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了張功的家里,原來張功和他們一樣,家里很平窮,只不過稍微比他們好一點點。他家地方很小,只有一小間廚房和一間小的不能再小的臥室;還有一張桌子和三個凳子都是那種老式的木質(zhì),地上沒有任何施工,還是土地,但卻很平,這里大概就是院子吧??;旁邊還有一塊不到二十平米的地,種滿了蔬菜。四周用竹片圍著,還做了個門,他們走進來時就已經(jīng)看見了。
“你們來了!我家地方小,所以只能委屈你們暫時坐一下了。”張功把凳子拿到他們面前,讓他們坐。他臉上的表情非?;艔?,本來都已經(jīng)推三阻四讓他們不要來了,可吳漾還是來了,肯定是通過他手機上的定位找到這里來的。還帶來了他姐姐,看見了他家,一定會很嫌棄吧!
“誰來了!”張功的媽媽在廚房里正弄著飯。
張功慌里慌張的說:“我朋友,吳漾!”話完,張功的媽媽從廚房里走出來,看了看他們。
男孩和女孩都長得非常好看,再看衣著,他們都穿的是運動服,一個白色,一個黑色。這樣行動起來方便一些吧!也看不出來這是廉價貨,然后她又看到了許亦檸脖子里帶的項鏈,一看就價值不菲。她也看到了吳漾手上帶了一條手鏈,張功給她說過,這條手鏈在西洲城獨一無二,價值上億!他這次請來的這兩個朋友也是名門出生的孩子!怎么張功交的朋友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呀!
她開口說:“我去給你們做飯了!”張功的媽媽匆忙跑進廚房,又開始做飯了。
吳漾也看到了張功的媽媽的表情。面黃肌瘦,臉上有很多皺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圍著廚房里用的圍兜,上面有很多污垢,應該是很久都沒有洗了。頭發(fā)還有些發(fā)白。
張功也更加慌張,他不知道,吳漾和他姐姐看到他家以后,會不會看不起他。李牧可以接受他這個朋友,吳漾就不知道了。張功一直以為,吳漾和李牧一樣,是出生大戶人家的少爺,自己和他們比不起,所以很多次,心里都非常自卑,吳漾也對他很好,現(xiàn)在也一樣??吹剿业那闆r之后吳漾會怎么想呢?
許亦檸看到了他的自卑,就像當時沒有錢吃的上飯的他們一樣,就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認識快一年了吧,我們都是在游戲里認識的?!眳茄呎f邊給他一個小盒子?!澳惆阉认氯?,不然你以后就會變成魔?!?p> “??!這么嚴重!”張功聽到這話大吃一驚。張功的媽媽也在廚房里聽著。
“的確挺嚴重的,之前我咬了野獸人一口,之后有個道長說我差點成魔了,不過還好及時的驅(qū)除了。”許亦檸想起了之前她在山洞里和許昌決斗時的事情。
“姐,你也太膽大了吧!你還敢咬!”
“可是我要是不咬他,他就會咬我。”
吳漾哈哈大笑起來,根本停不下來:“哈哈哈!姐,你真的是太搞笑了,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人?!睆埞σ仓粫贿吙粗?,仿佛已經(jīng)僵住了。
許亦檸算是受了打擊:“笑什么,我當時是手腳都被綁著的,我要是不咬他,誰知道他會對我做什么?!眳茄闶锹犆靼琢耍S亦檸說的是被許昌綁架的事,沒想到還會有那樣的事。頓時停止了笑。
“那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了,至少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應對他們?!?p> “怎么應對?”張功好奇一問。
“張功,你記住,野獸人都怕火,只要你用火光,他們都會遠離你,你要是出門,一定要記得帶上幾個火把。”
“我記住了?!?p> “你快去倒杯水,我看著你把它喝了。可能會很難喝,但是你喝了就安全了?!眳茄⑿χ粗?。張功去臥室里弄了一杯開水出來。
張功拿的這個杯子,是鐵做的,歪七扭八,因該是摔了很多次,好像還漏著水,桌子上溢了一點。
“這杯子都成這樣了,你干嘛不買個新的?”許亦檸問。
張功遲疑了半天才說你“我家沒錢買?!?p> 吳漾聽到這話反而疑惑了,說:“我們之前不是經(jīng)常一起打游戲嗎?你那些贏的錢呢?都去哪了?”
