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典型的好了傷疤就忘了痛的人!之前二十來個人圍攻炮轟他,他還氣喘連連,不停地躲閃。一旦人少了,他可以應(yīng)付過來后,那破嘴就管不住了,什么話都敢說。
這人能無恥到如此程度!真是讓人高山仰止了!
“大哥,您能不能不要說話?我求您還不行嗎?照您這樣再說下去,咱們都不用打下去,我直接撞墻死掉算了?!逼渲幸粋€掠奪者被林輝說得快瘋了,哭喪著臉說道。
其余九個,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些掠奪者能被林輝憑借嘴上功夫逼到如此程度,足見林輝那廝是何等的風騷。
“你們沒吃飯嗎?怎么釋放出的法術(shù)都是有氣無力的?一點威力都沒有。不要讓我瞧不起你們,都給我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攻擊我吧!”
這廝,多張狂!多么不人道!
這還是在生死大戰(zhàn)嗎?怎么看起來,像是師尊在教導(dǎo)他的弟子?
若是有一堵墻在旁邊,那十個掠奪者真恨不得立即撞墻死掉算了。跟這樣的人打,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這哪里是在跟人打?這明明是在跟魔鬼打!
“各位道友!這臭小子不是我們十個人能對付得了的。咱們還是過去助王道友他們吧!”那位練氣期四層的修士大聲說道。
此人之言,立即得到其余九人的附和,仿佛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頓時,十個修士放棄林輝,轉(zhuǎn)而加入那幫掠奪者,應(yīng)對六人的攻擊。
而此時,掠奪者已經(jīng)死了近二十人。林輝所在的小隊,卻無一人死亡,只有那位練氣期四層、身穿黃衫的男修士受了點小傷,卻是無礙的。
此戰(zhàn),到目前為止,林輝已經(jīng)吸收了足夠多的精純靈力,除金系靈力沒有外,其余四系法術(shù)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畢竟,金系法術(shù),威力無窮,但修煉起來卻極度緩慢,沒有幾個人愿意花費大量時間修煉的。而且,除了劍修能發(fā)揮出最大威力外,金系法術(shù)對其他修士實在是雞肋一般的存在。
然而,真正的劍修,早在一萬年前,也就是近古時代的那場大戰(zhàn)被毀滅了。如今的劍修,已經(jīng)不能算作純劍修,雖說他們用的仍是劍,但修煉的劍訣卻是在那場大戰(zhàn)后,被一個大能之士糅合了其它法訣創(chuàng)出的新劍訣,威力比起真正的劍訣相差甚遠。
因此,現(xiàn)在的劍修,已經(jīng)沒落了,與一萬年前的真正劍修相比,實力不及其萬分之一。即便他們之中有人修煉金系法術(shù),威力也不是很大的。
林輝沒有立即去追趕那十個掠奪者,而是定定的站在那兒,默默運轉(zhuǎn)肉變法訣,將吸入體內(nèi)的靈力轉(zhuǎn)到淬煉肌肉上面去。
約莫一盞茶時間后,那些靈力全部沉浸到肌肉內(nèi),在肉變法訣的運行下,慢慢地自行淬煉肌肉。而林輝強忍住肌肉淬煉的痛楚,哇呀呀的大叫一聲,又沖入了掠奪者之中。
“大爺來了!你們等著受死吧!哈哈!”林輝已經(jīng)完全被他的“強大”沖昏了頭腦,一個練氣期二層小修士,竟然也敢在面對練氣期四五層的掠奪者時說出受死的話。若非修煉了五靈淬體九變訣,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張狂!絕對的張狂!這已經(jīng)不是風騷,是狂妄了!
然而,那批掠奪者見到林輝,就像見到魔鬼一樣。人少了又打不過,以目前還剩余四十人的人力,又不可能抽人去應(yīng)對他。遇到這種主動求他人施展法術(shù)攻擊他的修士,那些掠奪者表示欲哭無淚!
他們恨不得一刀將林輝的脖子斬下來。
看你丫的囂張!看你丫的張狂!
