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暗影女校的人很像?”洛沫歪頭,“沒有吧,也沒有很像吧……”
洛沫出過任務(wù)不假,但是殺戮類的任務(wù)她沒接過。也不夠格接,殺戮類任務(wù)的門檻很高,不是什么人都能接的。
“不是說像,是適合?!卑⒁逃謱⒊閷侠_,那兩把短刀再次進(jìn)入洛沫的視野。
適合?合適?
似乎是看出了洛沫的不解,阿姨隨手拿起一把刀,在手中玩弄幾下,突然朝洛沫刺來。
速度快得出奇,刀尖就在離洛沫心口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了。停下那一刻,洛沫才剛剛有向后閃避的動作。
用力過猛,直接仰在床上。
雙手被禁錮的洛沫無法用手將身子撐起,只得腳尖蹬地,一個(gè)挺腰才重回坐姿……
此時(shí)的她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似乎又一次感受到了夢中的痛,下意識地望向阿姨的上半身。
一面小鏡子被推到洛沫面前,洛沫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半張臉。那雙眸子的顏色很深,與尋常人不同的是,她是瞳色中多了一抹暗紅。
心口前的刀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阿姨手中這面鏡子。鏡面不過巴掌大小,一翻手便消失不見。
這操作,便是洛沫也沒有看明白。
“你看到了什么?”阿姨開口,洛沫木訥地抬頭,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按常理說,她的反應(yīng)速度雖不及寧竹鈺,可怎么說也不至于慢到刀都過來了,還沒有做出反應(yīng)。
目光飄到抽屜,兩把刀完好地躺在里面。好像并沒被動過,剛才那一幕也純粹是自己在幻想。
難道我在做夢?
在洛沫意識到這點(diǎn)之后,夢并沒有醒。竟然不是在做夢……目光重新聚焦到阿姨身上,“我看到了……我自己。”
“你的什么?”阿姨臉上難得地沒了笑,卻讓洛沫脊背發(fā)涼。這是她第一次從阿姨身上感受到威脅,還是致命的威脅……
“眼……眼睛……”
阿姨臉上有了笑,湊近了點(diǎn),貼著洛沫的耳朵小聲說道,“野性。”
洛沫猛地睜大眼睛,眼底的那抹暗紅似乎更深了。粉眉微蹙,眉眼間流露著詫異,“什么?”
“你沒聽錯(cuò),就是野性。”
……
云悠正在宿舍里訓(xùn)練著,“師弟,你說咱們怎么回去啊?”
“你想回去?”玄天在一旁練著體能,“很簡單啊,把玉符捏碎就能回去了?!?p> “誰問你這個(gè)!”云悠站起身來,“不完成任務(wù)就回去,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任務(wù)……可以說毫無進(jìn)展,也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已經(jīng)可以確定要找的人就是洛沫了,可他們該怎么給洛沫整到浮云醉夢去?
其實(shí)很簡單,拉著洛沫捏碎玉符就可以。這么簡為什么不做?
一個(gè)想逃避師父,一個(gè)想逃避初夏。
總之都是不想回去,兩個(gè)人能拖一天是一天。拖著拖著,這已經(jīng)來了大半個(gè)月了。
“等畢業(yè)大比的時(shí)候,直接帶她回去不就行了么?”云悠結(jié)束訓(xùn)練,大口喘息著,“這里的訓(xùn)練是真的輕松啊,毫不費(fèi)力。”
玄天沒有回應(yīng),自顧自地加練著。轉(zhuǎn)頭看見正翻窗的云悠,“干什么去?”
“出去走走?!痹朴祁^也不回地留下一句話,直接離開了。
獨(dú)留玄天一人默默看著窗外,嗤笑一聲,“一樓而已……”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百層高樓呢。
……
烏山上,翎一如既往地坐在山頂?shù)拇笫^上。與以往不同的是,左右手各多了一只小妖。
一手揪著兔子耳朵,一手按著狐貍腦袋。一不留神,兔子蹬了狐貍一腳,狐貍抓了兔子一爪……
按理說,兔子應(yīng)當(dāng)是怕狐貍的。但這一狐一兔從小就在浮云醉夢生活,一起打打鬧鬧,月兔不僅不怕銀狐,還整天跟銀狐互懟。
如今,這人形都化了,就更沒有誰怕誰這一說了。倆人的實(shí)力也就五五開吧,至于智力……害,這倆都沒什么智力。
“鬧夠了?”翎不偏不向,一家給了一巴掌。效果好得出奇,兩小只都老實(shí)了。
月用小爪扒拉著翎的手,“疼疼疼啊姐!”早知道不長這么長的耳朵了。
“你倆一塊走的?見到主人了么?”翎剛剛松手,被迫現(xiàn)原形的兩小只便重新化了人形。一左一右地,癱坐在大石頭旁邊。
月還跪在那里揉著耳朵,銀已經(jīng)開口了,“倒沒有一起離開浮云醉夢,中途遇上的。主人啊……我們一直在找啊……現(xiàn)在也是在尋找途中?!?p> “我們是遇到了元域靈山的裂縫,才找到這里的?!痹逻€是很激動地在翎眼前蹦來蹦去,“裂縫是本兔找到的哼哼!”
元域,洛沫出生的地方。
靈山,洛沫離開的地方。
“姐姐在就好多啦,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找到主人啦!”兩只兔耳有節(jié)奏地上下擺動著,“我有預(yù)感,主人就在這附近!”
話音未落,銀的白眼已經(jīng)翻上天了,“你那預(yù)感就沒準(zhǔn)過好吧!要是準(zhǔn)咱們也不至于繞著么遠(yuǎn),找這么久!”
“怪我咯!”月一如既往地吐舌頭攤手,收手時(shí)突然意識到什么,我姐在這呢,就相當(dāng)于我身后有人了!瞬間氣勢就上來了,“你這是在怨我?”
雙手往腰上一叉,大有一副“你來啊我不怕你”的架勢。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直接給銀整不會了,微微歪頭,心里詫異著:又犯病了?
……
房間里安靜的可怕,洛沫不知道此時(shí)該說什么做什么,呆呆地看阿姨解著手上的銀鐲子。
阿姨的動作異常熟練,就在洛沫雙手恢復(fù)自由的那一刻,抽屜里的刀不見了。
兩把,都不見了。
洛沫沒有轉(zhuǎn)頭,迅速閃避。
是阿姨在故技重施,可這一次,洛沫不僅完美躲過,還抓住阿姨的手腕完成了換位反制。
這……
洛沫松手,同時(shí)順走阿姨手中地兩把刀。向后退了一步,食指撫過刀身,微微笑著,輕聲對刀說了句,“你不乖哦。”
刀身微微顫動,映出一雙暗紅的眼眸。
瓶裝布丁
還有人在看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