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父和茅母的心里緊張,步伐很快,由于小延屠戮大量的1、2階召喚師,路上并未有人阻止二老進入戰(zhàn)斗區(qū)域。
一看到破壞的不成樣子的房屋,深陷下去的大坑,地上一灘一灘的血跡和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殘軀,二老的更加擔心茅鼎延。這是他們唯一剩下的兒子了,大兒子剛離開不久,老二可不能再出事。
待兩人再見到自家兒子,說不出有多開心,看是看到那個躺在地上獅子大小的怪物,但是離得還挺遠,再仔細看其身受重傷便沒有在意,一心想問兒子是否受傷。哪知道,這怪物前臂用力,便彈身而起,將兩人壓在身下。
茅母沒受得了這樣的驚嚇,暈了過去,茅父還清醒著,只是他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兒子不成器的舉動,茅父心里既是開心又是難過。
“鼎延啊,我這一輩子沒什么東西可以教你的,今天就教你一個道理?!泵└复蠛暗?。
“閉嘴?!泵┒ρ訙I流滿面,他不知道父親具體要說些什么,隱隱間能猜到大致的說法。生死攸關,怎么能讓父親一人做主。
茅父一愣,兒子對救出自己的決心甚重,可如此只會害了他。
周圍眾人面色都很凝重,不知道這只貓妖會讓茅鼎延做什么。
“喵。”
“?。亢?,好,我?guī)湍?。”茅鼎延一臉踟躕,站起身來就朝小延走去。
“鼎延啊,別聽它的?!泵└竻柭暫鹊?。
有長老要出聲制止,不管做什么,肯定對他們沒有好處。羅大頭按住那人,示意他別說話。鼎延這孩子他從小看著長大,雖然很頑皮,但分得清大是大非,況且這時候就剩筋疲力盡的幾名召喚師,想要阻止他很難。
斯巴達吞下一顆回復法力的藥丸,竭力吸收其內魔力。
茅鼎延走到父母身旁,輕身說:“讓我看他們一眼?!敝灰娒└咐蠝I縱橫地看著眼前的兒子,眼里沒有任何的責備,只有對兒子深深的疼惜之色。
看完父母,確認沒有生命危險之后,茅鼎延這才看著眼前不耐煩的小延:“你想起來了,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他眼中盡是追憶之色,充滿著疼愛和惋惜,伸出右手想摸一下小延。
這只手就像有魔力一般,這時候的小延沒有抗拒,自然地將自己的頭伸到手下,更是親昵地頂了頂這只手,一改之前戰(zhàn)斗的冷冽,表情頗為享受。
“對不起。”
一根金針刺入小延的神庭穴,小延的氣息急速萎靡下來。它此時沒有反抗,沒有掙扎,嗚嗚地發(fā)出聲響,默默地忍受著墜境的痛苦。
“后來呢?”纖纖的好奇心被勾起,但看著眼淚滴滴答答落下的茅村長,又沒有多說話。
“后來便是為小延脫罪,并且想法子找出消失的胡爺爺。胡爺爺消失無影無蹤,這么些年我一直打聽他的消息,依舊沒有線索。而小延被我們強行保下來,但是失去自由,被封印在大坑之下。從此以后,貓村鎖村,禁止村民外出,也很少有人進來?!彼拱瓦_接過話茬,再讓茅鼎延說下去,整個人怕是要脫水了,當村長這么多年了,眼淚還止不住流這么多。
“這么說來,很可能是胡爺爺又回來了?”小星聽完整個故事,揉了揉眼睛。
“八成是?!蔽野櫰鹈紒?,認真地點點頭。
“危險不止于一處,之前你們的大戰(zhàn),應該是小延的力量,它恐怕也是待不住了?!泵┒ρ由跏橇私庑⊙樱瑹o論當初如何,若是將他囚禁于暗無天日的地底數十年,沒有心生怨恨是不可能的。
“既然封村了,胡爺爺應該很難進來。如果不是胡爺爺,而是其他人,就很可能借口進入村子。”小星分析道。
“村里有記錄,除了巴弟和你們,每一次來人都是記錄在案,我現在都記得里面記著的那些人。”茅鼎延思索了一下,又道:“其中大部分是當年從鄰近村莊運送屋子的人員名單,和每年與外界交換物資的交易記錄。所有的交易基本在我們的監(jiān)察下進行,不會有這兩件器具出現?!?p>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只要我們把小延看好了,躲在暗處的人沒辦法做出太大的危害?!彼拱瓦_拍拍茅鼎延的肩膀,安慰道。
“溶血,我看懂了,就是將血液混合起來,挑選出具有靈性的血液,再灌注到合適的靈貓體內。提魂不就是個大金屬殼子么?”我不時敲打著金屬殼子。
“這里面裝的應該是血腥要塞里的一塊祭祀魂石,當初煉魂陣里的核心,這也是后來挖掘深坑才知曉。和溶血一起出現,也就只有它了?!泵┒ρ涌隙ǖ卣f道。
我心里想著打開瞧瞧,找到金屬盒子一處薄弱點,掰開。里面黑乎乎的,好像沒什么東西。
“魂石有什么特點?”
