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隨手一抹嘴角,大驚失色:“啊,血!是血!來人啊,給我把這群人通通剁了,剁了!”
馬背上的西域人紛紛翻身下馬,有的抽出彎刀,有的手執(zhí)流星錘,還有的拿著跟拇指粗細的鐵棒,一個個怒目圓睜,怒視著魏落雪和洛央央等人。
魏落雪看領頭之人武功不過如此,心想這剩下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八成也是不堪一擊。心下一點不慌,淡定的揮了揮手,讓自己的人分排兩側,自己則立于中央,
“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了吧。就你們這群歪瓜裂棗,還不夠我的手下喝一壺的?!蔽郝溲┨糁济恍嫉卣f。
那群人似乎猶疑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可是畢竟仗著人多勢眾,膽子也沒那么小了。那群西域人中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我們人這么多,還怕了他們這么幾個人不成?上!”一時間,一百多號人拿著各自的武器,釘鈴咣浪的就沖向了魏落雪和洛央央。
洛央央閃身躲到大樹后頭,以大樹為掩體,其余八個人利于她之前。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魏落雪那邊就更精彩了。一群高手面對一群烏合之眾,隨手就把人撂倒在地,根本不給這群人接近魏落雪的機會。魏落雪也樂的在一群高手保護下淡然的觀戰(zhàn)。
眼看一百多號西域“武士”轉眼間就被打的七零八落,這群西域人著實有些慌了。本以為碰上的是兩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沒想到他們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的能打。
原先領頭的大漢見勢不妙,大喝一聲:“撤!”一百多號人滾的滾爬的爬,飛快的回到自己的馬背上,腳一蹬,一百多匹馬齊齊往前奔。魏落雪和洛央央這兒也不敢硬攔,若是沒被這群西域人傷到,反而是被他們的馬沖撞受傷了,這說出去可就太丟人了。
那群西域人見魏落雪和洛央央兩邊都讓開了道,更加快速的驅動馬兒,呼呼一陣風般從魏落雪和洛央央身邊飛馳而去,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待塵埃落定,洛央央皺著眉頭揮了揮衣袖,抖了抖衣裙上的灰塵,喃喃的說:“真正的西域武士武力定不止如此。這群人八成是打著西域武士的名義來中原坑蒙拐騙的??磥砟侨赫嬲奈饔蛭涫浚麄冊斐傻膼毫佑绊懸呀浽絹碓酱?。再不制止,只怕整個中原都要大亂了!”
旁邊一個護衛(wèi)問洛央央:“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洛央央瞥了一眼正在一群黑衣人包圍下洋洋得意的魏落雪,小聲吩咐下去:“我本也不愿意與這個人同處一地。今夜各位就辛苦一些,抓緊時間再趕些路,我們爭取早些趕到洛陽跟師兄匯合,助師兄一臂之力?!?p> 趁著魏落雪那邊還在嘰嘰喳喳不知道討論些什么完全沒注意到,洛央央等人就上了馬車,一聲“駕!”兩輛馬車車輪滾滾,快速離開了這片山林。
過了許久洛央央也沒發(fā)現(xiàn)身后有馬蹄聲傳來,心想大概魏落雪大概沒有跟上來,她肯定今夜就在原地休整了。
洛央央也不想理這個人,兀自閉了眼睛在馬車上養(yǎng)神。太陽終于完全落下,幾顆星星裝飾著暗黑的天空。洛央央等人已經出了山林,在官道上行駛。大路平坦,馬車也不再顛婆,這倒是讓洛央央等人感覺上稍微舒服了一些。
只是夜色越發(fā)昏沉,夜間行路終歸多有不便。洛央央等人在官道上又行駛了一段時間后,偶爾發(fā)現(xiàn)路邊有一座破廟??粗m然破敗不堪,但是遮風避雨應該還是可以的,洛央央當即下了決定,吩咐眾人下了馬車,前往破廟。
這座破廟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斑駁的大門在夜風中吱呀作響。做門檻的那截木頭已經有些腐朽,腳踩上去碎木屑簌簌的往下掉。推門進去,大殿正中央供奉著如來佛像,兩邊可能曾經供奉著其他一些神佛塑像,可是眼下只看到蓮花臺,不見了塑像,也不知道那些塑像哪里去了。
因為失去了供奉,這座廟里也無人清掃,一些稻草翻飛著卷起來滾的到處都是。隨處可見的蜘蛛網結了一層又一層。
一個護衛(wèi)遲疑片刻,詢問洛央央:“小姐,今夜我們真的要在此休息嗎?”
洛央央嘆了口氣,:“總歸頭頂還有片瓦可遮,比露宿荒郊野外好多了。今夜我們就在此休息一晚,希望明天可以趕到城鎮(zhèn)里頭,讓大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眾人見洛央央都沒有意見,各自也都沒了話。隨處收拾收拾,生起了一個暖融融的火堆,就著火堆吃點喝點,就在火堆旁歪七扭八的各自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