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兩人起床之后,便要去找廖芊芊告別。
可廖芊芊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兩人,并沒有說話。
“廖姑娘,多謝你的熱情款待,我們確實要走了。”曲千觴再一次對著她抱拳行了一禮。
“是嗎?”廖芊芊挑了挑眉,笑得越發(fā)得意。
“廖姐姐,你這是什么意思?”白玉笙看著廖芊芊的笑容,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廖芊芊走到曲千觴面前,伸出手去,想要摸他的臉,卻被他側身躲過了。
可廖芊芊并沒有惱,反而只是收回手,深情款款的看著曲千觴的臉,“曲公子,昨兒個我見了你,就覺得俊朗非凡,別去闖什么江湖了,倒不如留在這里陪我,做一對快活夫妻,豈不是更好?”
“廖姑娘,請自重?!鼻вx的語氣變得冰冷,他怎么也沒有料到,這女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自重?那是什么東西?”廖芊芊看了他一眼,媚眼如絲,“你們可曾聽說過湘西三邪?”
“趕尸、放蠱、落花洞女?”曲千觴心里有了幾分思量,難怪這屋子如此干凈,他記得師兄們說過,只有藏蠱之家,才會如此一塵不染。
“曲公子果然博學,我且再問問你,昨日的酒是否好喝?”
“你在酒里下了蠱?”白玉笙走到曲千觴面前,將他護在了身后,一臉戒備的瞧著廖芊芊。
曲千觴沒想到白玉笙會主動將自己護在身后,心里似有一道暖流淌過,這個小丫頭,是自己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愿意護著自己的朋友。
“你放心,你的酒沒有問題,我要的人是他,你可以走了?!绷诬奋菲沉艘谎郯子耋?。
她搖搖頭,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來,脆聲說道:“今天我就要帶走他。”
“玉笙妹妹,就憑你的本事,是帶不走他的,”廖芊芊看著自己的手,說得云淡風輕,“你可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蠱?”
“什么蠱?”
“情花蠱?!绷诬奋氛f完,陰惻惻的笑了。
曲千觴不知道什么是情花蠱,只是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可白玉笙的一張小臉,卻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看來,玉笙妹妹知道這情花蠱啊?!绷诬奋房聪虬子耋系哪抗?,更加意味深長。
“什么是情花蠱?”曲千觴低下頭,看著白玉笙。
白玉笙顫聲說道:“所謂情花蠱,就是以心頭血澆灌情花,十年方成蠱。此蠱唯有下蠱者可解。”
“小妹妹,知道便好,你還是走吧,這天底下,除了我,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绷诬奋沸Φ牡靡?。
“千觴哥哥,你放心,玉笙一定能救你的。”白玉笙轉過頭去,看著曲千觴,眼里有點點淚光。
“小丫頭口氣倒是不小?!绷诬奋份p蔑的看著白玉笙,這小姑娘還真是會說大話呢。
白玉笙怔怔的看著曲千觴,末了,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一般,回過頭來,冷眼瞧了瞧廖芊芊。
“你想做什么?”廖芊芊被白玉笙滿含怒意的眼神嚇了一跳,她竟不知,這小姑娘眼神能兇悍至此,實在像極了一頭護食的小獅子。
白玉笙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靠近廖芊芊,手伸到腰間的荷包里,摸出來幾枚閃著寒光的銀針,將這些針盡數(shù)扎到了廖芊芊的身上,沒入肉中。
“啊……”廖芊芊痛得倒在了地上。
“千觴哥哥,我們快走?!卑子耋铣弥@個空隙,抓起曲千觴的手,便飛快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