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月城光
上官染來到馬廄,挑中了一匹黑色的馬,沖出驛站揚長而去。
守衛(wèi)的人看見攔也攔不住,趕緊跑來向涼王稟告。
得令的守衛(wèi)一臉疑惑,誰這么大膽子敢在涼王眼皮下偷馬,可這馬匹丟了,王爺也不派人去追回,完全沒放在心上。
已經(jīng)離驛站好幾十里遠了,上官染這才想起早上好像有人喊她名字,起初并沒在意,現(xiàn)在突然想起又不像是夢。
“駕!”清風(fēng)貫耳,一切憂煩拋之腦后。
追趕一路也沒見冬雪影子,會不會被慕容泓的人提前追上了?手里的馬鞭又加重了力道,馬匹騰躍而起,狂奔在山林間。
到了一個小鎮(zhèn),上官染身上僅有的銀子早花沒了。沒有錢就不能買草料,不能買干糧,哪也去不了,為今之計只好先賺錢。
上官染戴個殘布帽子,裝扮成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左手舉著一桿掛布招牌“活神仙”,邊走邊嚷嚷:活神仙,活神仙,專治疑難雜癥大病小病,妙手回春不敢稱,起死回生算一行,看到的路過的不信你就瞧上瞧,今日有緣運氣好,虧你遇上我活神仙,讓你生龍活虎臉上油光,娘子懷里溫柔鄉(xiāng),相公懷里柔情水,這幸福的生活真正好,真正好!
“我活神仙今日路過貴寶地,前面那個村有個姓張的,我給他看病那可一下用了我兩顆丹藥,現(xiàn)在下地干活別提多精神,兒子都快有了,不信的你去打聽打聽,丹藥有限,我活神仙在江湖上有個規(guī)矩,只醫(yī)治前二十名的病人,請大家排好隊!后二十名的病人你們都散了吧?!?p> 行人一擁而上,爭著擠著排隊,上官染心里一笑,這些人真好忽悠,后悔自己草藥采少了。
“沒了,兄弟你下次早點!”埋頭數(shù)著手里的銀子,上官染越數(shù)越高興。
“你這是在騙人?!?p> 上官染抬眼一看,“冬雪,我還正找你,沒想到....”
“是你!上官姑娘要是那些人吃了你的藥出問題怎么辦?會死人!那些都是祁國的百姓,如果他們因你而出事,我也絕不會手軟?!?p> “放心,那些都是中層藥不會吃死人,就是一些清熱敗火的草藥,我做事有分寸。走,我請你吃飯!對了這好像是祁國的錢,你幫我看看是有多少?夠我們花幾天。”
“慕容泓的人已經(jīng)到了祁國,此地不宜久留。”冬雪一說,分開各走各的。上官染小跑追上去。
“我是不是該叫你月城羽?!币宦牐┑纳碜诱?,片刻又恢復(fù)平靜,只是又加快了腳步。
“你手臂的圖紋,雖然已經(jīng)抹掉,還是看的清一個紋路,只有祁國王室才有的標(biāo)志。而在宸國會有祁國王室圖紋的人,只有六年前聯(lián)姻的祁國公主,月城羽?!鄙瞎偃拘÷暅惤亩?,低聲說道。
月城羽警告的眼神看向上官染,眼里的殺意一時讓上官染害怕,“我不想殺你,可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p> “我不會說出去,相信我,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p> “你找我是因為慕容泓在四處追殺你,宸國對你來說并不安全,我猜上官染也不是你的真名,你又到底是誰?”
“江走雪。一個籍籍無名的人,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回祁國要做什么我不感興趣,我只是來告訴你,小心點。畢竟是我連累你也被追殺?!?p> “離我遠點,就算幫忙了?!闭f完,騎馬而去。
上官染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遭了!她落在廟里的玉佩還在我身上,怎么忘記這事了,上官染一個翻身上馬,不巧,玉佩滑出衣袖掉在地上。
“先生的玉佩真是別致通透,弄丟了多可惜!”
“謝謝?!鄙瞎偃咀隈R背上伸手欲討回,可那人遲遲不給。
“如此稀罕物件,也不知道先生從何處尋來?”
“祖?zhèn)鞯淖鎮(zhèn)鞯模姨珷敔斈禽叺?,現(xiàn)在傳我手里了,我爹喊我往后要傳給我兒子,這不,我都快過大半輩子了,兒子還沒找到,這玉佩也沒個著落,公子若是喜歡要不咱折個價?!?p> 男子身邊的小廝怒吼道:“混賬東西!竟敢讓我家公子當(dāng)你兒子!老子是看你活膩歪了。”
“豈敢豈敢,公子若是看不上這玉佩,就還給小的,小的還要趕路。”
男子不語,遞過玉佩給她。
上官染剛離開,男子也消失在街巷。他必須馬上將月城羽回祁國的事,趕緊上報給祁皇,好有所準(zhǔn)備。
那位公子的好奇,引起了她的警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想必月城羽喬裝回祁國就是不想身份暴露,現(xiàn)在玉佩的事已經(jīng)暴露了,再交到她手里豈不是害了她,上官染決定玉佩埋在一顆樹下,希望沒人發(fā)現(xiàn)。
不到半柱香時間,祁皇派出的人就找到上官染,渾身搜遍也沒見玉佩,只好帶回國都九丘請祁皇定奪。
“你們抓錯人了!我可是良民,我渾身上下沒一分錢,綁架我你們是虧大發(fā)了!哥哥弟弟們,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就是一個小混混,我還沒成家,你們放我走吧。”從他們的穿著裝扮,只要不是慕容泓的人,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畢竟她的仇家就只有慕容泓。
“求他們?要不,你求求本皇!說不定本皇一高興就把你放了?!?p> 祁國祁皇月城光,上官染有所耳聞,長相卿比仙人,可更多的是關(guān)于他變化莫測的性情,做事不留余地的手段,“小的哪敢,小的小打小鬧上不得臺面?!?p> “抬頭看著本皇。”
上官染不敢違抗,王權(quán)至上的社會,以前自己太任意妄為才落得如今境地,吃了虧什么沒漲,記性倒是漸長。
抬頭一瞬間上官染晃然看成是慕容彧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以為世上再無二神情神似,在慕容彧的眼里恐怕是空無一物,眼前高坐在上的男人更像是權(quán)力的欲望,兩人各執(zhí)一端,卻莫名的相似。
月城光眼里閃現(xiàn)一絲失望,眼前的女子看他的目光里沒有驚艷,倒是有幾分遺憾。
“這玉佩是你的?”
