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云清梵跪在他面前,眼淚卻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多說無益,梵梵,你就當幫幫我,你一樣穩(wěn)坐你的皇后之位,我會對你好的,以后你也是皇后?!被噬淆R秦試圖把她拉起來。
云清梵整個人已經不知道做什么反應,她沒有料到幾百個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邊的人會跟她說這句話。
“皇上!”云清梵不可置信的問道:“我四個姐妹,你把他們送去青城山古祭臺,做什么?祭祀用她們的血開啟她們是都會死的,你讓我?guī)蛶湍俊?p> 青城山古祭臺,世世代代云家的女子血脈均可開啟,相傳打開陣法里面是個世外桃源,也有相傳里面世代住著一批鬼兵,誰能打開古祭臺的屏障,誰便能得到這一批鬼兵的兵權,忠貞不二。
可是誰也沒有打開過古祭臺,誰也不知道古祭臺的屏障后面是什么,這個秘密本就隨著時間消失了,西北來犯,齊秦節(jié)節(jié)敗退,眼看就要打到帝都,不知道是聽了誰人的建議,不經意間聽到了這個傳聞。
齊秦沒有因為云清梵的話動搖,只是看著她:“你要知道,朕的江山馬上就要沒有了,只是犧牲幾個人,我們就能有贏的機會,你讓我放棄嗎?”
云清梵哭著搖著頭:“不是這樣的皇上,不是這樣的,古祭臺打開后,誰也不知道背后會是什么,也許會是更大的危險,云家女子血脈能打開古祭臺原本就是一個傳聞,千百年來,沒有人試過,也沒有人成功過...”
“姐姐這話就說錯了。”一名嬌滴滴的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不一會兒便看到了身影:“我的父親,可是有過記錄的古籍的,古祭臺的背后是十萬的鬼兵,曾為先主效力,只是先主駕崩后,鬼兵便又回到了他們該回到的地方罷了。姐姐說的這句沒有人成功過,古籍上告訴我們這件事情是真正有一個成功過的。姐姐莫不是不想為皇上分憂?所以?”
來人嬌俏的笑了一下?lián)溥M的齊秦的懷里:“皇上,可惜了,我文家的女子血液對古祭臺祭祀并沒有什么幫助,不然的話就算是拼盡文家全家的性命也一定要幫助皇上完成大業(yè)?!?p> 齊秦似乎被文婉婷都這一席話說得龍顏大悅,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云清梵心里最后的一絲愧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皇后,朕心意已決,此事不必在議了,你先回宮。”說完揮了揮手,云清梵的貼身侍女便靠上前來,把她扶了起來。
云清梵看著面前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里一片凄涼,也沒有說什么,順著貼身侍女木青的力站了起來,福了福身:“臣妾告退?!?p> 剛剛走出殿門,木青就小聲的說道:“四位小姐已經被送到青城山的古祭臺了?!?p> 云清梵冷笑一聲:“我還以為我說過的他愿意聽,我還以為他會顧及一點點我們昔日的情分,木青,我...”
兩主仆話還沒有說到一半,卻被人剛剛好打斷,不知道什么時候文婉婷也從大殿中走了出來:“臣妾參加皇后,皇后吉祥。”
云清梵回頭看了一眼,也沒有叫她起身的打算,文婉婷也看出來的,福了一下身,自己站了起來,對她這種態(tài)度云清梵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
“姐姐您走得這么快,是為了趕回去給您的妹妹們收尸嗎?”文婉婷一臉無辜的問道。
“放肆!什么時候輪到你這樣跟皇后娘娘說話?!”木青指責道。
文婉婷揚手就給了木青一巴掌,木青的臉上瞬間就紅了一片:“什么時候輪到你跟我說話?”
說完之后靠得離云清梵近了一點:“姐姐,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p> 云清梵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眼里帶著一點點復雜的情緒:“那應該就是不當說了,不必再說?!?p> “哈哈哈,姐姐?!蔽耐矜眯Φ母_心了:“你以為只為幾位妹妹收尸嗎?您太天真了!若是幾位妹妹的血液打不開古祭臺的屏障,那就是云家其他的女性,你以為只是您幾位妹妹就完了嗎?”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云清梵再好的脾氣也經不起一而再的挑撥,而且還是這種涉及家族性命的挑釁。
“皇上是否有答應您穩(wěn)坐皇后之位?若是您幾位妹妹的血液打不開屏障,那您覺得您會平安無事嗎?再者,皇上之前不也答應過您,再不納妃嗎?”文婉婷冷笑道:“不知道可有興趣跟姐姐敘敘舊呢?我這里可有姐姐很多想聽的東西呢?!?p> 云清梵搖了搖頭:“你沒有我想聽的東西?!?p> 說完便轉身往寢宮走去,留下一臉錯愕留在原地的文婉婷,木青也對著她行了個禮,跟著離開了。
回到寢宮后屏退左右,獨獨留下木青一人與她獨坐。
云清梵替木青挽了挽耳邊的碎發(fā):“木青,文婉婷她是真的什么都知道。她說的其實也沒有錯,只是我不想面對而已?!?p> 木青想開口安慰,卻被云清梵的一個眼神制止了,云清梵醞釀了一下情緒,把脖子上的玉墜摘了下來放在木青的手里。
“你知道這個墜子的來歷是嗎?”云清梵輕聲問道。
被從脖子上摘下來的墜子完全便了顏色,從深綠色變成了白色,木青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這個墜子,只有云家血脈帶上之后才會變成翠綠色的墜子,有一次老夫人很仔細的跟她說了這段話,還意味不明的看著她,讓她心里發(fā)毛。
“你戴上試試?!痹魄彖笠娝c頭后說道。
木青沒有推辭依言把墜子戴在了脖子上,原本已經變白的墜子在木青的脖子上開始慢慢的變成了一開始的翠綠色,木青驚訝的差點叫出來,云清梵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就是你想的那樣,這里面的內情現(xiàn)在沒有辦法跟你解釋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晚上帶著我的令牌,離開,只有今天晚上,明天就離開不了了。”云清梵說道。
木青雖然很是震驚,卻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您呢?那...”
“小青,我應該叫你妹妹?!痹魄彖笮Φ溃骸澳阋x開這里,文婉婷的話讓我突然醒悟過來,我現(xiàn)在愛著的這個男人,已經是皇帝了,他不再只是我一個人的相公了,若是她們的血液沒有用,下一次就輪到我了,在月夜之前離開。這是姐姐給你的第一個任務,還有就是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