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正常起來后,劍修小哥抱著他的新老婆走了。
不讓他拿仙石換走不行,他抱著劍又哭又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眾人怎么著他了。
閑漁子只得給歷從心凝了個頓纓同款竹劍。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沒消停,毒蘑菇的毒性還在他身體里,他正抱著劍在屋里又唱又跳,就差打個籃球了。
楊彥和時誨因?yàn)椴豢什火I沒有喝湯,因而挺清醒,二人在一眾發(fā)癲的人中,竟悟得了幾分眾人皆醉我獨(dú)醒。
閑漁子固然百毒不侵,沒有中毒,但她就沒腦回路正常過,自然也不算獨(dú)醒者。
閑漁子在一眾認(rèn)為自己在游泳的人中安然若素:“我下界的那段時間,你們做了什么?”
楊彥道:“我們進(jìn)了個秘境,撈了不少寶貝,然后又去了趟南域暗市的拍賣行,換了把劍來…沒想到那劍修居然這么不要臉,拍不著劍就來找我們要?!?p> 閑漁子道:“他還挺要臉的,為了這把劍,他快把底褲都脫我們這里了。”
閑漁子說著指指地上的法袍。
那劍修小哥臨走時除了帶走了八十一個老婆外,基本是裸奔著出去的。
“心思這么純澈一個人,師叔你咋沒忽悠他過來為我們的革命添磚加瓦呢?”
閑漁子道:“他智商不行?!?p> 時誨好奇問道:“你咋看出來的?”
“我看到了他的記憶,他曾經(jīng)因?yàn)闆]錢還債只剩下一百仙石,拿這一百仙石買了染料石頭,做了五十塊假仙石,被債主當(dāng)面點(diǎn)出來后,他還說要是能做出真仙石他也不會做假仙石,你說說他能有多少智商吧(●—●)”
閑漁子語氣淡然。
楊彥沉默,時誨沉默。
這樣的人,不止是不適合搞革命吧?但凡用腦子的事,他都不適合吧…
閑漁子嘆一口氣,從袖里乾坤掏出一摞書來。
“你們啊,也好好讀書吧,引以為戒?!?p> 楊彥小臉都嚇白了。
“師叔,你不愛我了…”
閑漁子拍著書道:“這都是師叔對你的愛啊?!?p> 楊彥道:“師叔你還是別愛我好。
我突然想起有個秘境將要開啟…”
時誨疑惑道:“你確定你不是想借機(jī)躲避學(xué)習(xí)?”
楊彥一拍桌子:“修士的躲學(xué)習(xí)那叫躲學(xué)習(xí)嗎!那分明是追逐大道!”
閑漁子敲他腦袋一下,道:“哪個秘境?”
“叫什么我忘了,不過在哪我記著…”
楊彥小聲道。
“聽說這是新發(fā)現(xiàn)一個秘境呢…可稀罕了…”
“師叔~”
他拖長了聲調(diào),抱住閑漁子的胳膊:“我們?nèi)タ纯春貌缓寐铩?p> 時誨義正言辭:“單身杠精保護(hù)法規(guī)定,禁止在單身杠精周圍秀恩愛?!?p> 眾人紛紛稱是。
……
最終,眾人還是決定去探索秘境了。如今提升實(shí)力才是最要緊的,畢竟閑漁子幫他們一時不可能幫他們一世。
“我怎么覺得這里那么眼熟呢?”
楊彥站在破敗的建筑物正中,愕然道。
現(xiàn)如今,眾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秘境。
踏入秘境的那一瞬間,眾人便被傳送到了這里。這里看起來像是宗門中的玉牌堂一樣,放置著所有弟子的本命玉牌,只是,這些玉牌無一完好,倒得倒,碎得碎。
逍遙宗的本命玉牌堂布置的如宇宙星空一般,每一顆星星便指代一位修士。
但這些都是幻象和術(shù)法效果,實(shí)際上的玉牌堂只是一間巨大的,內(nèi)有空間法陣的屋子,密密麻麻擺的全是玉牌,據(jù)某個不愿透露姓名的設(shè)計(jì)者說,這是為了藝術(shù)。
光線昏黃,這片異空間里用幻象投射的太陽斜掛在空中,照得破敗的玉牌堂里越發(fā)陰森。
陰風(fēng)吹過,被傳送到同一地方的另一波人中之一一個哆嗦。
“師兄,我害怕,不會有鬼吧…”
一道女聲響起。
男聲響起:“師妹,你就是鬼,怕么子鬼?”
