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等人吃過飯后已經(jīng)過了中午,開始下午自行修煉。
因為來到學(xué)院要辦理各種手續(xù),所以不用上課,明天開始上課。
水寒和唐三兩人已經(jīng)商量好,先出去找個兼職,賺生活費。
雖然水無嫦是天水學(xué)院院長,會給水寒錢,但水寒拒絕了,既然覺醒成為魂師,那以后就得靠自己。
水寒和唐三的選擇都是,尋找一個鐵匠鋪,這樣不僅能賺錢,還能鍛造磨練自身。
諾丁城,鐵匠鋪不少,因為競爭激烈,所以每一家都高額聘請人才。
來到一條街,這里有兩家鐵匠鋪,生意一個差,一個還算可以。
叮當(dāng)叮當(dāng)……
路過生意好的鐵匠鋪,房屋高大但有些粗糙,里面不斷傳出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這個鐵匠鋪有不少人出入,顯然鐵匠技術(shù)可以。
另一家鐵匠鋪,則就有些冷清了。
店鋪門口,掛著招聘鐵匠,高等鐵匠,工資一個月一個金魂幣,根據(jù)質(zhì)量以及銷量,會有提成。
唐三問道:“進(jìn)哪一家呢。”
水寒道:“我們分別進(jìn)一家吧?!?p> 這時,冷清鐵匠鋪站在門口的老板注意到了水寒和唐三。
唐三來到石家鐵匠鋪,門外打鐵的人聲音洪亮道:“小朋友,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別傷到你。”
唐三抬頭看去,眼前是一個赤裸上身的彪形大漢,黝黑的皮膚下是一塊塊隆起的肌肉,極為結(jié)實,手里握著一柄大錘,足有一米長,錘頭有五十厘米之長,三十厘米之寬。
唐三道:“大叔,你好,我是來找工作的,你們這里還需要人嗎?”
外面火爐前打鐵的三個大漢停下看著面露微笑的唐三,有些錯愕。
這三個大漢聲音溫和:“小朋友,不要鬧了,回家去吧,這里不收你這么小的學(xué)徒,你恐怕連鍛造錘都提不起來?!?p> 鐵匠雖然是大陸最卑賤的職業(yè)之一,但大部分出身窮苦,靠力量和手藝吃飯,長得雖然彪悍,但大都很善良。
看著他們并沒有轟趕自己,以及他們極為賣力,也知道為什么生意好了。
唐三正色道:“我是認(rèn)真的,我從小跟爸爸學(xué)習(xí)鑄造,我也是諾丁初級學(xué)院的工讀生,來這里兼職賺一些生活費?!?p> 聞言,三個大漢臉色微變,如果是諾丁初級學(xué)院的學(xué)生,那么就是魂師了。
不過,這么小的年紀(jì),看起來也就剛覺醒魂師的樣子。
大漢道:“那你能輕松拿起這重六十斤的鑄造錘,就讓你試試。”
“好。”
唐三上前提起錘子,在大漢們驚訝的目光下,不費力就拿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即便是魂師,也不代表力量強(qiáng),畢竟還小,剛成為魂師,但沒想到竟然拿得起來。
大漢贊嘆:“力氣很大,不愧是鐵匠的兒子。”
“現(xiàn)在,讓我試試吧?!?p> “好,那你試試?!?p> 雖然驚訝唐三的力量,但并不是有力量就能鑄造的,還得有技術(shù)。
這時候,另外一家王家鐵匠鋪的老板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驚訝。
一旁店員看到提醒道:“王老板,你趕緊去拉人,這孩子雖然年紀(jì)小,但力量不小啊。”
這王老板原本以為唐三和水寒是來買什么的,沒想到竟然是來應(yīng)聘的,不過看到唐三力量不一般,沒有第一時間去拉人,不在乎道:“雖然力氣大,但咱們這一行,不是有力氣就行的。我花一個月一金幣高價,是要請高等鐵匠,讓他在我們店工作,會更虧?!?p> 這時,唐三提著錘子,來到鑄造臺前,雙目灼灼,立刻開始掄起錘子。
唐三雙腳緊扣地面,小腿驟然發(fā)力,腰部轉(zhuǎn)動,力量上傳,巨大的鑄造錘掄起版權(quán),重重砸在生鐵之上。
對面王家鐵匠鋪的王老板目露不屑:“還是太年輕,我的眼光不會差,讓他進(jìn)入我們鐵匠鋪,不會有利于我們的生意,反而還會添亂。”
這王老板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接下來的一幕,那就是唐三被震退甚至倒地,手中錘子脫手而飛。
鐺??!