上官染看向他手里拿著的玉佩,竟然在他手里,她花了好大一會功夫,樹是千挑萬選,位置也是仔細勘察,“是我的,如何?”
“將她衣裳全扒了!”
“等等!我是女的。你們這樣不合規(guī)矩。”
“你是女的又如何,全扒?!?p> “你讓他們都轉(zhuǎn)過去,我自己脫。”上官染雙手捂住衣裳,十幾個大男人眼睛盯著她,自己再開放也做不到,他不就是想查驗自己是不是月城羽。
“自己脫,還是讓他們幫你。”
上官染見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只好自己動手,纏布一取,一頭烏黑順發(fā)披散雙肩,左手取下腰間布帶,外衣一脫,右手臂的傷疤一目了然,上官染放慢手上的速度在等他喊停下,他要證明的就是圖紋,如今他已經(jīng)驗證了,幸好自己有兩手準(zhǔn)備,故意用木炭燙傷相同大小的傷疤,雖然傷痕看著還很新,也不能證實圖紋有無,他也無法判定自己是不是真正的月城羽。。
“脫?!?p> 上官染以更慢的速度一點一點脫去里衣,再脫就是.....正在她左手打算解下圍著的最后一塊布的時候。
“將此人好好洗洗,帶到圍場?!?p> 祁皇說完,上官染被兩個侍衛(wèi)蠻橫的拖下去,在幾個老麼麼的強迫梳洗下,上官染恢復(fù)了她的女兒身,一襲紅裙紗羅,腰間盈盈一握,梅花落額笑風(fēng)情,粉靨縈雪傾國貌。
她一出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的移不開眼,圍場內(nèi)被關(guān)押的男人們,眼睛里充滿了赤裸裸的欲望,有的甚至已經(jīng)流口水,很顯然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到這么好的事情,以往為了一個饅頭,大家都可以不要命的打的頭破血流。
感受到圍場內(nèi)一股屬于男人的強烈征服的欲望,上官染才明白自己被當(dāng)成了一場游戲的獎賞,而贏了的人就可以得到她。
“不管你們誰贏了,她就是你的,盡情享用,本皇決不食言!”
圍場底下的人頓時沸騰了,蓬頭垢面、渾身泥垢的男人們,赤裸的上半身露出強壯的臂膀,炫耀自己的實力。
“可以開始了。”隨著祁皇一聲令下,圍場內(nèi)男人們瞬間打成一團。月城光似乎很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覺,倚在椅子上眼底含笑的看著,廝殺的越激烈他越高興,甚至有人被打死她拍手叫好。
“他們都是你的子民,你怎么能隨意玩弄別人性命!”
“本皇是祁國的主,讓主高興是他們的榮幸。”
聽到他的話,同樣是皇族,月城羽愛民如子,月城光罔顧他人,月城羽要回祁國的原因是他?上官染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月城光,畜生!混蛋!嘴里嘟囔道。
圍場周圍布滿了重重侍衛(wèi),根本走不了,找了無數(shù)借口離開一會都被月城光駁回。過了半晌一位公公躬身稟告祁皇,勝者已經(jīng)決出。祁皇揮袖一掃,“給他。”
上官染眼神木然的掃過站在圍場中間渾身是血的男人,現(xiàn)在的她和那些奴隸沒什么兩樣,任由擺布,無能為力。上官染被帶到一間地牢,押送的人趁機想占她便宜,讓上官染狠狠的踢了他一腳,疼的直叫喊。
“你他娘的,遲早被老子玩,就讓你囂張一會!”
一個鐵鏈聲在牢房里想起,聲音越來越近,上官染慌忙在牢里找找有沒有防備的利器,正在她背對著翻找時,鐵鏈聲停止了,上官染轉(zhuǎn)身剛好和他四目相對,男人不發(fā)一言,上手猛然撕掉上官染的衣裳。
想跑已經(jīng)跑不動了,渾身污垢的男人雙手緊緊抱住她往懷里湊,聞到他身上一股強烈的酸臭味,胃里一陣反酸。
“放開!混蛋。嘔....”男人只是一直抱著聞她身上的味道,上官染感到他身體漸漸溫?zé)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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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菜
最近都沒時間--準(zhǔn)備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