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順見宋景要走,微仰起脖子,側眼瞥著宋景不緊不慢地回道:“不想報仇了?”
宋景頓住腳步,定在原地?!澳闶裁匆馑迹俊?p>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怎么,往靈界去了一趟就失憶了?”
“你到底是誰?!彼尉伴_始仔細看面前的人,分明長了一張宋順的臉但實際上是誰可就不一定了,敢情方才繞了半天,全是在打啞謎。
宋順在‘我是誰不重要’和‘一個能幫你的人’之間選了選最終回了一句“你猜。”
宋景不說話,再這樣下去聊到天亮也問不出什么來。
發(fā)現(xiàn)了宋景的沉默,一旁的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你也真是魯莽,甬道混戰(zhàn)摻雜了多方勢力你以凡人的身份來這里能查些什么呢?”
宋景有些失去耐心,聞言掌風驟起揮向宋順。宋順身體柔弱,向來不喜習武,這人不是宋順的話有多大本事不妨試試。
面前的宋順很輕易地躲過宋景一掌,在宋景掌風劈破凳子的瞬間一個轉身來到宋景身后。宋景則以肘為器,朝著身后人的方向攻擊去。一個下腰,宋順再次躲過,宋景的手肘在空中揮過并未擊中任何物體。宋景的出手速度一向很快,若非常人很難躲過自己的攻擊。
宋順再次起身時,笑著對宋景說:“怎么,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個人就是自大,凡人的力量太過弱小,這回你可是高估你自己了?!?p> “你到底是誰,我沒那么多耐心再跟你繞彎子?!彼尉氨M量以一種平和的語氣問道。
見宋景有些著急,宋順笑容更明顯了,他雙手負于身后握住來到宋景身邊?!安桓泗[了,在下溪山,魔界人士?!?p> 宋景一驚,不是說三界各有各的法則嗎,怎么一個個的都往凡界跑。“魔界人士,怪不得你一副輕浮浪蕩的模樣?!?p> “輕浮浪蕩,難道不應該是風流倜儻嗎?”
“風流倜儻就算了,只不過我聽聞三界各有三界的法則,你一個魔界人士跑到凡界來就不怕亂了規(guī)矩受懲罰嗎”
“你沒聽說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句話嗎。規(guī)矩都是制定者定的,我跟制定者關系好,就這么簡單?!?p> 宋景氣昏了,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在眼前添堵。想起這個溪山方才的詢問,宋景忍不住問道:“你方才問我報仇的事,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我和他關系還算不錯?!?p> 除了凡界,自己在別的世界認識的又有可能會幫自己的只有兩個人“誰告訴你的,祁玉還是沈湛?!?p> “你猜。”溪山明知這個答案會讓宋景惱火,還是忍不住這樣答道,他有些莫名的期待看見宋景生氣。
結果,宋景不僅沒有再次生氣,反而因為溪山的幼稚手段笑出聲,倒是很有耐心的問:“你不該叫溪山,你該叫猜猜?!?p>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為何要借用我三弟的身子?!?p> 這次溪山?jīng)]有再讓宋景猜,“你錯了,我就是你三弟。一直都是。”
這說法在宋景眼中太過荒謬,自己和宋順雖然成年后就各自搬到各自的府中居住,但成年以前還是時常見面的。雖然關系談不上多親密,可還是會因為宮廷禮儀聚一聚。宋順一向乖巧溫順,頗受皇帝喜愛。而現(xiàn)如今自己面前這個言行舉止有些瘋癲的人真是自己的三弟?
“他說的沒錯?!遍T外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十分熟悉。
沈湛著一身赤色袍子出現(xiàn)在門外,以往都是素色袍子。無逾海島一別,他就不知了去向,自己就連他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看來就是沈湛告訴溪山自己的事情。
溪山看到沈湛,熱絡的走上前去右臂搭在他的肩上。沈湛并未抗拒,微笑且和氣的說道:“拿開”
溪山聞言悻悻地拿開手,不滿的雙臂交叉抱在胸前道:“你說的果然沒錯,她還真是一根筋,單槍匹馬就跑到凡界來。”
一根筋?沈湛在背后就是這么評價自己的。這也太不客氣了。
“果然是頭倔驢?!毕窖a充道。
宋景聞言表面在微笑,心里不得不承認還是沈湛客氣些。
“怎么不說話?”沈湛看著宋景問道。
說話,我該說什么。我問什么都讓我猜。自己直接想不好嗎。祁玉是靈界的,溪山是魔界的,自己是凡界的,這個沈湛又會法術住的地方又高級肯定是仙界的。再看看面前站著的兩個人……物……兩個生靈,現(xiàn)在仙魔相處都這么和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