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上官若曦已經(jīng)不記得是怎么睡著的。
第二天的早上,上官若曦發(fā)現(xiàn)衣服上有些濕。說到底,她還是擔心辰溪的安全,盡管已經(jīng)派了上官影兒去保護辰溪,但畢竟力量有限。
何況,如果蘇晨真的有意為難辰溪,那憑上官影兒暗中幫忙,也是杯水車薪罷了。
上官若曦當即也決定了,這幾日還是要多在遠家住住,也好時刻盯著蘇晨這匹可怕的餓狼。
只不過,公司的事情,還是要格外的留心,該上班還是得上班,看著點公司的事。她怕蘇晨說的話,做出的承諾有詐。
上官若曦這天,連早餐都沒吃,就直接往公司去。今天,遠氏集團的人會來談合作,自己也要時刻準備好,保證萬無一失才是。
上官余沙和上官余宇來到公司后,就來了會議室,和一些高層商量一些關(guān)于談判要注意的點,還有對資料進行進一步的校對。
而此時的上官若曦,正在辦公室做著對于兩家以后合作之后財務(wù)上的預(yù)算,先把預(yù)算算好了,也好看看是不是需要再找一些其他的合作伙伴進行合作。
把這一切都搞定了之后,上官若曦打了內(nèi)線電話到了上官余沙的辦公室,電話連到了上官余沙的秘書那里,秘書告訴上官若曦,總裁和總經(jīng)理都在會議室商量合作的事宜。
得知了上官家兄弟的位置,上官若曦帶上了剛做好的預(yù)算馬不停蹄地趕來會議室,剛進了會議室,讓上官余沙上官余宇兩兄弟耳目一新,上官若曦今天的裝扮,和風格,都與她以往不同。
今天多了幾分英氣,簡單來說,都有女強人的感覺了。
只見上官若曦穿著一席白色職業(yè)裝,外加一個黑色的馬甲,讓人看起來就是談判該有的威懾力就已經(jīng)在了,眼神也在格外的不同了,多了幾分平時見不到的正式和官方。
很明顯,上官若曦這是要親自去談下這個大單子,也一大早的確定好了簽約合同的各項問題。
上官若曦把手中的預(yù)算文件夾放在了上官余沙的面前。
“大哥,這是我剛剛做的預(yù)算,是和遠氏合作的,這件事不可以馬虎,所以,必須要讓你過目才行。”
上官余沙回了一句,就看起了預(yù)算,前前后后都仔細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后,才對著上官若曦說:“若曦,你這次做的很好,預(yù)算完全在我的范圍內(nèi),看來你對這次合作很重視。”
“是,這次如果能夠與遠氏集團合作,那對我們上官氏集團來說,就是一個重要的轉(zhuǎn)折點,這最近的經(jīng)濟上的危機便會過去,我們上官氏的單子也會越來越多的?!鄙瞎偃絷貙@件事是勢在必得,今天這筆大單是無論如何都會成功的,只是不知道蘇晨給了他們多少的條件來談。
嗯!看著上官若曦對于工作的越來越重視和工作態(tài)度越來越成熟,上官余沙的心里甚是欣慰,若曦終于成長了,也不枉他叮囑她讀了那么多管理類型的書。
“若曦,今天的談判我本想讓你二哥去談,我看你也準備得很充足,這次讓你去談?!?p> 就算上官余沙不說,上官若曦也會跟他請纓,讓自己去談下這筆生意,之前自己只是為公司做做報表,對上官氏集團的生意,上官若曦都是能不去就不去,在上官氏院,更是極少去談及。
可這次的合同,關(guān)系到上官氏集團的經(jīng)濟財務(wù)問題,又是遠氏那邊的人來談,上官若曦再怎么說,都是遠氏少爺蘇晨的妻子,若是自己去談,那事情只會事半功倍。
所以……這件事,自己去談,是最好的選擇。
“原本也是想跟您請示一下讓我去談這個單子。如今您信得過我,讓我去談這個生意,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總裁?!?p> 在有其他管理人員在的情況下,上官若曦都是喚上官余沙為總裁,該有的尊稱也是會照尊稱去稱呼他們兩兄弟。
這也是上官氏的規(guī)矩,公私分明。
談公事不帶私人感情,談私事絕不提及公事。家里是如此,在公司也是如此。
對于規(guī)矩,上官余沙也是很早便在上官氏院和上官氏集團里說了,自己會公私分明,絕不因為他們是自己的親人就偏愛、袒護,大家都是一樣的,如果上官若曦和上官余宇做得不好,一樣也是要革職接受調(diào)查的。
上官余沙的公正,在上官氏院也是有目共睹,即便是身為上官余沙兄弟的上官子軒,在期限內(nèi)沒有完成任務(wù),也是一樣要受懲罰的。
也正是因為上官余沙的公正,上官氏集團才能在亞洲站得住腳,外面的人都說,上官氏集團有90%的生意,都是因為上官余沙的誠信和大公無私談回來的。
