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寒壓下嘴角的笑意,“時間不早了,你不是要回蘇家嗎?”
“如果我回去,那我可以一起把西西帶走嗎?”魚晚歌眼睛一閃閃的,散發(fā)著希冀的光芒,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美麗。
“想的美?!苯瓲a寒一句話把她眼中的光芒給澆滅了。
“哦。”這個答案,其實(shí)在魚晚歌預(yù)料之內(nèi)。
她拿著小腦袋往西西的脖頸處蹭了蹭,“那我晚上就不回去了,”說完,魚晚歌就把頭埋在玩偶身上,再也不肯出來了。
剛剛她還一副誓死不從要回蘇家的樣子,結(jié)果沒想到這么快就打臉了,實(shí)在是太丟人了!
魚晚歌發(fā)誓,江燼寒不離開這個房間,她就是把自己憋死,也不把臉抬起來。
江燼寒也不勉強(qiáng),他已經(jīng)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魚晚歌想把自己憋死,這點(diǎn)小自由他還是可以給的。
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魚晚歌才悄悄探出了頭,果然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了江燼寒的聲影。
“唉……”
魚晚歌這句話嘆息聲,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放松下來。
“西西,我好想你?!濒~晚歌蹭著西西的頭,最終還是松開了手,從床上走了下來。
剛剛進(jìn)來的匆忙,魚晚歌現(xiàn)在也終于有時間重新好好打量一番這個房間。
巡視了一圈,與她在蘇家那個堆滿灰塵的房間不同,這個方便可以說是一塵不染,而且,
“一切都沒有變……”
魚晚歌把書架上的那個五彩風(fēng)車拿到了手里,往風(fēng)車上吹了一口氣,小風(fēng)車就瞬間轉(zhuǎn)了起來,五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甚是好看。
這個小風(fēng)車,還是她從江燼寒手中,用一顆糖換來的。
而床上躺著的西西,魚晚歌記憶飄遠(yuǎn)……
每個女孩,在她們的小時候總是無法抗拒毛絨絨的玩具,魚晚歌當(dāng)然也不例外。
可是,在她的孩童時代,她卻從來沒有擁有過這些。她只能看著蘇晴雪房間里的玩偶漸漸變多,直到最后數(shù)量太多,陳雅茹直接給了她一件房間,專門放她的那些玩偶。
甚至有些玩偶被蘇晴雪玩壞了,陳雅茹寧愿丟到垃圾堆里去,卻從來不肯施舍給她一個。一開始魚晚歌不懂,可等她后來懂了,一切都太遲了……
西西,是魚晚歌擁有的第一個玩偶,還是她從垃圾箱里抱回來的。
據(jù)說西西是當(dāng)年追求江燼寒的女同學(xué)送給他的禮物,一回到家就被他嫌棄地丟到了垃圾桶里。
魚晚歌看到這一幕很開心,屁顛屁顛地給撿了回來,把就變成了她的個人所有物,還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西西,只要在落桐居里,她就抱著它睡。
后來,魚晚歌把這段往事說給外婆聽,還罵江燼寒太不懂珍惜,竟然把這么可愛的玩具給丟了。
當(dāng)時外婆笑著點(diǎn)點(diǎn)她的頭說,如果江燼寒真的不喜歡那個玩偶的話,又何必大費(fèi)周章特意把它帶回家,當(dāng)著她的面丟掉呢?
魚晚歌這才恍然,西西根本不是什么女同學(xué)送給江燼寒的禮物,而是江燼寒送給她的禮物,只是放禮物的方式有些別扭而已。
想到這里,魚晚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似乎在她的記憶里,江燼寒一直是這么一個別扭的人。
就如剛剛,明明他是好心想把她留下,知道她回蘇家受了委屈,可是他卻又用要把西西扔掉,這樣威脅的方式把她留了下來。
其實(shí),她也不是不知道江燼寒的良苦用心,也不是她不識好歹,只是一下子擁有太多,會給她一種錯覺,仿佛這樣的幸福她可以一直擁有下去。
就如當(dāng)年,當(dāng)她習(xí)慣于跑到落桐居里,江燼寒雖然經(jīng)常冷著一張臉,對她不假辭色,可是直到某一天江燼寒突然消失之后,她甚至都不知道要去問誰,去哪里找他。
后來她在小院子等了江燼寒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
秋去冬來,江燼寒始終都沒有再回來過,魚晚歌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她最后的那一扇窗戶,上帝把它給關(guān)了。
現(xiàn)在,江燼寒回來了,可是,這又算什么事呢?
魚晚歌想,我已經(jīng)長大了……
第一天一大早。
魚晚歌熟門熟路地找到最低矮的那處圍墻,先是把一大袋東西扔了過去,再吭哧吭哧地翻過落桐居的院墻,再跑上幾步路,終于回到了蘇家。
這一幕,全部落在了二樓處江燼寒的眼里。
江燼寒抿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嘴角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真是的,都這么對年過去了,她喜歡爬墻的習(xí)慣依舊沒有改變。
邢耀的嘴角抽了抽,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魚晚歌翻墻的樣子。
撓了撓頭皮,有些不明白,明明院門都開著,為什么就非得翻墻走呢?
魚晚歌大搖大擺地提著昨晚買的一大袋東西走回房間,期間還碰到了正在準(zhǔn)備早餐的傭人,大家都很詫異她這么早就出門買完東西回來了,殊不知她昨晚壓根就沒有回來過。
呵!
魚晚歌搖了搖頭,嗤笑一笑,看來在這蘇家很多事情依舊沒有改變,她還是屬于可有可無的一個人。
她昨晚夜不歸宿,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把東西放下,魚晚歌甩了甩她被購物袋勒疼的掌心,果然這體力活,也不是誰都能干的。
也不知道昨晚江燼寒是怎么做到的,單手拎起兩大袋東西卻毫不費(fèi)勁,想她剛剛只是拎著手上的這一大袋都覺得夠嗆。
簡單的吃過早飯,魚晚歌簡單地挎著一個包出門了。
她答應(yīng)回來蘇家來住,可沒答應(yīng)整天待在蘇家。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一座大廈底下,魚晚歌按了9樓的電梯,走出電梯之后,迎面就看見了清歌兩個飄逸的字。
魚晚歌摘下墨鏡,烈焰紅唇微微翹了起來,飽滿的顏色,讓人忍不住想采擷。
想當(dāng)初,為了這個公司的名字,她和陳年年可沒少費(fèi)心,把兩個人都名字顛過來倒過去,什么年歌、晚年、陳年晚歌各種組合,全被一一被否決了,最后還是陳年年拍板,決定用清歌這兩個字。
魚晚歌一開始還提出異議,后來見陳年年堅持,魚晚歌也就不好再說什么,最終就遂了她的心愿。
吃空心菜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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