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數(shù)字的財富,或許是白菲菲這樣的家庭兩輩子都賺不到的天文數(shù)字。
但是對趙公子來說,不過是一場游戲般的賭注。
白菲菲深深的吸了口氣:“我不賭!”
趙公子有些意外:“哦?你不是可很看好姓秦的這小子嗎?怎么不敢和我賭?”
白菲菲淡淡說道:“無論誰輸誰贏,我都不會拿我的身體做賭注,就這么簡單!”
“有意思?!壁w公子繼續(xù)拿起望遠鏡轉(zhuǎn)頭觀看,嘴角卻掛著一絲冷笑。
從小到大,只要他想得到了,無論是財富還是女人,幾乎就沒有得不到的,更何況是一個噗通良家女,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有的是手段能讓白菲菲躺在他的床上。
荒蕪小島,秦平背著手踏浪而上,和曹宮遙遙相對。
“想看我的真面目,那就拿出本事來,看在你到我家一趟,只留下一個掌印,卻沒有傷人份兒上,我不殺你!”
曹宮聞言哈哈大笑:“老夫六歲習武,十五歲通脈,二十八歲成為武道宗師,至今以近百年,我還從未見過你這么狂妄的后生。
你真能殺我,千萬不要手下留情,老夫倒要看看你這黃口小兒,在我手底下能撐幾招!”
說罷,他腳下一蹬,站了好幾天的那塊聳立的巨石轟然崩裂,漫天碎石被曹宮大袖一卷,伴隨著他蒼鷹捕兔一般迅捷的身影,直撲向秦平。
“只憑這點手段,也敢叫囂!”面對數(shù)不清的機關炮彈一般密集的攻擊,普通人怕是早就嚇的屁滾尿流了,而秦平只是伸出一只手,看似輕輕松松的向前方虛空一按。
“嘭!”
只聽一聲悶響,秦平和曹宮之間好像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墻,秦平這邊什么都沒有,而曹宮那邊碎石全都碎成了粉末,煙塵彌漫。
“呼呼呼!”
一股大龍卷將那些煙塵粉末全都攪在了一起,龍卷越來越小,最后竟然壓縮成一個大巨大的石球。
曹宮一手托著那巨大的石球,一手捋著胡子,笑瞇瞇的說道:“還算不錯,至少沒讓我失望!”
他表面上很淡定,其實心中已經(jīng)掀起了滔天巨浪。
秦平才多大?曹宮自認為是天才中的天才,剛剛還吹噓了一番自己早年的修煉成就,可那些成就和秦平比就是個渣。
他二十八歲成為武道宗師,可剛才他隨意出手那一擊,別說是宗師了,就算是尋常的武王,都不一定能接的下來,可秦平僅用了一只手就化解了他的攻擊。
“如此妖孽,不能為我所用,待他再修煉個十年八年,天下還有何人能治得了他?”想到這里,曹宮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殺意。
“曹宮,我這一掌,比你在我家門口留下的那個掌印如何?你為洪九齡報仇,就他,配接的下我這一掌嗎?”秦平的語氣中聽不到一點情緒,他戴著面具,旁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曹宮做夢都不會想到,短短兩三個月,秦平現(xiàn)在的修為,較之和洪九齡交手之時就有了飛躍式的提升。
他當初年輕氣盛,做事全屏爽快,不顧后果,以為憑借一雙拳頭,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為,天下大可縱橫,結(jié)果被武協(xié)打的狼狽逃亡海外。
從那以后他就養(yǎng)成了韜光養(yǎng)晦,謀而后動的性格。
在和秦平交手之前,他就問過羅王社當時觀看秦洪之戰(zhàn)的人,包括洪九齡的大弟子,據(jù)他的評估,秦平的修為也就是在宗師巔峰,隱隱摸到了先天門檻的境界。
他不打無準備之仗,以為這次來必勝無疑,哪曾想秦平比他料想的要強橫十倍。
“小子,洪九齡確實不配和你動手,但你以為,到了老夫個年紀,這等境界,還會被外物所擾嗎?洪九齡死的活該,是他不該沒弄清你的修為底細,就輕易和你動手。
老夫只是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追尋長生大道,而你,就是一塊不錯的墊腳石!”
挑戰(zhàn),進步,再挑戰(zhàn),再進步,這就是曹宮的成長史,華夏以外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他的對手了,他也知道有隱門的存在。
可隱門高手太厲害,他有自知之明,沒敢去招惹,但他覺得那就是他的終極目標,打敗世俗界的所有高手,將修為提升到進無可進,就是他現(xiàn)在要做的,他年紀畢竟太大,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不能再上一層樓增加壽元,等待他的將是天人五衰,修為自然退步的結(jié)果。
曹宮知道那個大石球?qū)η仄經(jīng)]用,被他隨手扔進了海里,掀起了一道十幾米高的水柱。
還沒等漫天的海水落下,曹宮便伸手一招:“水來!”
隨著他一聲大喝,那些海水竟然真的化作一條又粗又長的水鞭,被他掌控,凌空向秦平抽了下去。
一立方米的水是一噸,海水含鹽,比淡水還要重一些,被曹宮掌控的水鞭最少也有十幾噸的重量,就算一輛汽車在下面,也會被砸成廢鐵。
面對天河倒灌一樣的威勢,秦平腳步都不曾移動一下:“水系宗師我見多了,你這種手段,也敢在我面前獻丑?”
他并指如刀,對著抽下來的水鞭就是一劃。
一道紫色的光芒順著秦平的指尖延伸出去,水鞭還未落下,就被切成了兩半。
“嘶~”
游艇上觀戰(zhàn)的岳宗師倒吸了口涼氣:“秦王果然厲害!”
趙公子根本就看不懂,他疑惑的問道:“怎么個厲害法?我怎么沒看出來?”
岳宗師解釋道:“正所謂火無常勢,水無常形。想要切斷水,幾乎是不可能的,公子應該聽說過抽刀斷水水更流的典故。
秦王這一指看上去只是切斷了曹老的水鞭,實際上,是切斷了曹老對那水鞭的控制!”
趙公子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白菲菲聽到岳宗師的解釋,更加驚嘆于秦平的手段近乎于神邸,心中千般滋味,也不知道是為秦平高興,還是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而后悔。
岳宗師說的沒錯,那條水鞭就像固體一樣,出現(xiàn)了一個平滑的切口,曹宮掌控的那一頭還能維持住形態(tài),秦平切斷這一邊瞬間變成了漫天的水珠。
秦平一指建功,卻歪著腦袋,那神態(tài)似乎有些奇怪:“你故意的?”
旁人看不出來,但秦平卻能感覺到,剛才他那一指仿佛切到了空處,水鞭看上去聲勢浩大,卻徒有其表,一碰就破,曹宮不可能就這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