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游戲越來越像是一場狼人殺了,在場七人里面,起碼一到兩匹狼,狼坑位是柳亞楠和郭南其中之一或者他們都是狼,然后林一擁有最強(qiáng)戰(zhàn)力大約可以算是神職,而吳有才、陳莉和董現(xiàn)可能是平民身份,也有可能是狼。
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分析出,到底誰才是那個神秘人。
如果柳亞楠所說沒錯的話,郭南就是那個神秘人,但是她沒有證明自己的證據(jù),那一身的血跡不能說明她來之前和那賓館里的所有工作人員打了一架,而且如果那賓館里的工作人員都是被郭南控制了的話,那么小玲……
他看了一眼小玲,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為什么小玲要把自己帶過來,估計是受到了郭南的控制,而自己之前黑暗中聽到的腳步聲也很可能就是郭南自己的。
但是如果郭南所說沒錯,柳亞楠當(dāng)初是因為某件事情而被華劍踢出來并且安排了郭南監(jiān)視柳亞楠的話,那么柳亞楠大概率會有大問題。
而且柳亞楠是神秘人的話一切也都能說得通。
所以目前有兩件重要的事情,一件是讓新來的三人說出自己和安然的交集,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第二件是判斷柳亞楠的話是不是真的。
前者直接就破滅,因為七個人里除了柳亞楠心里都藏著各自的小九九,覺得只要自己不說出過去就比別人有更多的優(yōu)勢。
后者柳亞楠也沒辦法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因為她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
董現(xiàn)等人也都理解了,就是說她雖然是警察,但是她自身也有嫌疑,所以她的證詞并不能說明什么。
“話說為什么我們不報警???”董現(xiàn)提出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都死人了,報警是可以的吧?”
“這位女警官不是都說警方都已經(jīng)被控制了嗎?”吳有才道。
“誰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倍F(xiàn)不屑道,“她又沒辦法證明,警察哪有那么容易被控制?!?p> “說不定就是她不想讓我們報警才這么說的?!?p> 柳亞楠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離譜而且沒有證據(jù)。
“不報警其實不是因為她說警方被控制了?!绷忠坏溃安恢滥銈冇袥]有注意到,手機(jī)沒有信號了?!?p> “我猜不止是我一個人沒有信號吧?”
柳亞楠拿出手機(jī),果然,手機(jī)上沒有信號了。
等等?
這張屏保?
她的屏保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換了。
那是一張很清晰的照片。
照片里,柳亞楠全身是血從芋頭賓館走出,身后是一群癱倒的身穿芋頭賓館工作服的人。
攝像角度是正門口。
柳亞楠一下子就明白安馨給她發(fā)的那條‘看你的了’的短信是什么意思了,安馨固然是要殺死郭南等人給安然報仇(從她的角度來看是這樣的),但是比起郭南打算煉化整個古城上百萬人口來說,危害幾乎是忽略不計的,而且有仇報仇也深得華劍出身的柳亞楠欣賞,只是之前她身份禁錮,雖然欣賞,但是她不可能幫助她,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當(dāng)全城的人命和三五條人命放在一塊兒的時候,這是一道小學(xué)生都會的題目。
是安馨把她打暈送到第七醫(yī)院來的,柳亞楠明白了安馨的意思。
她不動聲色地收起了手機(jī)。
其他人也都拿出手機(jī)確定了信號的問題,然后董現(xiàn)提出意見:“要不我們一起找找看有沒有固定電話?”
“如果是信號屏蔽儀的話,固定電話是可以撥號的。”董現(xiàn)對于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十分滿意。
“別想了,固定電話的話大概率是會被剪掉電線的。”郭南冷笑。
“你怎么知道?難道柳警官說得沒錯,你就是那‘神秘人’?”吳有才皺眉問道。
“用腦子想一想問題吧,傻瓜!”郭南嗤笑出聲,“神秘人用信號屏蔽儀屏蔽了我們的信號,然后再在這里面給你留一臺固定電話讓你和外界通訊?”
董現(xiàn)惱羞成怒,“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難道你就是‘神秘人’?”
郭南呵呵冷笑,似乎對董現(xiàn)的智商感到悲哀,不想再理他。
“話說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吳有才開口,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我們?yōu)槭裁床徽艺诣€匙出去呢?”他指向一樓正門的落地卷簾門。
林一:“……”
小玲:“……”
柳亞楠:“……”
郭南:“……”
“你能不能認(rèn)真聽我介紹?。俊绷忠粺o奈,“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那鑰匙已經(jīng)被扭曲成麻花了。”
“你確定只有那一把鑰匙嗎?”吳有才盯著林一,“據(jù)我所知,醫(yī)院卷簾門的鑰匙有很多份才對,否則一旦鑰匙丟失,醫(yī)院還不開了?”
“對對對!我們應(yīng)該去找找鑰匙,而且順便找找有沒有可以出去的窗戶。”陳莉附和道。
“我也贊成這個提議?!惫系?,“順便找找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開窗破鎖,比如說電鋸、撬棒之類的東西。”
林一看向柳亞楠,柳亞楠也點了點頭示意她沒問題。
林一走到小玲身邊,小玲雙目無神,眼淚直流,看起來她和賀叔的關(guān)系很不錯,“賀叔……”
“走吧?!绷忠惠p聲道,“人死不能復(fù)生,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要連著死者的那份一起,好好活下去?!?p> 他看得出來,小玲對賀叔的死極度悲傷。
“賀叔……”小玲悲傷過度,似乎沒有聽到林一說話。
“小玲!”林一加大了聲音,“如果賀叔還活著,他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吧?而且你要是也死在這里,誰給賀叔下葬?!逢年過節(jié),誰給賀叔燒紙?”
小玲的眼中突然有了神采,“下……下葬……給賀叔下葬。”
“跟我走吧?!绷忠粶厝岬?。
“好?!?p> “大家都一起吧?!绷忠痪咀∠胍氉孕袆拥膮怯胁欧蚱藓投F(xiàn)。
“憑什么?”吳有才粗著脖子說出了董現(xiàn)不敢說的心聲。
“就憑你們之中也可能有‘神秘人’或者‘神秘人’的幫手?!绷鴣嗛p手抱懷,讓得她看起來十分雄偉。
“怎么可能?我跟你說,你要是不讓……”吳有才不知道為什么很想單獨行動。
然而林一掏出了p295手槍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
嘭。
他一改之前和善的模樣,此時的他面無表情。
“我說……跟我走,聽得懂嗎?”林一槍口下垂,看向周圍各懷心思的人,“誰要離隊,我斃了誰?!?p> 柳亞楠有些驚訝但是又有些不驚訝,華劍出來的人怎么可能像他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傻乎乎的和善?
或許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