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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閣樓上

遺跡(六)

聽雨閣樓上 沈海北 2045 2019-12-23 10:46:41

  那時候天地還不慎清明,神明的降世同時也伴隨著妖魔的降臨。可那時候的妖魔都是一些低級的小妖,不足為慮。

  后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其中的一位神君居然墮仙入了魔道,從那以后,所有的妖魔冥鬼都以那人為首。

  白清歡聽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感覺心里有些悶悶的,卻又說不上來是因?yàn)槭裁?。而此時的宮徽依然還在講訴著曾經(jīng)的那段早已被封印在大地深處的前塵過往。

  “兩者相爭必有一傷。大戰(zhàn)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爆發(fā)了。據(jù)說在大戰(zhàn)爆發(fā)前夕。

  有一位神君不顧危險,獨(dú)自一人孤身前往魔界勸和,那位神君從前與那魔君關(guān)系本來十分要好。原本以為如此做可以阻止大戰(zhàn)的爆發(fā),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那位神君不僅沒能夠勸和,反而被那魔君當(dāng)著整個魔界的妖魔幽靈……祭了旗。”說到這里宮徽停了下來。

  良久沒有說話,白清歡半閉雙目低聲的說到:“繼續(xù)……”

  宮徽有些坐立不安,又看了眼倚在椅子上半閉雙目的白清歡。咬了咬唇繼續(xù)說到:“后來,神魔大戰(zhàn)還是發(fā)生了,大地一片生靈涂炭。死去的如一股清煙消散,從地里重生的依然不計后果的奔向戰(zhàn)場。最后的兩位神君看著這樣的慘狀無奈之下只得啟動禁忌,但禁忌的力量實(shí)在太過于強(qiáng)大且一旦開啟便不可逆轉(zhuǎn)。當(dāng)時所有的新神也好,妖魔幽靈也好都被那禁忌所縛,被塵封在了大地的最深處。被后來的人稱之為“遺跡”?!?p>  后來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在遺跡的周圍竟然生出了新的靈物,最后經(jīng)過長年累月的修行有了修為,又經(jīng)過滄海桑田,日月星辰白轉(zhuǎn)變換才漸有了神界,冥界,人界。

  “不是說妖魔都被封印了嗎?”白清歡睜開了半閉的雙眼看著宮徽說到。

  宮徽無奈到:“就連神明都會有新的出現(xiàn),又何況那些妖魔之物了。而且,據(jù)說那位魔君并不曾消失?!?p>  白清歡輕笑了一聲?!八哉f,那隴白骨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

  宮徽有些郁悶,感情她說了這么多這位老人家壓根就沒當(dāng)回事。

  聲音有些悶悶的,說到“當(dāng)時的魔君的法器就是隴白骨?!?p>  白清歡:“那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戴月行的手中?”

  宮徽郁悶:“不知道?”

  白清歡:“那傘有何古怪之處?”

  宮徽更郁悶:“不知道?”

  白清歡皺了皺眉“戴月行是什么人?”

  宮徽沉默,然后又說道:“不知道?”

  白清歡:“……”

  隨后又聽宮徽小聲地說到“反正……不是人?!?p>  集體沉默。

  啪,宮徽隨之拍案而起,指著白清歡就吼到“所以說嘛,誰讓你亂接別人東西的?”吼完轉(zhuǎn)身就往樓梯口逃也似的走了。

  白清歡:“……”

  縮在阿芳懷里久不出聲的大肥小聲嘀咕:“這是……瘋了。”

  抱著肥貓還在徑自吃著點(diǎn)心的阿芳“嗯嗯嗯”的附和。

  白清歡無奈,也站起了身,大肥被唬了一跳,往懷里縮了縮??戳搜劭s成一團(tuán)的大肥貓和依然沒心沒肺吃點(diǎn)心吃得很投入的阿芳,白清歡向門口走去。

  看著靜靜躺在門口的紅色海棠如玉翠竹傘,白清歡彎下腰拿了起來。細(xì)細(xì)摸著傘面上的紅色海棠花瓣,白清歡有些難過,她覺得,這些花也許曾經(jīng)并不是這樣鮮艷似血的顏色,可能是因?yàn)檎戳颂嗟孽r血的緣故,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白清歡閉上了眼睛,緩緩撫摸著傘柄下墜著的金色鈴鐺,叮鈴作響的聲音傳入白清歡耳中,白清歡好似聽到了有人低低的低喃聲“一種可憐生,落日和煙雨?!?p>  嘶,白清歡感覺指尖一痛,一滴殷紅鮮血便滴落在了傘面之上,本就鮮紅的花瓣變得更是鮮艷異常,隨后一陣弱弱的白光閃過,手中的傘就已消失不見了,而白清歡手里只剩下了一個金色中透著一點(diǎn)殷紅的鈴鐺。

  白清歡皺了皺眉,宮徽之前說過,忘憂酒館的主人雖不再是凡人,但與世間的妖魔幽靈之物又有所不同,雖然宮徽也說不清楚究竟有什么不同,但忘憂之主的血可不是什么靈丹妙藥,吃了能讓人法力大增,相反的,那是世間比黃泉彼岸的彼岸花還要毒的藥。

  突然,一陣眩暈感傳來。不知怎么回事,正在吃點(diǎn)心的阿芳聽到一聲有什么東西倒地的聲音傳來,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門口的老板娘倒了。

  趕緊放下點(diǎn)心,扔下懷里的肥貓跑向門口。還算這丫頭有點(diǎn)良心,沒有看一眼就繼續(xù)吃她的點(diǎn)心,轉(zhuǎn)瞬宮徽也出現(xiàn)在了門口。

  皺眉向正把白清歡從地上扶起來的阿芳問道“怎么回事?”

  阿芳一呆,有些傻傻的回到:“我不知道???”

  宮徽眉頭皺得更深,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隴白骨早已不知去向,深知此事怕是與那把詭異的傘脫不了干系。

  宮徽一陣氣悶,但也無可奈何。只得和阿芳一起把白清歡扶到房間。

  躺在床上的白清歡有些難受,她好似正在做夢,在夢里她正在白家相府里,應(yīng)該是在一個花園里,站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是那個傷了她的人,而是那個為她受了傷,丟了命還依然滿口叫著她名字的人

  “清歡”

  “清歡……”

  猛的白清歡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有些迷茫的看了眼床邊一個個一臉緊張的望著她的臉。

  “怎么了?”聲音有些沙啞,宮徽遞了一杯水給白清歡。白清歡接過,一邊喝水一邊又聽宮徽有些惱的說到:“你就算要死也別現(xiàn)在死,也得把事兒做完了再死。”

  白清歡無奈又無力地笑了笑,靠在床沿上說到“我還有累,你們先下去吧。”

  隨后又補(bǔ)充道“小徽,我想吃青絲筍竹?!闭f完白清歡就轉(zhuǎn)了個身徑自睡去。

  少頃,眾人就感覺到白清歡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本來有諸多話要問白清歡的宮徽只得一手一個的下了樓,而此時的白清歡略睜了睜眼,然后翻了個身,又緩緩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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