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婻,玉書,看這里?!彼蝿孪蛑胺秸辛苏惺?,喊著江盈袖和宋玉書。
車隊慢慢進了城門,江盈袖和宋玉書也朝宋劼他們招手致意。后邊宋外公聽見兒子的喊聲,也跟著撩開車簾子。
馬車依舊沒停,但速度十分緩慢。江盈袖吩咐了車夫?qū)ⅠR車帶回去,她自己上前和舅舅舅母打了招呼。
宋劼很是慈祥,將暴脾氣收斂了起來,對著自己疼愛的小輩,他一向是很親切的。
“阿婻,你外公在后面的馬車上坐著呢,要不要去陪陪他?”宋劼也知道父親已經(jīng)幾年沒和外孫女見過面了,心里面可念叨了。
江盈袖也很想念外公,“舅舅,舅母,那外甥女先去給外公請安,等會再來拜見舅舅和舅母?!?p> 江盈袖留下宋玉書,一個人朝前走了幾步,正好和自己外公對上視線。宋外公正掀開簾子看著外面,一眼也瞧見外孫女。
“外公?!苯鋼]著手喊了一聲,一張臉上滿是喜悅。
宋外公也十分高興,把車停下,讓仆人和車夫坐在一起,把外孫女叫上來敘敘舊,聊聊天。
宋家的車隊朝著內(nèi)城駛?cè)?,?zhǔn)備到舊宅里安頓下來。一大群人馬熱熱鬧鬧地進了雍都城了,也不知道又會引起怎樣的水花。
“爹,娘,祖父,這宅子我已經(jīng)讓人修繕過了,現(xiàn)在就可以搬進去住,你們瞧瞧可還滿意?”宋玉書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領(lǐng)著眾人進了屋。
宋外公也不挑,他又不是沒有住過茅屋破地,當(dāng)年四處游歷的時候睡荒郊野外也是常有的事。
“滿意滿意,辛苦玉書了,走進去瞧瞧。”宋外公興致盎然的進了屋子,宋劼和他夫人也四處瞧瞧這府中的風(fēng)景。過了過眼癮才坐下來。
一大家子圍坐在圓桌上,聊起了天。江盈袖就坐在宋外公旁邊,爺孫倆聊的可開心呢。
旁邊宋劼就開始問了,“阿婻,江行儉有沒有提起過你的親事?”
還沒等江盈袖回答,宋外公開口斥了他一聲?!靶辛耍@事老夫親自去找他談,用不著咱家阿婻操心?!?p> 對著宋劼說完,又問江盈袖道,“好孩子,有沒有看得上的小伙子,外公去幫你搞定他,怎么樣?”一張臉笑得像花兒一般。
江盈袖打了個寒顫,抖了抖肩膀,冷靜道,“外公,您這是嫌棄我了嗎?這么快就想讓我嫁人了?!?p> 宋外公笑著說,“阿婻別擔(dān)心,外公先給你找個未婚夫,不然你那爹又要在你身上打些壞主意。”再說以后若是不喜歡了,咱又解除婚約就是了。宋外公琢磨著得仔細(xì)選一個對象才行,既不能耽誤了對方,又要留有余地才行。
江盈袖覺得不妙,這渣爹逼嫁還能想辦法解決了,外公要給她相看對象可怎么好,要不找人來擋一擋?
江盈袖又看了看舅舅和舅母,他倆居然還一臉期待地盯著她看,江盈袖心知是指望不上了。
這邊是闔家團圓的喜事,別人可就沒這么高興了。
八皇子一黨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更何況他如今也尚未出宮建府,還在宮里面住著。
“哼,欺人太甚!”八皇子不過二十多歲,正當(dāng)青年。一張俊臉已經(jīng)被怒氣侵染得十分猙獰?!翱幢净首勇淦橇司筒话盐曳旁谘劾??!?p> 八皇子妃扶著他的手在一旁勸慰,清秀的臉孔也染上了愁緒。“殿下息怒,何必與那些見風(fēng)使舵的小人計較。為今之計,當(dāng)是求得父皇的寬恕,這樣咱們才不至于離開這里。”
皇帝已經(jīng)下了口令,要貶八皇子去守皇陵,府中家眷可以同去,若是不去,便會被圈禁在宮中了此殘生。
八皇子握了握拳頭,“好一個太子,把咱們給耍得團團轉(zhuǎn),我以為在人家那里安插了奸細(xì),沒想到居然被他看破了。這仇我一定要報?!彼值紫逻€有些人,想給太子制造點麻煩還是可以的。
這樣想著,他推開八皇子妃,提筆寫起信來,想讓人幫著查一查太子最近的動向,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把柄。到時候在父皇心里給太子上點眼藥也不是不行。
“八皇子想方設(shè)法要找太子的把柄,你們想辦法幫幫他吧。”裝飾的十分華麗的屋子里,一身銀胄鎧甲打扮的主人向身邊的紅衣女子招了招手。
隨后抬眸向前邊望去,一個風(fēng)韻動人的少婦打扮的女子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
她不時地輕輕抬眼望向自己的主子,期盼著得到回應(yīng)。
她的主子吩咐完了,這才看向女子,“如玥,你如今倒是越發(fā)厲害了,我不是吩咐過了,斬草要除根,不然春風(fēng)吹又生?!?p> 貌美婦人正是如玥,失蹤的逍遙王之女,曾做過李之函的妾室。
如玥恭敬地低著頭解釋道,“主子,這件事原是長興侯府促成的,屬下沒能發(fā)現(xiàn),還請主子責(zé)罰?!?p> 她主子便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毛筆,向她說道,“罷了,看在她們都沒有太大干系的份上,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和你合作的人查出來了沒有?”
如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迎上自家主子攝人的目光,解釋道,“稟主子,屬下有所懷疑,但是并不能確定,對方也并沒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線索。不過,屬下懷疑此人應(yīng)當(dāng)是個女子,幾次往來,都是女子出手與我聯(lián)系。”
銀色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哦,那你覺得會是誰呢?”
如玥思考了一陣,“真要說起來,對象還是不少的。這如妃在后宮也不是沒有仇家,說不定是哪個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李銘得罪的人家,長興侯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我是覺得可能是宮里的哪位妃嬪出的手。”如玥說道。
聽的人搖了搖頭,“那倒未必,后宮的娘娘們可不會牽扯到官府上來,她們只會在皇帝面前揭露出事情的真相,換得一份得寵的機會?!?p> “你當(dāng)初可還與當(dāng)年的故人有聯(lián)系?”主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