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在衛(wèi)生間里洗完臉,站在鏡子前,臉色狠厲而猙獰。
“我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賤人!”江婉捏緊了拳頭,看向顧念暖。
顧念暖拿出一張紙,然后無奈的看向江婉:“還能怎么辦?”
江婉沉思著,隨即,臉上露出一抹嫣然明媚的笑意。
“我們可以借助高羽的手……”江婉道。
顧念暖皺了皺眉,道:“可是高羽今天沒來上學(xué)?!?p> 江婉看向顧念暖:“我就說你太實誠了?!?p> 顧念暖一笑。
實誠,是很實誠啊……
“你知道高羽為什么沒來嗎?”江婉道。
顧念暖搖搖頭。
江婉笑著開口:“他舅舅,錢成昨天晚上死了,因為錢成活著的時候說把拳館的財產(chǎn)給他一部分,他去要錢。”
“但是,錢成的那群私生子,一分一毫都不想分給他……”
“那又怎樣?”顧念暖說道。
“自然是由你出面,告訴高羽,這一切都是云簿酒做的,是云簿酒挑撥的?!苯駥︻櫮钆f到,眼底閃著精明而譏諷的光芒。
“我?我怎么說?”顧念暖微微一頓,有些遲疑:“而且高羽憑什么相信我?”
“那天是你和云簿酒一起救得我?!苯裾f到。
顧念暖了然的點點頭。
原來還記得。
顧念暖道:“我考慮一下啊。”
“顧念暖,事成之后,給你一百萬好處。”江婉說道。
顧念暖神色一頓,點了點頭。
——
上課。
云簿酒看著手機上的那條信息。
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容,頗為玩味而高深。
“可以?!痹撇揪拼蛳聝蓚€字,看了一眼顧念暖的位置。
過幾天是學(xué)校的藝術(shù)節(jié)。
云簿酒看著班上這熱鬧的氛圍。
上一世這個年紀(jì),組織里的培訓(xùn)組里,無論過什么都是死氣沉沉的。
每個人都在擔(dān)心身邊的同伴會不會給自己一刀。
被氛圍感染,云簿酒也有些放松。
江婉回到了教室,換了一身干干凈凈的衣服,化了個妝,依舊是單純可愛的模樣。
只是她不在教室轉(zhuǎn)了,江婉深深看了眼云簿酒,起身出去。
云簿酒趴著桌子上,過了一會兒,有人來喊她。
“云簿酒,門外有人找你?!?p> 云簿酒起桌伸了個懶腰,朝門外走去。
她看到門邊上,幾個男生站在一邊等著她。
紋身,燙頭,身上帶著濃郁的煙味。
“你就是云簿酒?”前面染了綠色頭發(fā)的男生說道。
“有事?”她還趕著睡覺去啊,估計江婉找的高羽已經(jīng)在提著刀趕來的路上了。
綠發(fā)青年上下打量了云簿酒一眼,道:“跟我們走,有事找你。”
“有事說?!痹撇揪频?,要她走路出去很累的。
綠發(fā)青年臉色不悅的看著云簿酒:“老子說讓你走你就走,別你妹的廢話!”
綠發(fā)青年伸手拽向云簿酒肩膀。
云簿酒躲了一下,然后抬眸看著他們,氣壓漸漸低了下來。
“你們是來找麻煩的?誰讓你們來的,江婉?”云簿酒道。
“你特么找死是不是!”
綠發(fā)青年再次拽過來,卻被一只修長瓷白的大手捏住了手腕。
綠發(fā)青年皺緊了眉頭,看向一邊,季慕臉色冷酷肅殺,陰霾密布的俯身居高臨下看著綠發(fā)青年。
“干什么?放手!”綠發(fā)青年怒吼道,用力掙扎,卻絲毫沒有用。
他們可是出了名的高三六班的不良少年。
這個學(xué)校上到老師下到學(xué)生,哪個不繞著他們走,這是哪冒出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班上的喧囂停了下來,都擠在前面,看著門口此刻發(fā)生的一幕。
季慕眼底彌漫著陰冷殺氣,氣場帶著強大的壓迫感,令人莫名的害怕。
女生們抽了口氣,有些為新來的老師擔(dān)憂。
那可是高三六班的學(xué)生,著名亂班。
因為那里面的都是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家的孩子。
沒錢的都是有錢人家的手下,總之有有錢人罩著。
而且學(xué)校好多錢都是他們出的,就是讓學(xué)校對他們的所有行為把兩個眼睛都閉上。
新來的老師真是倒霉,不了解他們就跟他們起了沖突。
新來的老師看著這么柔弱,一會兒被打了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