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邵淮安起身,朝那些競爭者的座位走去,他掃視著每一個青年才俊,臉上露出了贊許的笑容。
直到邵淮安看見了方云,臉上的笑容才戛然而止,邵淮安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是不會讓方云在今晚有出頭的機會的,一丁點也沒有。
方云自然是不認識邵淮安的,這是他第一次見面,出于禮貌,方云還是對邵淮安報以微笑。
邵淮安看到方云對他笑,而且還笑得如此沒有遮掩,心中像是吃了蒼蠅一般。他怒而轉頭,不想見到方云。
在場的其他自然知道城主動作的意思,也紛紛掩面而笑。
云雅也看到了方云在對著邵淮安笑,他心中甚是氣憤,暗罵方云是個厚顏無恥之徒,舔著臉來了不說,還沖著邵淮安笑,也不知道他這笑里面包含了什么意思。
方賢更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看到了邵淮安對方云的態(tài)度,知道方云是不可能有機會了。
邵淮安調整了一下情緒,對眼前的青年才俊說道:
“在座的諸位都是永息城有為的后輩,此次為我外甥女挑選夫婿,就要從你們中間產生。云雅自小沒了父母,我把她視為己出,自然是要為他挑選個如意郎君。當然,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云雅未來的夫婿,我在這里宣布,我為云雅未來的夫婿在城府議會里留了一個位置,一旦成婚,立即就位!”
聽到邵淮安說的話,大廳里一片喧嘩,和云雅一結婚就有一個城府議會議員的位置,邵淮安真是大方。
要知道城府議會一共才只有21個位置,多少人奮斗終生也未能得到,現(xiàn)在不僅能抱得美人歸,還有一個議員的位置做嫁妝,實在是太誘惑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恨不得自己年輕幾歲,也來爭一爭。
“小姐,城主對你真好,把議員的位置拿來給你做嫁妝?!毙【G驚訝地說道,她雖然是女孩家,但是她也知道城府議會的議員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在永息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云雅倒是不以為意,也許在她心中,議員也就是一個稀松平常的官職罷了。
方云聽著眾人的議論,也大概也知道了議員的位置是個肥差,不然大家也不會這么驚訝,不過現(xiàn)在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小宇宙,議員什么的都是浮云。
邵淮安看著眾人驚訝又驚喜的樣子,微露得意之色。
“不僅如此,我還給你們準備了一件禮物。”
話音剛落,侍衛(wèi)便推來一輛推車走了過來,推車上有紅綢布蓋著,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驚喜。
邵淮安走向推車,一把扯下蓋在上面的紅綢布。
瞬間,大廳里閃出一陣金光!
滿滿的一堆金條擺在推車上,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
嗚哇!
大廳里又是一陣喧嘩。
方云更是大叫了一聲,“我草!”
幸虧別人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權當做他的驚訝之言。
有了這些金子,方云可以用肌體爆發(fā)藥水來洗澡了。
原本對競爭還沒什么興趣的方云,一下來了精神。
邵淮安把手放在這些金條上摩挲著,說道:“這些金條是給今晚能通過考核的人,只要能通過考核,就能分到這些金條,如果只有一個人通過,那么這些金條就都是他的?!?p> 在場的這些青年,雖然大都是非富即貴之家的公子少爺,對錢財之事也看得比較輕,但這么滿滿一推車的金條也不是小數(shù)目,也算是很大一筆了,對他們的吸引力也不算小。
更重要的是,能拿到這些金條,就說明能通過今晚的測試,那么離娶到城主外甥女就又更近了一步。
“城主大人,那今晚的考核是什么呀?”有人按耐不住了,向城主問道。
邵淮安笑了笑,說道:“不著急,等大家吃飽了喝足了再來,現(xiàn)在大家都安心吃飯。”
有了城主許諾的議員位子,又有這一車金條在眼前,誰還能安心吃飯,都在琢磨著待會城主會有什么樣的考核,自己能不能有勝算。
大廳的其他人也開始紛紛打探,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消息,好讓自家的公子少爺能有所準備。
然而這次城主保密做的很好,事前沒有走漏一點消息,大家也都一無所獲。
說完之后,邵淮安便回到座位上。
府兵大將軍趙天橫就在邵淮安的旁邊,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邵城主真是煞費苦心啊,為了給外甥女挑選夫婿,下了這么重的手筆?!?p> 邵淮安笑著回道:“只要讓云雅尋得好夫婿,這些都不算什么?!?p> 趙天橫笑了笑,又說道:“不過,我好像聽說云雅之前和方家的三少爺定過婚事,還是方棠和城主你定的,不知怎么又沒影了?!壁w天橫明明就知道這事,現(xiàn)在說出來,只是為了惡心一下邵淮安。
邵淮安一聽便知道趙天橫沒安好心,借機嘲諷,不過事實的確如此,他也沒什么好辯駁的,只能回道:“這件事由于各種變故,沒有成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p> 趙天橫顯然還不想放過邵淮安,他又說道:“但是方家的三少爺方云今天好像又來了,就坐在下面,這又是何緣故,明明就唾手可得,非要現(xiàn)在和這么多才俊相爭,想來這個方云肯定是個有志氣的年輕人,如若當真方云能夠脫穎而出,那真是城主之福啊?!?p> 邵淮安氣得臉都綠了,然而卻無法反駁,憋了一肚子的氣。他瞥向下面的方云,咬著后槽牙,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方云有機會勝出,不然自己的老臉往哪放。
趙天橫和邵淮安一直都不對付,因為兩人互不節(jié)制,誰也管不了誰。
府兵不能參與政務,所以趙天橫不能插手永息城的事情。城主也無權調動府兵,府兵的調動權只在古庸國元老院手中,任何城主都不能調動。府兵的軍餉和補給大部分都是由元老院配發(fā),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由府兵駐地的主城提供。
這很少的一部分屬于有它不多,無它不少,沒有這些軍餉補給,對府兵也沒有任何影響,無非就是吃得胖一些而已。
但是,主城的要塞卻要受城府議會和軍事議會的雙重領導,城府議會負責要塞的軍餉補給,軍事議會負責要塞士兵的訓練和指導,但是在大多情況下,要塞還是受城府議會領導多一些,負責主城轄區(qū)的治安,城主雖然不能調動府兵,但是可以調動要塞的士兵,所以要塞在府兵眼里不值一提,但是在城主眼中還是頗受重視。
面對趙天橫的暗諷,邵淮安冷笑以對,連喝了兩杯悶酒。
趙天橫此次占了便宜,也連喝了兩杯,權當是陪邵淮安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