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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指拂衣傳

第二十一章——泰湖風波

神指拂衣傳 夢你婕顏 2212 2019-12-24 19:00:00

  秦歌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煙雨蒙蒙,那隨風飄蕩的柳絮,不由得使人黯然神傷。

  過了許久,秦歌才慢慢說道:“以前,慕容劍派可謂在江湖上是威名赫赫,傳至恩師那一代,雖不如輝煌鼎盛時期,卻也精修劍術(shù),鉆研內(nèi)功,門內(nèi)弟子再不濟也至少算是江湖上二流以上的好手,而當恩師仙逝,慕容誠那廝接管了慕容劍派,整個劍派好逸惡勞,風氣太差,整個劍派中除了為數(shù)不多的幾位刻苦修煉外,大多都是一些銀樣蠟槍頭,就比如你見到的那個女子,居然都能算得上是年輕一代的高手了,唉,一點實戰(zhàn)經(jīng)驗沒有,也不注重內(nèi)功修煉,外家功夫稍稍練得好的,都能將她們輕易擊敗?!鼻馗枵f完,右手成掌,內(nèi)力瞬發(fā),將桌上一枝筷子握到手里,好似一個握劍的架勢。

  突然,秦歌右手肘向后一縮,筷子在手中如同小劍般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秦歌隨手一揮,一道劍氣飛出,將桌上的筷筒劈成了兩半。然而高明之處在于,并沒有傷到桌子分毫,可見秦歌劍氣控制得剛剛好。

  慕容晴大吃一驚,險些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嘴里結(jié)巴地說道:“這,這是?破天劍勢?”

  “晴兒,你認為你們慕容劍派現(xiàn)在有幾人能夠使出這破天劍?”秦歌反問慕容晴道。

  慕容晴此刻已經(jīng)嚇傻了,愣了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柳拂衣敲了一下桌子,慕容晴才回過神來,說道:“幾乎……幾乎沒有!”

  秦歌再次看向了窗外,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為他師父而惋惜。

  這破天劍勢雖不如斗轉(zhuǎn)星移那么逆天,但卻是慕容世家?guī)装倌陙砻咳握崎T人都必須會的功夫,屬于上乘武學(xué),非內(nèi)力深厚且內(nèi)力控制極強之人,根本無法使用出此招。

  慕容劍派鼎盛時期,幾乎有接近二十人都能夠使出“破天劍勢”,然而如今慕容劍派的衰落,竟衰落至此!

  “老秦,其實你也不用想太多,世間萬物均有陰陽之分,盛極而衰,否極泰來,慕容劍派曾經(jīng)達到過高峰,而如今因為慕容誠這幫人搞得入了低谷,都非你我可改變的。江湖就是如此,人是如此,門派,亦如此。”柳拂衣倒是看破了很多,他沒有門派的牽累,對于這興衰更替也是很淡然。

  “知我者,柳拂衣也,”秦歌聽了柳拂衣一席話,眼中的憂傷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以往的那份堅定,“此次江南之行,我們首要目的是為小師妹找到《斗轉(zhuǎn)星移》,以及找出恩師的死因。慕容劍派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也沒法管,也沒權(quán)力去管。我,秦歌,是極莊的秦歌,是恩師與秋云先生的弟子,我早就不是慕容劍派的人了,又何必去操這份心呢?”

  “老秦……”

  “師兄……不論你在哪,你都是我的師兄!”慕容晴望著眼前高大威武的秦歌,心中似乎又找回了以前對師兄的那份崇敬。

  秦歌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二人說道:“我們現(xiàn)在在陽羨,陽羨與蘇渠之間隔著泰湖,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fā)去蘇渠吧?!?p>  一夜無語。

  第二天清晨,柳拂衣雇了一條小船,與秦歌,慕容晴一同坐著小船,泛舟在泰湖之上。江南美景,泰湖風光,如水墨山水一般,但此時三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也沒有人有心思去欣賞這泰湖美景。

  就在小船行至泰湖中央時,船夫喊了一句:“客官坐好,起風了!”話音未落,湖面上便忽然狂風大作,掌船的船夫突然將槳一扔,一個縱身跳入了水中。

  柳拂衣三人大驚,他們中只有慕容晴從小生活在水鄉(xiāng),會一些水性,而柳拂衣根本就是個旱鴨子,如果有敵人來襲,他們在這泰湖之上,落入水中,必死無疑。

  秦歌,柳拂衣以及慕容晴三人圍成了一個圈,擺好了架勢準備迎接來敵。

  “慕容晴!你跑不掉了!所有慕容劍派的判賊,去死吧!”一聲厲喝響起,水中竄出八名手持短匕的蒙面人,這伙人和方才在竹林中遇見的那伙人一樣訓(xùn)練有素,八個人同時攻擊,根本不給反應(yīng)的機會。

  這八個人水性極佳,竄出水面后,借踏水之力,舉起短匕直向三人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柳拂衣使出拂衣指飛快地定住了三個人,秦歌知道此刻屬于生死存亡之際,用出了十分的內(nèi)力,又是那招圓球形的攻擊方法,將剩余五人直接擊飛了出去,這五人也沒想到秦歌這同樣的一招居然危機如此之大,直接將他們震暈了過去。

  這五人直接向著湖底沉去。秦歌這一掌用了十分的力氣,但是在船上,他用力不穩(wěn),反彈而來的勁道也讓他內(nèi)臟受了傷,一縷鮮血從他的嘴角留下。

  這八人本身實力不弱,若不是遇上秦歌,一般的江湖俠客遇到這樣天羅地網(wǎng)般的攻擊,估計早就升天了。

  柳拂衣和慕容晴見秦歌受了傷,剛要去扶秦歌時,只聽得一聲炸響,小船從船中央被炸成了兩段,他們?nèi)说舻胶铮脖浑S之而來的浪頭卷沒。

  這一戰(zhàn),雙方兩敗俱傷,八名蒙面人,五人昏迷沉入湖底,三名被定住也沉了下去,而柳拂衣這邊三人全部被巨浪卷走,生死未知。

  ……

  “我死了么?為什么死了還會有痛感?”柳拂衣掙扎著坐了起來,巡視一周,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小木屋里,木屋陳設(shè)十分簡陋,除了那兩張漁網(wǎng)以及一些捕魚用具可以讓柳拂衣推測這是一個漁夫家外,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小兄弟,你醒啦,你先別坐起來,你的身體還沒好呢!”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年輕少婦走了進來,看見柳拂衣坐了起來,便說道。

  “大嫂,你好,我……我這是在哪啊?我怎么會在這啊?”柳拂衣摸著自己頭痛欲裂的腦袋,艱難地說道。

  “這是我家啊,我們當家的前日在泰湖捕魚,發(fā)現(xiàn)你漂在湖面上,便把你救了回來,”少婦邊忙活著給柳拂衣盛粥邊說道,“你是不知道啊,我們當家的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救了回來,你可算是醒了,來,喝完粥吧,我們漁家人,沒有什么可以好東西,只能用昨日賣剩的魚給你做碗粥喝,慢慢喝?!?p>  “不急,不急,大嫂,我想問一下,大哥當時只有救了我一個人嗎?還有沒有救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和一名嬌小的女子。”柳拂衣此刻擔心的是秦歌的安危,畢竟自己已經(jīng)沒事了,可是老秦也是旱鴨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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