撞擊聲響起,錘子震起,然而預(yù)料之中的一幕沒有發(fā)生,唐三快速轉(zhuǎn)身,手中鐵錘順勢掄起,砸下,又是一聲巨響,轟砸在燒紅的生鐵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撞擊聲不斷,一旁的大漢愕然,旋即快速蹲在一旁拉動風(fēng)箱提供溫度。
不斷地敲擊聲讓店鋪內(nèi)的鐵匠紛紛出來,包括王家的鐵匠。
石家鐵匠鋪十個人,每個都彪悍,王家五個人,但要瘦弱一些。
頓時,包括那王老板在內(nèi)的所有鐵匠都看呆了,眼前的一幕終身難忘。
鑄造錘不斷在空中畫出圓圈,充滿節(jié)奏,不斷敲擊,他們的眼神已經(jīng)驚到駭然。
連續(xù)敲擊,一錘力道比一錘重,越往后越難,但唐三還在持續(xù),讓他們無比震撼。
二十七錘,二十七響后,唐三鍛造的那塊生鐵整體縮小了一圈。
石家鐵匠鋪的鐵匠看呆了,他們自認(rèn)為要將生鐵鑄造到這種程度,起碼需要一天,并且,他們這些鐵匠都是干了十多年二十年以上的。
唐三停下,微微喘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石家鐵鋪老板石三駭然:“這……這難道是亂披風(fēng)錘法?!鍛造術(shù)中最強(qiáng)的鍛造錘法!”
唐三疑惑:“亂披風(fēng)錘法?是什么?”
石三很是興奮,興奮的臉都紅了:“亂披風(fēng)錘法是一種連續(xù)敲擊鑄造的方法,借力用力,力道一次比一次強(qiáng)。據(jù)說最厲害的鐵匠,能夠連續(xù)揮出八十一錘,直接一次把生鐵打造成想要的樣子,是驅(qū)除金屬雜質(zhì)最強(qiáng)力的鑄造術(shù)!我以為很早就失傳了,沒想到你竟然會,太不可思議了!”
石三很激動:“看來我撿到寶了,我們石家鐵匠鋪的鐵匠都是很有經(jīng)驗的高等鐵匠,一個月一金幣,但你我愿意出一個月五金魂幣!生意好還有提成!”
唐三點了點頭:“好!”
圣魂村出來的他,一個月五金魂幣,已經(jīng)很多了,超乎他的意料。
這時,王家鐵匠鋪的王老板后悔了,迫不及待上前,微笑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王澤,是王家鐵匠鋪的老板,你來我們鐵匠鋪工作吧,我愿意出一個月六金魂幣!”
王澤很激動,如果能讓唐三來自家鐵匠鋪工作,生意就能好起來了。他們店生意冷清,都快倒閉了,所以高薪聘請鍛造人才。
石三皺眉:“王澤,你這是明目張膽搶人嗎?唐三,我們石家鐵匠鋪出一個月六金魂幣?!?p> 頓時,王澤臉色難看。
唐三道:“我已經(jīng)定了來這里,我跟我的朋友水寒一人選了一家?!?p> 聞言,王澤心中雖然不爽,但看向水寒,一臉笑嘻嘻。
雖然唐三沒搶到,但還有一個。
王澤微笑上前對水寒道:“你也是來應(yīng)聘的?”
“嗯?!彼c了點頭。
“那你跟他一樣,也會亂披風(fēng)錘法嗎?”王澤期待。
水寒搖了搖頭:“沒有,我不會亂披風(fēng)錘法,因為我覺得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花里胡哨,所以就沒學(xué)?!?p> 聞言,王澤臉色直接沉了下來:“那你走吧?!?p> 王澤直接轉(zhuǎn)身回店鋪,嘀咕道:“不會就不會,還找借口。也是我多想了,亂披風(fēng)錘法豈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哎,可惜啊,罕見擁有亂披風(fēng)錘法的鍛造天才,我卻錯過了。”
店員道:“老板,這孩子看起來也有力氣,要不就讓他來我們店鋪工作吧?現(xiàn)在很難招到人了,這樣下去,我們真的會倒閉的?!?p> 王澤堅定搖頭:“不招!即便有力氣也不行,我們要招高等有經(jīng)驗的鐵匠,他不會亂披風(fēng)錘法,我怎么可能會要?”
王澤剛才看到唐三很有力氣就沒有第一時間搶人,便是因為看不上,既然水寒不會亂披風(fēng)錘法,那就沒必要招了。
“可是……老板……我們?nèi)肆Σ粔虬 鈺絹碓讲缓玫摹?p> 王澤怒聲道:“別說了!我王澤鐵匠鋪就算生意不好,倒閉了!關(guān)門了!也不會放寬條件招一個沒經(jīng)驗沒技巧的六歲孩子!”
聽到這話,水寒心里嘀咕:“這話怎么有些耳熟呢?!?p> 水寒問道:“你確定不要我?”
王澤堅定:“不要!”
“那好?!彼苯愚D(zhuǎn)身。
唐三道:“水寒,你來這里試試吧?!?p> “好!”水寒點頭。
唐三瞥了眼進(jìn)店的王澤,心里暗道:“真是沒眼光,水寒鍛造上比我還厲害,你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