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堅定地?fù)u頭:“不用了,很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住多久答案都是一樣的。”
“既如此,若再強(qiáng)求,便是在下不通情理了,也罷,既是沙漠水,又豈是想要就能有的。姑娘既然不愿意,在下便放姑娘離開,日后若是有緣,還請姑娘給在下一個機(jī)會,同游逐榮盛景。姑娘請吧。”
這意思就是要她出去了,千歲應(yīng)了一聲,也不多留,轉(zhuǎn)身就出去了,這個房間總給她一種壓抑的感覺。
千歲走到門口,伸手想開門,男人卻再一次開口了,這回,男人的聲音與先前有了很大不同。
男人的聲音雍容華貴,冷傲之中帶著點(diǎn)點(diǎn)沙啞,不難聽,反而意外的好聽。
這回千歲確定,這個男人的年齡頂多不超過三十歲。
他說:“姑娘腰間的短刀做的精致,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千歲回頭,仍然看不清屏風(fēng)后面那人的樣貌,只好帶著疑惑回答:“一個朋友所贈?!?p> “朋友二字重于山川,姑娘能以朋友相稱,想來是從心底接納了那人了?!?p> “他當(dāng)?shù)钠鹋笥讯??!币驗樗撬谝粋€見到的古人,如果不是他,她早死在了古森林了。
她雖然不是什么善良的好東西,但是別人對她的恩情她都記得的。
千歲又站了會,男人卻不說話了,千歲見狀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出了房間,迎著太陽千歲深深吸了一口氣。
管家一直在院子里等候,見千歲出來了,房中再無動靜,心下了然。
原客氣的朝千歲道:“姑娘隨我來吧?!?p> 千歲點(diǎn)頭,跟著管家往外走。
“你們每次來北臨都是住在這里嗎?怎么一個人多余的人都沒有?”
管家在前面道:“這里只不過是老爺臨時歇腳的地方,不過說是歇腳,老爺每回來了這里,總要住個半月才走,老爺喜歡清凈,所以不曾招下人?!?p> “沒有下人?那這宅子里所有的活都要你做,豈不是很累?”
“多謝姑娘關(guān)心,我并不累,這宅子里也沒有什么需要忙活的,老爺?shù)姆块g我也只每天早上進(jìn)去打擾一趟,談不上累?!?p> “臥房加書房,全要你打掃,也挺累的?!比绻撬驋叩迷?,只需要掃個地,她都覺得累!
“姑娘不知,老爺在此處并沒有書房,姑娘方才進(jìn)去的,就是老爺?shù)呐P房?!?p> 千歲的腦中猛然一炸,她總算知道剛才在那間房間里為什么覺得奇怪了。
那是臥房,可是里面卻沒有床,有桌子,卻沒有凳子,有茶壺,卻沒有茶杯,有花瓶,卻沒有花…
“你家老爺每晚都在那間臥房里睡嗎?”睡在那張?zhí)梢紊??而且那樣昏暗的環(huán)境,這家的老爺該不會是心里抑郁吧?
“不錯。”
管家將千歲送到大門口就不走了:“姑娘,出門往左邊直走,姑娘便能到大街上了,我便不多送了?!?p> 千歲踏出大門,對管家點(diǎn)頭:“多謝?!?p> 管家客氣疏離地點(diǎn)頭,退后一步,將大門關(guān)緊了。
千歲看了下周圍,最終選擇按照管家的話往左邊走。
榮府,臥房外。
管家恭敬垂立在外:“老爺,她走了。”
片刻,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吧衬僬滟F,卻是可惜已被旁人搶先了。”
管家凝眉:“難道傳言是真的?一城已經(jīng)歸屬了北臨?若是這樣,那這女子……”
靜默許久,屋里再次傳來聲音:“去做吧?!?p> “是”
管家領(lǐng)命離開了,此處又歸于安靜,屋內(nèi)的人將身下的躺椅推到最角落的位置,終于安心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