人在跟蹤自己,只是不知是何許人也。
沈安然略思索后說道:“既然有人跟蹤,我們就先去城西的宅子轉(zhuǎn)一圈?!?p> 城西的新宅還沒有建好,也沒有掛匾額,跟蹤之人即便想要打探消息也打探不出什么來。
沈安然初步判斷,跟蹤之人應(yīng)是因為生意上之事,她離開凌云成衣鋪不久就發(fā)現(xiàn)被跟蹤了,很可能是在她出鋪子時就被跟上的。
等馬車駛進新宅后,后面跟蹤的元寶和銀錠才鬼鬼祟祟地從旁邊的小巷子里探出頭來,他們圍著宅子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到宅子的匾額。
二人不死心,又和周圍幾家宅子的門房打探了半天,卻也沒問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來。
無奈,二人只能先回孟府向孟富貴回稟。
直到他們二人離開,跟在他們身后的楚府車夫才沿著他們走過的路,又詢問了一遍他們打聽的人。
顯然,楚府車夫的跟蹤技巧更勝一籌,元寶和銀錠直到離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被跟蹤了。
沈安然聽到車夫回稟的二人打探的消息后,心中暗忖:這二人一直在詢問周圍鄰居自己的身家背景,如果真是生意上的對頭派來的人打探消息,那他們應(yīng)該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如果沈安然暴露出來楚大將軍府的背景,恐怕幕后之人行事會更加隱秘慎重。如果他們以為她無權(quán)無勢,他們會更加心急地出手,如此一來,忙中出錯,他們才能更快地被沈安然揪住小辮子。
如此一想,沈安然決定先隱藏她與將軍府的關(guān)系,靜觀其變,以引出幕后之人。
打定主意后,沈安然留下了那名斥候車夫,派他守著新宅,看跟蹤的二人有沒有繼續(xù)監(jiān)視宅子,她則悄悄地從后門出了宅子,由云煙駕著馬車回了將軍府。
這邊,元寶和銀錠一回到孟府,立即前往孟富貴的書房,將今日跟蹤之事稟報給了孟富貴。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沈安然等人發(fā)現(xiàn)了,元寶上前一步,根據(jù)今日問詢的結(jié)果稟報道:“老爺,我二人看到他們幾人出了凌云成衣鋪后,立即跟了上去?!?p> 孟富貴行事比較謹慎,追問道:“那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被跟蹤了?”
元寶自信滿滿地道:“肯定沒有,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們怎么可能領(lǐng)著我們回府呢?!?p> 看到孟富貴滿意地點頭后,元寶才繼續(xù)說道:“我們一直跟到了一座正在修繕的宅子前,他們的馬車徑直駛?cè)肓四亲?。?p> “我們看著他們進入宅子后,就圍著宅子轉(zhuǎn)了一圈,那座宅子并沒有掛匾,我們只得詢問周圍的鄰里,但他們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宅子的主人剛剛將宅子買下,正在翻新。”
銀錠看元寶說得差不多了,急忙搶著道:“依小的看,這位鋪子的東家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的后臺,否則他初來京都,為了給自己撐面子,不得宣揚得周邊鄰里人盡皆知啊。”
孟富貴斜倚在桌后的太師椅里,屈指輕敲桌面,他頗為認同銀錠的話,如果是他初來乍到,即便是有一丁點兒沾親帶故的權(quán)貴關(guān)系,他也一定會扯著虎皮做大旗,好震懾圖謀不軌之人。
此人如此低調(diào),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無權(quán)無勢,怕得罪了人,不敢過分張揚。
如此想來,他孟富貴還真不用有所顧忌,來到京都十幾年,他經(jīng)常出去鬼混,混跡于三教九流的出沒之地,他倒也結(jié)識了不少的酒肉朋友。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孟富貴覺得凡事還是謹慎些的好,于是他再次吩咐道:“你倆明日開始,輪流監(jiān)視那座宅子的動靜,如果有什么不對的,盡快回稟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