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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堂春生

第六十七章 上西樓

畫堂春生 鵪鶉的11號 1475 2020-03-09 23:52:55

  只聽得何老板又說:“就目前情況而言,只怕你這四大箱子完好無損的送還給肖文選,他也沒有膽子收。大家都知道,北城向來煙土販賣管得緊,真的有著把柄在警察署那可就不止是進局子那樣簡單的事情了,再者說了算是警察署能放了肖文選,恐怕小東樓的家法他也逃不過?!?p>  何老板這樣一說徹底打消了梁平心里的顧慮,就像何老板說的既來之則安之,有人敢送貨上門哪有他不收的道理。

  他用力一拍桌子,哈哈笑道:“那便聽你的,擱在門前的財路都不收,還去哪里尋得這樣好的事情來?!?p>  何老板接到:“既然如此何不跟著那批貨一起走了,省一樁事情,還能少一分顧慮?!?p>  梁平心里盤算多時才同意何老板這番提議,待二人在陽卿散后第二天夜里這些煙土一并拉出北城地界換回等量的真金白銀來。

  就是這四箱煙土梁平怎么也沒想到成為他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情,不僅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他人。

  這邊春風得意那邊已經(jīng)急火攻心。

  為著這四箱煙土肖文選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如今是財貨盡失怎么能不急火攻心,連著幾天未出府不說連著小東樓的小堂會都不曾出席。私下里幾個當家人也打聽過,說是身子不適染了風寒,明面上不說誰都知道是為了什么。那日屋子里除了居岑寂與管樑外都知道肖文選是為什么事情憂心,看著邊上幾個當家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肖文選為了那不值錢的貨傷身,只覺著可笑。

  小東樓的幾個當家人有時候比任何人都精明,偏偏又有許多時候上不得道。

  待堂會散去當家人一個個起身離去,居岑寂坐在主位依舊沒有動作。這幾日不知從哪里又淘來一串佛珠,今日一直拿在手里把玩不曾放下,這一串珠子確實好看,晶瑩剔透尋不見任何雜質(zhì)。眉眼處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那一日趙伯希在南苑里拆開他傷口上的紗布,一道肉色的傷疤赫然出現(xiàn)在眉毛的尾端。傷疤并不長,沒了眉毛的遮掩自然藏不住,原本好看的臉有了這一道傷疤破了相。

  居岑寂對于這道疤痕顯得無所謂,反倒是居岑安覺著不妥當,一旁的居葁玖顧著內(nèi)疚又見自己姑母在,并未敢開口言語??倸w是男人比不得女人愛美,斷眉是不太好,如今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與居葁玖的命相比還是值得的。

  就為了居岑寂眉上的這道疤痕居岑安又去城外求了一道平安符,交道居岑寂手上還不忘千叮萬囑一定要帶在身上。

  居岑安拿出平安符他是萬般不愿收,想著自家姐姐也是國外回來的人,那么多年在國外竟還對著等子迷信的事情深信不疑。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p>  居岑安在他耳邊反反復復說著這句話。

  其實他自己在趙伯希來拆線前就對著鏡子看過自己的傷口,斷眉命薄,幼時常聽府里老人提過,那時候偏巧居家一位叔叔生來斷眉,正值風華正茂的年歲出現(xiàn)意外便死了,居家向來子嗣單薄哪怕是旁支親戚也是如此,那一脈自那叔叔離世后到現(xiàn)今也就斷了。

  他自己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這眉斷不斷,他命都一樣薄。

  待管樑從外邊進來,居岑寂招手示意他坐在椅子上,再回看居岑寂只見著他那一雙見過腥風血雨的眼睛,帶著晦暗不明的目光,直直的落在管樑身上。管樑被他看得一時間心里發(fā)虛,想著自己是否又是這幾日辦了什么錯事。

  “你覺著這幾位當家人如何?”

  肖文選沒在,今日坐在堂子里的都是曾經(jīng)在道上一眾經(jīng)歷過生死的兄弟,這幾年即便是為了私下里的利益沒少起爭執(zhí)和用心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真的倒也沒鬧出什么大事情來。

  “倒也挑不出許多毛病?!?p>  居岑寂依舊看著他,沒說話。手里的珠子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光聽著聲音就是一件好東西。日久見人心,這些年管樑還是把他們都想的太好,轉(zhuǎn)念一想這幾年他只是管著小東樓,外邊的生意都是蘇霖打理,識不得多少人心也是正常。

  還是居岑寂把他護得太好,那些生意場上的暗語他鮮少知曉,這些年唯一做的順手的事情大抵也就是火玩的比任何人都要遜色。

  “蘇霖的地方一直也沒挑個合適的人來打理,這幾年一直在我身邊想來也是有些委屈,我也不打算再挑新的人來接手,一來新人里沒個中意的,二來新手打理總歸需要時間磨練,思來想去你最適合,就交給你打理著吧?!?p>  誰都知道蘇霖留下的是一塊肥肉,幾個當家人都想吃這塊肥肉暗地里打聽較勁,可沒曾想就這落到了自己手上,這塊肉管樑是真心不想要,蘇霖的生意可不是誰能接手便能接手的,別的不說他從來沒做過這些事情,交給他倒還不如交給幾個當家人。

  “三爺,我還是覺著待在你身邊便好,你要我看著小東樓我還能出幾分力氣,生意場上的事情我從沒打理過,再者說了我第一年接手你交給我的碼頭就因為生意出了紕漏,你自己也收回了我手里的那些,做生意我真不是這塊料,你不必任何人都清楚?!?p>  “當年我有當年的打算,不收了你手里的生意你又怎么全心全意幫我打理小東樓的一切事物,如今小東樓我自個打理,生意場上的事情自然要你學。怎么——不愿意!”

  居岑寂的語調(diào)提高,管樑看著他自然不敢再反駁只能張口麻著頭皮應下聲,要是給個別的讓他練手也無所謂,一下子把蘇霖管著的東西都交給他,確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既然前邊事情都辦妥了,”只見著居岑寂從懷中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懷表,打開看著表盤上的時間,約莫差不多時刻合上懷表對管樑道:“話,放出去沒有?”

  “都妥當了,這會估計他們中有人聽聞了,至于是誰便不知了?!?p>  “嗯?!?p>  管樑看著居岑寂手里把玩的佛珠竟想不到自家三爺也開始玩起這東西來。

  “三爺,咱回府嗎?”

  透過窗子看外間的天色也不早,該起身回府了。

  “不急?!?p>  難道是還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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