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此刻身受重傷,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凌青云連忙走上前,把秦歌扶了起來。
“秦兄你放心,我已經(jīng)飛鴿傳書去通知柳拂衣來這里了,興許不出半個月他快馬加鞭就能到了,”凌青云說道,“不過我很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能說說嗎?”
秦歌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血蛭……抓走了……黃乘風(fēng),藏寶圖……慕容山莊的……,拿解藥……救師傅……”
此刻秦歌身受重傷,凌青云也聽了個大概,也基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血蛭”組織為了慕容山莊的藏寶圖,抓走了黃乘風(fēng),銀狐先生出手阻攔卻被打成重傷且中了劇毒。
秦歌趕來,雖然殺了不少“血蛭”組織的成員,但由于保護銀狐先生也被打成了重傷。
現(xiàn)如今,就是需要讓柳拂衣前來去拯救黃乘風(fēng),奪取八蛛花的解藥給銀狐先生解毒。
凌青云把自己理解的情況給秦歌敘述了一遍,秦歌點了點頭,眼中流出贊許的目光,凌青云不愧是六扇門最年輕的總捕頭,聽個三言兩語就能懂了。
凌青云給秦歌講,自己同時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神醫(yī)華鵲,快馬加鞭來蘇渠為他和銀狐先生療傷,讓秦歌不用擔(dān)心。
不過此刻黃乘風(fēng)生死未知,師傅若是沒有解藥也將成為廢人,秦歌怎么能放心地下來呢?
十天后,柳拂衣到了江南,柳拂衣向阮仙兒借了神駒龍血馬,日行千里,柳拂衣接到消息后,便馬不停蹄地趕往蘇渠。
柳拂衣看著平日里那個威武不凡,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敗的秦歌此刻身受重傷,不能下床,話都說不了幾句。
而自己那個幾乎萬事知曉可以通人心的師傅,也身中劇毒,一直在昏迷中。
還有自己那個表面火爆脾氣,卻一直關(guān)心他們的師母也哭成了淚人。
柳拂衣攥緊了拳頭,氣得打了自己兩個巴掌,為什么要把那兩份藏寶圖給黃乘風(fēng)一份?直接讓凌青云帶回六扇門,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
不過這會沒有什么后悔藥可以吃,柳拂衣明白,此刻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最危險的兄弟,黃乘風(fēng),被“血蛭”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組織給抓走了,現(xiàn)在生死未知。
柳拂衣沒有說什么話,只是走到門口,回想起了自己在路上看到的那群人,他現(xiàn)在模糊地記著,當(dāng)時那些人的衣服上就繡著一個血紅色的“蛭”字,想必那個時候這群人已經(jīng)在來這里作案的路上了。
柳拂衣內(nèi)心好恨,如果自己當(dāng)初直接半路截殺那幾個人,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呢?
柳拂衣一指向著門框捅去,兩根手指直接沒入了實木的門框里。
“柳拂衣,其實我早知道你掉了包,不過反正都是贓物,我也沒追究,沒想到,唉。”凌青云的手搭上了柳拂衣的肩膀,嘆氣道。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凌青云,如今這里你武功最高,你幫我保護好老秦,師傅還有師母,我去把老猴子救出來!”柳拂衣轉(zhuǎn)過身,注視著凌青云說道。凌青云發(fā)現(xiàn),柳拂衣的眼中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
凌青云本來是打算和柳拂衣一起去“血蛭”組織救人的,不過柳拂衣說什么也不讓凌青云去。
首先這件事柳拂衣認為是自己的過錯導(dǎo)致的,其次沒有了凌青云,這些捕快兄弟們根本沒法保護好大家。
凌青云看柳拂衣眼眸中那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也勸不動柳拂衣,只得答應(yīng)。
柳拂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轉(zhuǎn)身便出了門,他的目標(biāo)是那個飄無蹤影的“血蛭”組織。
如今,柳拂衣想要找到他們,只有先去前不久剛遇害的江南米商范統(tǒng)家找下線索。
柳拂衣騎上馬,只用了半日,便到了一個豪華的莊園門口。門上匾額寫著“范府”兩個大字,不過現(xiàn)在范府由當(dāng)?shù)馗梅饨垂堋?p> 柳拂衣走上前被攔了下來,他掏出凌青云給他的六扇門的腰牌,守門的官差立馬給他放了行。
范府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如今里面空無一人,走廊,地面上都還有著血跡,活像一個人間煉獄。
柳拂衣找了一會,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便向著范府主人范統(tǒng)的臥室走去。
臥室里一片狼藉,金銀財寶都被洗劫一空,哪怕就連個銅鏡,都被搶走了。
一陣陰風(fēng)吹過,穿堂風(fēng)吹出了如同幽冥般的鬼哭聲,庭院里的花草被風(fēng)吹的沙沙作響。
在這樣一個陰森恐怖的命案現(xiàn)場,柳拂衣正在仔細地搜著線索。
突然,一個提著的長刀人影,慢慢地從門外進入了范統(tǒng)臥室,一步一步地接近了柳拂衣。
而此刻的柳拂衣卻好似渾然不知一般,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身后的殺手。
這個殺手微微一笑,抬起刀,朝著柳拂衣便砍了下去。
柳拂衣一個轉(zhuǎn)身,使出了他剛練成的拂衣指第四重——煉玉指。兩根手指潔白如玉卻堅硬無比,硬生生夾住了砍下的這一刀。
柳拂衣定眼一看,心中大吃一驚,這殺手不是他人,正是上次帶領(lǐng)宵小一起攻打慕容山莊的那個大胡子。
大胡子見自己的刀被柳拂衣用兩根手指夾住了,而且無論自己怎么用力,都無法將刀抽動半分,便一掌拍出,朝著柳拂衣的肚子拍了過去。
柳拂衣回身便是一腳,朝著這大胡子踹了過去,大胡子被這一腳踹得直接撞到了門檻上,手中的刀也沒抓住,被柳拂衣直接兩指奪了過去。
大胡子見柳拂衣已經(jīng)認出了自己,便哈哈大笑道:“好小子,這么短的時間沒見,你的功力居然如此大漲,老子佩服!”
柳拂衣被人偷襲,哪怕是那個曾經(jīng)他挺欣賞的大胡子,柳拂衣也是一肚子火,接過大胡子的刀,兩根手指用力,朝著刀背就是一指。
“叮當(dāng)!”這把原本質(zhì)地很不錯的刀,在煉玉指的奮力一擊下,居然攔腰斷了。
柳拂衣這一下赤裸裸的威脅,把大胡子嚇了一跳,上一次若不是憑借這把刀良好的質(zhì)地,他早就不是柳拂衣的對手。
現(xiàn)在柳拂衣生生的把這刀用手指截斷,大胡子心頭的吃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