“那些我都存起來了,我們家窮,要是哪一天遇上了需要大筆錢財?shù)哪且惶?,可以用得上?!?p> 許亦檸:“那也不至于連個杯子都不舍得買吧!”
“我媽不讓我買?!?p> “……”
“你快喝藥吧,一會兒就該流完了?!眳茄匆娝永锏乃呀?jīng)還剩一半了。
張功在和他們說話,都忘了喝。他打開吳漾給他的那個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一顆糖果大小的藥。他拿起杯子,把藥喂到嘴里,喝了口水,皺著眉,不一會兒就咽了下去,然后又喝了一大口水??磥恚@藥很難喝。
吳漾:“什么味道?”他并沒有喝過,所以他不知道是苦的還是甜的。
“又酸又苦,還有點甜,好像還有些辣?!?p> “我也沒喝過,所以好奇。你現(xiàn)在還有沒有感覺到后背很痛?”
吳漾這么一說,張功還真的感覺后背沒有那么痛了,看來,這藥還非常神奇。“已經(jīng)不疼了哎!”
吳漾讓許亦檸打開那個可以容得下萬物的法器,從里面取出幾顆仙女果,給張功?!拔宜湍銕讉€,它可以救命用。”吳漾又給他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并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也不希望你能有事,要是有機會,你也告訴李牧,你和他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永遠的好朋友。”
“吳漾!你干嘛這樣說!”本來張功會覺得吳漾和他姐會嫌棄他家的,沒想到,吳漾居然那樣說,怎么感覺像遺言似的。
“我們要冒險去靈族了,現(xiàn)在西洲城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變成了野獸人,我們得去求靈王救那些人?!痹S亦檸說。
“既然都說完了,那就走吧!再見,張功!”他們要走,張功的媽媽卻叫住了他們。
“留下來吃點飯再走!”張功的媽媽說。
吳漾和許亦檸對視一眼,決定留了下來。
他們感覺,張功真的比他們幸福多了,至少,他還有父母。
吳漾:“張功,其實我真的很佩服你,懂得存錢,我就是一個存不了錢的人?!?p> “這有什么好佩服的,我應該羨慕你跟李牧才是,你們都很有錢,而我,就很窮。”吳漾這話說的,讓他很難再接下一句了。
吳漾:“你太高看我了,其實我們和你差不多。你更幸運些,至少你還有父母。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要我了?!?p> “原來你們有這么慘的經(jīng)歷?!睆埞]有想到,李牧那個貴族公子居然會被他爸限制,而吳漾和他姐姐的經(jīng)歷,更是驚心動魄。
“不是我們,后來是姐姐在路邊看見了我,把我?guī)Щ丶业摹!眳茄终f“可是沒想到的是,姐姐居然也是被撿來的,這個養(yǎng)父給我們造成了很多困難,整天在外面欠錢,不還賬。不過還好,后來他自作自受變成野獸人消失了,我們這才過得比以前好一些……”吳漾也就只有在張功和李牧在,才能真的吐露心聲吧。
“原來你們不是真的姐弟?!边@是讓張功沒有想到的。
飯已經(jīng)做好準備端上來了,張功去幫忙盛菜,他們也去幫忙。他們感覺,第一次吃張功的媽媽做的食物,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美味,什么叫好吃,以前他們都沒有在意過這些。他們以前,真的是白活了。
吃完飯,許亦檸又送給張功的媽媽一些護膚補水的產(chǎn)品,并幫她試了一次。平時許亦檸也保養(yǎng)著皮膚,沒有藏寶屋的時候她的皮膚很干燥,缺水。
他們決定走了,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救的了那些人,反正,他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去求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