“魂石和普通石頭外形基本上都差不多,不同的是看到它的人會有微微的魂光共鳴,在沒有任何光的情況下會有微微的光線散出。”斯巴達解釋道。
“這里面的不是魂石吧?”我?guī)е苫?,問出這個打村長臉的問題。三下五除二,我就把一邊的鐵皮撕開,里面露出一塊黝黑的石頭。
“看樣子,張二寶沒有拿到完整的裝置?!?p> “那有沒有可能張二寶是模仿胡爺爺的裝置做的?”我問。
“不會吧,這樣不需要放個假的在這里。”小星提醒。
“這么一說還真是,這個溶血裝置也和以前見過的那個不一樣?!泵┒ρ佑肿屑殭z查一遍溶血設備。
“走吧,先把消息告訴其他人,召集長老會議?!泵┒ρ訐u搖頭,終歸還是要面對小延的問題。
貓村祠堂外的大廳。
“這就是我剛剛看到的一切,現場已經派人看守,召集各位長老過來是想一個萬全之策?!泵┒ρ诱驹谥魅苏胺降奈恢?。
“當初就說將其殺死,你不聽?,F在好了,有人想要搗鬼,又牽扯到它?!?p> “當時就死了很多召喚師,1、2階幾近全滅,如此才降服那只魔鬼。這些年,剛補充了些新生血液,又和它有關,難道是天要滅吾之血脈?”
反對聲四起,都說當初不該留下這個禍患。
“幾乎都是反對的言語,茅村長成眾矢之的了?!蔽覔u搖頭,對其表示可憐。
“啪”響亮的拍桌子聲打斷眾人。
“當初若不是小延恢復記憶停手,你們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在這里說這么多么?況且當初之事都是胡爺爺所害,怎么能全怪小延。這件事過了十幾年,早已蓋棺定論,現在我們要商討的是新出現的危機。”茅鼎延霸氣側漏,哪里有接待我們時候的和煦。
“我們如今也只有3階境界,照村長現在的實力境界,它起碼是4階靈獸,甚至更高。”一長老唉聲嘆氣,當初大戰(zhàn)他也在場,痛失靈獸。
“要不我們搬走,這地方就給那人,任其折騰?!?p> “這樣還不如上報帝國,請求軍隊的幫助。”
大廳內各種爭論聲你來我往,各有各的道理。
“村長,我看這些辦法都不行?!币幻L老站起來,他年紀最大,經歷的也最多。
“譚長老,你有什么高見?”茅鼎延壓下其他聲音。
“老朽沒什么好辦法,就和當時的辦法一樣,外援是要請的,自己也得出力,不就是和失了智的靈獸一戰(zhàn)嘛!”說著他還眼神示意一旁坐著的我們幾個,著重示意斯巴達老師。
“你打的倒是好算盤?!彼拱瓦_輕哼一聲,聲音傳遍整個大廳。
“兄弟,叫你來這里,我也是有如此意思,就是不好意思開口。如今是村子危急存亡之時,我只好拉你下水。以你現在的境界,不遇6階,天下誰有幾人打得過你?!泵┒ρ诱~媚地夸獎起斯巴達來。
“瞧瞧兄弟這話說的,我可不是怕它,就是怕打出一些損失,兄弟可不要找我補償。”斯巴達答應下來,馬上提出條件。
“那肯定的,這點小事,不用說,不用說。”茅鼎延哈哈笑道。
從祠堂出來,茅鼎延領著幾人找到一處接待的獨棟小院住下。后芙被茅鼎延帶走,說是要多觀察幾天,解決了小延的問題之后,如果它自己愿意,可以讓纖纖帶走。
“老師真的準備留下來解決困難?”小星低聲向斯巴達詢問。
“是啊,多年前的恩怨,看樣子是時候做個了結了?!彼拱瓦_嘆氣。
“當年,那只血貓不是自愿被封印么,現在又要屠戮村子?”小星好奇。
斯巴達看了一眼幾個學生,現在的他們和以前的自己一模一樣,不知道世界的殘酷:“時間是世間最可怕的東西,等你們經歷的多了就知道了?!?p> “不用回學校嗎?”纖纖問道。
“不用,我會和院長說明情況。今天發(fā)現有人使用合血之法,那就是緣分啊。外出歷練很多時候都碰不到這么大的事,你們算是賺到了,可以看看4階境界甚至5階境界的戰(zhàn)斗。”斯巴達說到學習方面的事情,一掃陰郁,自己這次帶人出來算是賺到,讓孩子們看看高境界的戰(zhàn)斗,對他們提升實力有很大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