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滄源五狼
16,滄源五狼
丫鬟第一個打招呼:“真的是你?!?p> 曲林說了一句玩笑話:“不是我,難道是鬼嗎?”然后對大家說:“明明看到人在這里,下來后,人不見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們?!?p> “看到你安全回來,我們就放心了?!?p> “我說過,我會平安出來,那群禁衛(wèi)軍確實難纏,不過在我眼里都是蝦兵蝦將,那個帶頭的,既然武功不差。”
大家匯聚,邊走邊談。走了一公里,侍女又咳嗽兩聲,奴婢瞧了瞧:“她,她沒血色,嘴皮都干了?!?p> 曲林湊上來看:“把她放下來?!?p> 皇叔小心翼翼將侍女放在地上,奴婢讓侍女躺在自己懷里,曲林握住侍女的手,為她輸真氣。
丫鬟問:“還有草藥嗎?”
“當(dāng)然有,以防萬一,我備了一根?!?p> 皇叔邊拿邊說:“剛才想為她敷上,情況太急,就忘了。”
掀開衣服,傷口在滲血,傷口果然裂開了。奴婢接過草藥在嘴里嚼碎成漿,輕輕涂在傷口周圍。
咚咚咚,峽谷方向,傳來一連串腳步聲。曲林蹲下,耳朵貼著地面聽:“有一群人朝這邊過來了?!?p> 這話印證了皇叔的猜想:“禁衛(wèi)軍來了,他們果然找到了出口?!?p> “我們快走,他們不久就會找到這來?!?p> 奴婢幫忙將侍女伏在皇叔背上。
往前走了十幾米,來到分叉路口?;适暹x了一條自己認為安全的路線,繼續(xù)小跑。
不見曲林跟來,丫鬟回頭道:“曲大俠你在看什么?為何不走了?”
曲林覺得路似曾相識,他轉(zhuǎn)了一圈,看了看,久久不走:“等一下。”
他遠了一條看似不安全的路:“走這條路?!?p> 皇叔、公主、奴婢紛紛停下回頭看:“那是死路,入者必死?!?p> 皇叔對于每條路似乎都熟悉。
曲林比他更熟悉:“那是知音閣的地盤,我們?nèi)ツ抢?,禁衛(wèi)軍就不敢追來。”
“我對江湖之事了解不多,但是那是死路,進去了,要是被堵在里面,我們就死定了?!?p> “相信我一次,走這條路?!?p> 大家都在猶豫。
峽谷那邊,禁衛(wèi)軍已經(jīng)追上來了:“他們在哪里,放箭。”
想不到他們來得挺快,禁衛(wèi)軍排成一列,箭對著這邊。大敵當(dāng)前,皇叔信了他的話,往曲林指的方向走。
嗖嗖嗖,無數(shù)只箭飛來,曲林又發(fā)了一掌,有的被他的掌力打斷,有的落在地上,有的箭回射?!鞍?!”幾聲慘叫,弓箭手又倒了幾個。
衛(wèi)長避開回射的箭,跳起來用“震玄勁”朝曲林的頭頂打下去。
奇怪的是,在峽谷過招,明明打成平手,甚至險些勝出。這次與曲林對接幾掌,三掌中,一掌給拆招,第二掌平手,第三掌狠狠地挨了一下,“砰”,人彈了出去,砸在禁衛(wèi)軍人群里,壓倒了一片。
衛(wèi)長居然被輕易打敗,還差點打傷。難道上次對方故意相讓,這次才是正式對決?
身邊的人趕緊把他扶起來,衛(wèi)長那能受敗仗之氣,推開扶他的人:“老子沒事,快去抓人。公主和皇叔留活口,其余的殺?!?p> 禁衛(wèi)軍和弓箭手唯命是從:“是?!?p> 再看,人消失了,隊伍里,有人指了指方向:“他們往那邊去了。”
?。?p> 走走跑跑兩公里,年過五十歲的皇叔有點吃不消了,累得直喘氣。
公主看了道:“叔叔,我來背一程?!?p> 皇叔不在意自己是否累:“追兵追來了嗎?”
“沒有,那個衛(wèi)長挨了我一掌,短時間應(yīng)該不會追來?!?p> 皇叔依然小跑,額頭已經(jīng)出汗。公主又道:“叔叔你累了,讓我背吧?!?p> 公主從來沒有做過重活,粗活,讓她做這事,有點牽強。
皇叔把侍女放下來,丫鬟卻來搶先:“公主您沒有做過重活,這些事讓下人來做。”
她搶著來,公主沒有再次爭取:“那你小心?!?p> 又往前走了百米,皇叔嘆氣:“奇怪了?!?p> 曲林問:“哪里奇怪?”
“在江湖門派的地盤之上,應(yīng)該有個標(biāo)志性的建筑,比如石碑、牌位什么的。曲大俠你說這是知音閣,為何沒有看到石碑之類的東西?”
