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力好不容易擺脫了“搶來”的小丫頭。清凈地躲在另一間屋子,嘴里叼著一根茶葉梗,一邊思索,一邊等著剛點好的兩個姑娘。
“貓爺,馨兒姑娘來了!”
馨兒?唐一力擺了擺頭有些奇怪,心想著這里的姑娘不該叫些海棠、媚兒、牡丹之類的名字嗎?怎么還有讓如此雅致的稱號?
“進來吧!”
唐一力隨意地應道,隨后向床邊靠了靠,修長的手臂半倚在欄上,他的側(cè)顏猶如一彎月牙般,輪廓分明,明明是一個大男人,臉龐卻生得如此精致小巧。
“公子~”
我去,這小聲音!
那姑娘清泉汩汩般柔和的聲音,潺潺地從唐一力心上滑過,惹得他還沒碰到人家便覺得渾身上下酥酥癢癢的。
再仔細一瞧。
這姑娘一副柳葉彎眉,一對含波美眸,小嘴卻是櫻桃小口一點點。
這哪里像是青樓女子?
唐一力瞧著,竟然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他發(fā)誓,他本來沒這么下賤的。
“不是說,叫兩個.......這怎么........”唐一力望著旁邊引路的劉老二,欲言又止。
其實唐一力想說,不是交代了嘛。選兩個胸大無腦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送來這么個娉婷溫婉的算是怎么回事?
無論是在現(xiàn)代還是在這大青國。唐一力有一項雷打不動的交友原則。欠錢可以,欠情可不行。
畢竟,有些債,是還不起的。
有時候,有可能還會賠上身家性命?。?!
面對眼前這位馨兒姑娘,唐一力心里有點打退堂鼓。心想著:
若不憐香惜玉些,倒是舍不得;
若是柔情蜜意些,反倒還不得。
如此一來,本來是來這里放縱的。現(xiàn)在可倒好,原地畫圈,把自己干蒙了!
“公子,可是不喜歡音律?那馨兒,為公子跳個舞如何?”那姑娘說著,柳枝蠻腰,小步輕搖地進了屋子,隨后,將抱在懷里的一把古琴輕放在了桌子上。
唐一力不得不承認,對于這樣一位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又能歌善舞、乖巧可人的女子,哪個男人瞧著心里不癢癢?
“那倒不是。劉老二,你們樓里就沒別的姑娘了嗎?就是那種,前凸后翹,帶點勁兒的!”唐一力故意語氣輕浮,心一橫,還是決定把這丫頭換走。
劉老二聽完一愣,磕磕巴巴地應道,“貓、貓、貓...”
“我還喵喵喵呢!直奔主題!”唐一力抽抽嘴角無奈說道。
“好!馨兒姑娘是樓...樓里,最寶貝的姑娘。平、平日里都不出局子,很少…很少…很少……唉!”劉老二說著自己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大腿,然后又接著說道,“您,您當真....當真...”
“得得得!當真不要。”唐一力一口回絕,愣是被劉老二憋了半天,弄得他都快跟著喘不上氣來了,邊轉(zhuǎn)身嘴里邊抱怨道,“也不知道平日里這些男人是有多猴急!要不然,那老鴇也不敢派你來引路!每次壓根兒都輪不到你說話吧!”
“公子,也不曾與馨兒獨處,怎就知道你我不投緣?又或者說,怎么就知道,你我不夠契合?”
契合?
唐一力耳朵一紅,心里念道。
馨兒說完,白皙的小臉兒泛著紅暈,嬌嬌滴滴的模樣將小臉別了過去。
唐一力奇就奇在,這姑娘看著簡直就像是剛剛才打花苞兒的花骨朵兒,但是舉手投足、言語周旋之間又頗有技巧而言。
既是如此,說她是一位諳熟業(yè)務的伶人不對,說她是個簡單純潔的姑娘,似乎也不對。
唐一力不禁對這樣一位混跡在青樓里的頭牌姑娘,不對!不準確……
準確地說應該是位頭牌里的王者,感到很是好奇。
不過,唐一力自打來到這里以后,似乎謹慎了許多,只掩飾道,“爺喜歡野的!你,先退了吧!”
那馨兒姑娘聽完,小臉驀地轉(zhuǎn)了過來,原本嬌媚的模樣亦如打了霜的秋花,訕訕的。冰晶似的眸子似乎蒙了一層暗灰,平靜中隱約暗藏著失望,失望中清晰透露著意外。
這位馨兒姑娘自認,鮮有人敢點她的局。
但只要進了她的局,從來沒有男人舍得離開過。
公主er
出局子:本指青樓女子外出陪酒。 這里泛指陪酒。 伶人:這里對青樓女子的統(tǒng)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