但他們辦不到。所以面對林輝狂妄跋扈的話語,他們羞憤難當,欲哭無淚。
“別理那瘋子,專心應(yīng)對眼前六人的攻擊。”陰鷲中年修士沉聲道。對于林輝,他是一個頭兩個大。若非眼前六人之中有兩個練氣期六層的修士,實在是過于難纏,他真想跑過去抽林輝幾巴掌!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這輩子長那么大,他就沒見過那么無恥的人!今日大大的長了一番見識。而這見識,卻讓他想吐血。
其實,不止是掠奪者,就連與林輝一起的小隊也是大感頭痛,他們六人都是大派之中的核心弟子,往日里哪個不是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看人。若不是承諾過只要林輝能打過他們之中唯一的一位練氣期四層的修士,他們是不可能允許林輝加入隊伍的。
此時,六人看向林輝時,除了無奈還有鄙視討厭。與林輝為伍,他們覺得羞愧。本事沒多大,光靠嘴上功夫而已,而說出的話又太過難聽,六人對林輝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但六人都將這些火氣撒到掠奪者身上了。他們的攻擊一次比一次凌厲,掠奪者的壓力陡增。
無人理會他,林輝只能自己沖入掠奪者中,雙掌齊出。掌勢如風,霍霍有力。
被林輝這么一攪渾,掠奪者的陣勢頓時大亂,眨眼間又有兩個掠奪者喪命在六人小隊的攻擊之下。
“娘的!拼了!你們以死來抵擋住六人的攻擊,我們幾個先把這臭小子解決掉?!蹦俏幻嫒蓐廁惖闹心晷奘繌氐妆患づ?!他恨死了林輝!仿佛不把林輝殺掉,他就要誓不為人一般。
“五個練氣期五層的修士?!绷州x張大了嘴巴,好像很驚愕似的,但轉(zhuǎn)瞬間他也怒了,“我靠!就派出這么幾個蝦兵蟹將,也太不把大爺當回事了!再叫幾個人出來?!?p> 五位修士齊齊一愣。
這丫的,怎么就能那么無恥呢?
頓時,五位修士面色被怒火憋得通紅,那一雙雙瞪著林輝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
五位修士勃然大怒!恨不得將林輝千刀萬剮,方泄心頭之恨!
“我操!”五位修士異口同聲的罵道。
牛皮是吹出去了。但林輝知道,自己要想應(yīng)付五位全是練氣期五層的修士,而且還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為豐富的修士,是非常困難的。
當然,他也是吃定了掠奪者不會再派出人來,才會說那番話的。否則,真的再有那么兩三個人加入進來攻擊他的話,他還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
五位修士忍無可忍的罵了一聲“我操”之后,立即施展各種法術(shù)轟炸林輝。
掠奪者中修為本就普遍偏低,如今一次性少了五位練氣期五層的修士,戰(zhàn)斗力更是銳減。人員傷亡數(shù)陡增!
幾乎盞茶時間,就有七八個掠奪者喪命。
反觀林輝,不得不再次狼狽的躲避。五位都是練氣期五層的修士?。∈┱沟姆ㄐg(shù),都是他們所會的威力最猛的法術(shù),林輝哪里還敢再托大?萬一肉變法訣吸收不了,豈不是要爆體而亡?
話雖說得狂妄囂張,但真正戰(zhàn)斗起來,林輝還是以能保住小命為前提的。
五個修士,以不同方位攻擊林輝,想將林輝徹底封殺在他們的包圍圈里面。而林輝卻越躲越滑溜,總能躲避一兩個人的攻擊。三個人的法術(shù)落在他身上,還是勉強能接受得了的。
所以,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在掠奪者喪命七八個人后,五位修士仍沒能殺掉林輝,心里不由愈發(fā)的焦急??聪蛄州x時,更是眼冒火光。
林輝通過肉變法訣吸收的各種法術(shù)轉(zhuǎn)化成的靈力積壓在肌肉里,自行的淬煉肌肉。但這速度很緩慢。在他的肌肉內(nèi),如今已然存了大量的靈力,若不盡快化解掉,恐怕難以再吸收法術(shù)。
林輝心底也很焦急!卻并未在臉上有任何的顯露。只是,若仔細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他躲避的速度越來越快,往往驚險之中與一個法術(shù)擦肩而過,堪堪躲過。
“你們繼續(xù)攻擊,我去幫許林。”六人小隊中,身處前面充當主力攻擊的一位練氣期六層的男修看出林輝的處境危險,便對身旁幾人說道。留下那位點玄派的練氣期六層修士充當主力帶著身后四人剿殺掠奪者。
這位練氣期六層的男修,是玄風洞的修士,名為彭青云。當時,也是他承諾林輝,只需林輝與小隊中練氣期四層修士打一場,不敗便可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相較于其他修士來說,他是唯一一個真正把林輝當做隊友來看待的?;蛟S,這與彭青云的成長經(jīng)歷有關(guān)吧!
但見彭青云身子一動,立即脫離小隊,并操控法器,攻擊那五個圍攻林輝的其中一位修士。以他練氣期六層的修為,在無人攻擊他本身的情況下,若要單獨去殺一個練氣期五層的修士,還是較為輕松的。
況且,那五個圍攻林輝的修士早已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什么也不去理會,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林輝!