閑漁子聽著如此奇葩的一段對話,當(dāng)即知道了那邊的二人身份。
楊彥戳戳閑漁子,問道:“師叔,那倆人是不是咱同門?。俊?p> 時誨道:“聽他們的話看,那倆應(yīng)該是鬼。另外,你想說那倆鬼是精神病就直說,不必如此委婉。”
閑漁子揉揉楊彥腦袋,道:“那倆人,還真有人是你同門?!?p> 閑漁子望向那二人,只見其中一人約二十上下,模樣英氣,和摸魚子肖像卻比她輪廓要柔和秀美,另一人玉樹臨風(fēng),身量修長,模樣清俊。
正是她門下的兩個弟子。
其一名叫冥璉,是摸魚子家閨女,和楊彥真算得上同門。她曾拜入閑漁子門下,如今的陰間帝君,不過據(jù)說她怕鬼。
其二名叫李胤,打小被閑漁子收養(yǎng),是閑漁子的第一個徒弟。
二人聞聲看向眾人,閑漁子溫和笑起來,沖二人揮揮手。
“許久不見。”
“師父!”
冥璉見了閑漁子,分外親切。
“你頭發(fā)為何白了?”
閑漁子道:“這是因?yàn)榇蟮缹⑦@變化作用于我的形體。”
實(shí)際上,這頭發(fā)是勞心勞力操心操出來的,當(dāng)年她操心操的險些法力盡失,后來養(yǎng)回來了但頭發(fā)色變不回去了。
冥璉一把抱住閑漁子,道:“師父我跟你講,我可想你了…”
楊彥急眼了:“我?guī)熓逵兄髁四惴砰_她!”
閑漁子揉揉冥璉頭發(fā),道:“美容,她是你師姐?!?p> 楊彥懵逼:“我?guī)熃悴皇且瑟?dú)子嗎?”
閑漁子道:“她是摸魚家閨女,不過她也是我徒弟。”
這輩分亂的。
“要我說,前輩你和美容在一起就是個錯誤,好好的輩分亂成這個德行,也真是絕了?!?p> 時誨插嘴道。
楊彥拔刀:“你再說一遍?”
李胤大驚:“師父你另覓新歡了?這次還是男的!”
閑漁子敲他腦袋一下:“不會說話就休說。”
“行了,說說你們來這做啥吧(●—●)”
冥璉答道:“他是地府的使節(jié),仙界私自拘押魂魄,內(nèi)部投胎,幾乎與其他界隔離,他們?yōu)檫@事上來找仙界事,我閑的也沒事,就跟他們上來了。來這個秘境是因?yàn)?,我?guī)熜致犝f這里和現(xiàn)在歷氏皇族的發(fā)家有些關(guān)系,過來查探,我純屬坐不住來湊個熱鬧?!?p> 不愧是摸魚子的女兒,一樣的能摸魚。
歷從心好奇問道:“這位…帝君,地府很閑么…?”
冥璉大大咧咧地?cái)[擺手,道:“不閑的是下屬們,閑的是我,陰間帝君這職位從來都是閑職,沒實(shí)權(quán)的那種?!?p> 時誨問道:“帝君,說來你們有沒有關(guān)于這個秘境的消息?我們只知道這里有個秘境,但不知道這秘境的具體情況?!?p> 秘境大都是上古大能開辟的異空間或洞府,里面大都有留下的傳承或異寶。
知道是哪個大能開辟的異空間,或者說了解秘境里具體有什么,對探索秘境很有幫助。
冥璉笑了:“我哪曉得,你問我?guī)熜职伞!?p> 李胤兩手一攤:“聽說這是仙界古代宗門逍遙宗的遺址,但歷家起家第一步就是帶人里應(yīng)外合屠了逍遙宗滿門。”
楊彥驚叫:“逍遙宗?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