開始,曲林也覺得挺怪的,想了想,也情有可原:“不是正門,當(dāng)然沒有石碑,但是我確定這里是知音閣的地盤。”
“沒有走錯路就好,倘若是死路,我們被堵在里面,那就……好了,不說不吉利的話。”
突然,一股涼風(fēng)吹來,曲林感覺涼嗖嗖的,其他人忙著趕路,所以沒有察覺。
幾秒之間,曲林才意識到,這哪是風(fēng)呀?分明是殺氣。
“大家小心,有殺氣?!?p> 殺氣是江湖說法,皇叔只能察覺到危險,感覺不到殺氣。
“殺氣?什么殺氣?!?p> 抬頭看,黑云壓來,沒看清黑云如何形成,是何來歷?!八弧焙谠葡ⅲ湎挛鍌€人。兩個女的穿著紫色上衣,男的穿著棕色衣服。
“你們是什么人?來做什么?”
不用問其實也知道,來者不善,他們與禁衛(wèi)軍是一伙的,來抓公主與皇叔。
皇叔看了二女三男,悄悄對曲林說:“他們是滄源五狼,赤炎、鐵木青、烏丸、裘真、白水?!?p> “朝廷來的?還是江湖之人,武功很高嗎?”
“滄源五狼來自極北之地,與朝廷結(jié)交甚厚,但是怎么會與禁衛(wèi)軍勾結(jié)?!?p> “還用說嗎?肯定被楊信收買了?!?p> 最左邊的裘真道:“留下公主和皇叔,其他人滾遠點,否則休怪我的戩不長眼睛?!?p> 曲林說:“就是不說也知道你們的目的,想帶走公主,眼看你們的本事了?!?p> 赤炎說:“別跟他們廢話,上?!?p> 曲林小聲說:“皇叔帶他們走?!?p> “想走,沒那么容易?!币姾竺娴娜艘?,白水把鞭子一送,眼看就要打中丫鬟。
曲林跳過去抓住鞭子往這邊拉,白水力不敵他,滑步過去,胳膊恰好碰到圓圓的胸脯,輕輕壓,覺得彈性很好。
“無恥?!?p> 白水氣得瞪眼睛,只覺得圓溜溜的大眼睛更漂亮。鞭子打來,曲林閃開,地面立刻開了一條裂縫。
不等五人還沒走遠,裘真把戩扔過去插在身前的地上:“誰敢再走一步,死?!?p> 五人繞開戩繼續(xù)走,裘真跳過去抓人,順便拿回戩。曲林跳過來就是一腳,來得突然,空中避之不及,用手擋了一下。
五個打一個,來者都是高手,公主更擔(dān)心,回頭看。
曲林大喊:“快走?!?p> 赤炎走來:“我來攔住他,你們?nèi)プス骱突适??!?p> 裘真、烏丸、鐵木青縱身跳,向五人方向飛去。曲林從皮夾取出三支插刀發(fā)射,咻咻咻,三只狼只顧抓人,想不到他還有這招,衣服不同程度劃破,幸好衣服厚,否則就是皮肉傷。
“你是幻刀門?”
只有幻刀才會攜帶小巧又輕的插刀,他連射三刀,所以裘真這么猜想。
“是又怎樣?!?p> 在滄源五狼眼里,五狼一起上,才能將他壓制止伏。關(guān)鍵在與刀法,神秘莫測,變化多端。三打一沒有勝算,四打一,估計勉強平手。
于是四只狼團團把曲林圍起來,由白水去追公主和其他人。
他的刀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白水只得輕功消耗他的刀。才起步,曲林又開始射刀。
咻咻,又發(fā)來兩刀。他的刀快準(zhǔn)狠,剛才躲得快才沒有受傷,這次沒那么幸運了。白水為了躲避他的刀,心里慌亂,真氣走岔了,人當(dāng)即跌下來。
赤炎用鞭子套住他的手,裘真用戩往身上戳來,曲林舉刀,戩叉在莫嗔,曲林把莫嗔往地上插下去,扣住了他的戩。
鐵木青使長刀刺來,曲林抬腳踢他的手腕,長刀脫手,拋向空中。鐵木青握緊拳頭就打,曲林連踢兩腳,二人拳腳力量相當(dāng),誰也打不過誰。
刀就要落下,曲林一腳踢中他的下巴。刀插在地面,鐵木青要去拔刀。曲林橫腿一掃,將他杠倒在地。
公主就要離開自己的范圍,白水把鞭子一送,沒有殺傷力,只是纏住了公主的腳一拉,公主當(dāng)即跌倒。
“叔叔,叔叔?!?p> 皇叔聽到呼聲,轉(zhuǎn)身看,公主被拖地離開兩步。奴婢倒是機靈,跳去抓住公主的腳腕。白水力大,兩個人也拉不過她,一點一點往她那邊移去。
見公主危險,曲林將長刀踢過去割斷了鞭子。
一句問候,傷也顧不了,皇叔把公主和丫鬟扶起來繼續(xù)跑。
赤炎和裘真踢他小腿,曲林倒地同時,把二人往后一拽,三個人一起倒了。赤炎和裘真兩人同時用力壓住他。曲林仰腳踢在兩人額頭,雖然不是眼睛,但是下意識地眨眼睛,給了曲林機會,掙脫站起來。
鞭子還套在手腕,曲林正解開鞭子,赤炎將繩子又一繞,將他的兩只手又纏住了。
裘真撤出戩往曲林身上扎,曲林把赤炎拉了個投懷抱,戩到赤炎脖子及時剎住了。
“放了她?!?p> 曲林沒有打算劫持她威脅其他四狼,或者用她當(dāng)人質(zhì)。一腳把赤炎踢過去,與裘真同時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