還有,五個修士或許已經(jīng)習慣了那六人組成的小隊會一直與己方的那批弟兄戰(zhàn)斗,根本沒想過會有哪個人抽身搭理這邊。
眼下,當彭青云操控法器,攻擊其中一位修士時。他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仍在施展法術(shù)攻擊林輝。而當他察覺到時,那法器已然臨身了。此修士仿佛當頭一棒,猛然清醒過來,身子強制的挪移了一點距離,被他險之又險的躲避了要害。
“??!”
但聽那修士慘叫一聲,整條左臂以及一部分肩膀眨眼間被彭青云的法器斜切下來,鮮血濺滿了一地。
“哈哈!彭兄,多謝相助了。這老小子,就由我來搞定了。你去忙吧!”林輝看見有便宜可撿,立刻沖過去趁那位修士左臂被切下正值痛楚之際想要了他的命。而他對于彭青云說話,卻仿佛多年的好友關(guān)系一般,顯得大咧咧的。
頓時,林輝腳尖一點地,猛然間跨越三丈距離,來到那修士身前,雙掌催出磅礴的內(nèi)力,對著那修士的胸口,齊齊拍出。
“轟!”
那修士立即倒飛出去,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沒死?再接我一掌!”林輝驚訝一聲,又撲向那位修士。
“練氣期五層又怎么樣,我讓你牛叉,讓你小瞧我!奶奶的,搞死你!”林輝一掌接一掌的拍向那位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修士,嘴里爆出一連串的近似于牢騷的話語。
“哼!敢小瞧大爺,沒好下場!”林輝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位胸口附近被他的掌力拍成碎肉的修士,丟下一句話后,才肯罷休。連帶著取下那修士的儲物袋,順手之極的掛在了他的腰間。
目睹林輝殺死這位修士的整個過程,在場的所有人不禁心頭發(fā)寒。這人,太可怕了!人死了都還不肯放過!真的是死無全尸??!
林輝站起來后,掃了一眼兩處的戰(zhàn)斗。彭青云應(yīng)對四位練氣期五層的修士,持平手。那邊五個人組成的陣型,已經(jīng)明顯占據(jù)上風,那些掠奪者,只剩余二十余人了。
“咦?這些掠奪者不會白癡到不知道逃走吧?明知不敵,卻還是硬要撐下去,搞什么鬼?莫非藏有什么后手?”林輝突然腦子靈光一閃,覺得此事很蹊蹺。
“咳!有兩個練氣期六層的高手在,擔心個鳥!還是撈我的外快要緊?!绷州x將那煩惱事拋到腦后,看著地上躺著的一具具尸體,不由嘿嘿發(fā)笑,一副奸佞小人的模樣。讓偶然之下瞧見他笑容的幾個人不由一陣惡寒,差點將昨天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但見,在眾目睽睽之下,林輝雙手靈活的來到那些尸體前,解下他們身上的儲物袋,掛在自己的腰間。
剩余的掠奪者頓時怒火燃燒,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本就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有時間去管林輝。而與林輝一起的六人小隊,乃是門派中的核心弟子,對掠奪者身上的東西根本就看不上眼,在他們眼里,那些儲物袋里的東西都是垃圾,自然是任林輝去撿而不搭理了。
又過了一盞茶時間。
與彭青云對戰(zhàn)的五個練氣期五層的修士,不得不退回去與他們那方的掠奪者一起迎戰(zhàn)。而目前的掠奪者,總?cè)藬?shù)只有十二人。奇怪的是,他們依然沒有后退。但臉上卻越來越焦急,有那么一兩個甚至頻頻回頭去看。
在這一盞茶時間里,林輝已經(jīng)將所有躺在地上的掠奪者身上的儲物袋解下,并且遠離戰(zhàn)斗中心地帶,把那些東西合在一起,通通收入一個儲物袋之中。有三四十個劣質(zhì)的儲物袋,在將東西空出來后,直接被他扔掉了。
他腰間沒那么多地方掛儲物袋!而這些儲物袋,又不能裝其它儲物袋的。林輝只能滿臉肉痛的扔掉那些劣質(zhì)的儲物袋。若身處安全的地方,林輝肯定會直接拿著這些劣質(zhì)儲物袋去賣掉的,好歹也能換來幾塊下品靈石的。
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與林輝一起的那六位修士,也不禁產(chǎn)生了猜疑。對方明明不敵,卻偏偏要以死來纏住他們,究竟有何目的?他們明明可以逃的,只要逃了,就能活命。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逃。
“不對!”彭青云眉頭緊皺,低沉道。
“不管有什么陰謀詭計,一群掠奪者而已,成不了大氣候?!蹦俏稽c玄派的練氣期六層修士,名為蕭涼的修士不屑地說道。
林輝站在遠處,雙手環(huán)胸而抱,津津有味的看著不遠處的戰(zhàn)斗??此桓庇圃沼圃盏哪?,實在不像是來此剿殺掠奪者的,反倒像是游玩觀光的游客。甚至于,時而還能聽到他的點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