“好了,我們剛才商量了幾個合作上該注意的點,我現(xiàn)在跟你說一下,然后你回去準備一下,等一下9點30分,遠氏的人就會到。”上官余沙把剛剛講的幾個重點跟上官若曦說了一遍,確定她真的聽懂并且理解了之后,才讓她去準備資料的事情,也派了陌塵去協(xié)助上官若曦談下這筆單子。
時鐘正逢9點20分,遠氏派來的人的車子在上官氏集團總公司的門前停下。
上官若曦此時已經(jīng)在談判的會議室里等候,陌塵帶過來遠氏的人,一見到上官若曦,知道這次的談判人員是遠氏少爺?shù)钠拮?,也稱呼上官若曦為夫人。
上官若曦笑了笑,說道:“好了,現(xiàn)在是在上官氏集團,稱呼我為上官小姐吧,我是此次與遠氏集團談合作的主要負責人,這位是我此次的助手——陌塵?!?p> 陌塵與他們一一握手后,邀請他們?nèi)胱?,也開始了會議的第一項議程。
一場會議如火如荼的舉行著,上官若曦也不斷的與遠氏人員確認條件,最終,遠氏的人員也終究沒有太為難上官氏集團,上官若曦心里在想,可能與談判人員是她有點關(guān)系,也可能是蘇晨此次真的是好心想幫上官氏集團度過危機。
但不管如何,結(jié)果是好的,兩個集團以一定的條件,達成了合作意識,上官若曦也是成為了兩家合作的主要負責人。
兩家合作的消息一出,上官氏集團出現(xiàn)的問題也隨之迎刃而解,那個潛伏在上官氏已久的內(nèi)鬼,也被上官若曦給抓了出來,上官氏的資金鏈恢復(fù)正常,產(chǎn)品也繼續(xù)往市面上銷售。所有的問題……都往好的方向走??晌í殹瞎偃絷睾吞K晨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往壞的方面走。
又是一天下班的時間,上官若曦收拾了自己桌上的東西后,準備好回家,在去往公司停車場的路上,上官若曦接到了上官影兒的電話。而這個電話,也成了點燃上官若曦和蘇晨關(guān)系的最強導(dǎo)火線。
“冰……冰,嗚嗚嗚……”電話一接起來,上官若曦只聽到上官影兒的哭聲,讓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喂~影兒,你怎么了?”從電話接通,上官影兒就一直在哭,讓上官若曦著實擔心。
“你別哭,你告訴我你怎么了?影兒……”在上官若曦的心里,上官影兒一直是個堅強的女孩,就算知道了她生下來沒多久就被她的親生父母遺棄在上官氏院門口,但她也并沒有因此而掉過眼淚,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能讓上官影兒這般的失了分寸。
上官影兒這才娓娓道來:“冰,我對不起你,今天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和辰溪的家變得雜亂,門也沒有關(guān)上,我去調(diào)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什么,你快說?!贝藭r的上官若曦早已經(jīng)亂了方寸,她和辰溪住過的家是個極其清凈的地方,什么人能找到那里?而且,家里亂成一團,門沒關(guān),那……辰溪呢?辰溪會怎么樣?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發(fā)現(xiàn)……辰溪不見了,而且是被人綁走的。我確定!”雖然知道說了會讓上官若曦十分的擔心,但如果不說,辰溪的安全沒有辦法得到保證,思慮之下,還是走了下下策。
“什么!”上官若曦的手機一下子從手上滑落,掉到了地下,只見電話那邊的上官影兒再說:“冰……你先別慌,聽我說。冰,你在聽嗎?”
生怕自己錯過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上官若曦拿起了地上的手機。
“我在。告訴我,綁架辰溪的人,都是誰?”上官若曦雖然擔心,但心里有個聲音告訴她,此時要定下心,冷靜下來。
不由得在心里刷過每一個可能跟她和辰溪扯得上關(guān)系,又有點恩怨的人的臉。
“我看了監(jiān)控后,查了查,應(yīng)該是遠氏集團的人,他們身上的衣服,有遠氏特有的標志?!鄙瞎偃絷囟硕ㄐ?。
‘我早該想到是蘇晨的!’
‘蘇晨,你到底要干什么!’
上官若曦咬了咬牙,立馬開了車,以極快的速度回到遠家,進門的那瞬間,卻聽到了蘇晨和辰溪的對話。
“遠總,我只是個小公司的職員,您這是?”辰溪的聲音傳到了上官若曦的耳朵里。
“辰溪先生,我很欣賞您的做事態(tài)度,所以,想邀請您來遠氏集團工作,不知閣下意下如何?”蘇晨說得很云淡風輕,但上官若曦知道,蘇晨根本不會有這么好心。
‘之前他不是還想讓辰溪沒了工作,現(xiàn)在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