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你怎么能確定,我現(xiàn)在就不會把它丟了呢?”
馥雅的氣息從江燼寒口中吐出,引得魚晚歌陣陣戰(zhàn)栗,耳朵仿佛被小刷子輕輕刷過,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臉紅了。
“那你要把西西丟了嗎?”魚晚歌仰著頭,臉頰染上了胭脂醉,飽滿的紅唇輕輕開合,害怕又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仿佛被雨打過的海棠,風(fēng)一吹,抖落一片水滴。
江燼寒的喉嚨無意識地滾動了下,微微捏緊了自己放在身側(cè)的手,“下不為例,”聲音低啞性感。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面對魚晚歌時,他說了多少次的下不為例了。
魚晚歌回到房間,還覺得有些暈乎乎的,江燼寒……就這么放過她了?
抱著西西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怎么辦呢,江燼寒在她心中在好感度好像又提高了一丟丟了。
“魚小萌,起來。”寒涼的聲音,江燼寒無疑。
魚晚歌翻滾的身子一僵,“你你你……怎么走路都沒有聲音???”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也不知道江燼寒看到了多少,實在是太丟臉了!
“下來?!苯瓲a寒把手插回兜里,就往樓下走去。
魚晚歌拉聳著肩膀,跟在了后來。
走到一樓客廳,桌上擺著一個蝴蝶結(jié)包裝盒子,一看就是一個禮物。
“給我的?”如果現(xiàn)在是白天的話,魚晚歌都想出去看看,太陽是不是西邊出來了,今天的江燼寒好像格外的好?。?p> “拆開?!?p> 雖然有些狐疑,但在江燼寒眼神示意下,魚晚歌還是乖乖地拆了包裝盒。
等禮物的樣子完全展露出來的時候,魚晚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誰能告訴我,眼前的這個東西是什么鬼?!
四個迷你垃圾桶依次排開,上面分別寫著干垃圾、濕垃圾、可回收垃圾、有害垃圾,最上面還有一根繩子連接著。
魚晚歌忍著手抖把它們從盒里提起來,“這是……這是包包?”
邢耀看了一眼自家少爺,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解釋,“晚歌小姐,這是華國時下最流行,最受歡迎的包包,在某寶上銷量第一?!?p> 魚晚歌深吸一口氣,壓下想把這個包包砸到他臉上的沖動,“所以這是送我的禮物?”
去你的最流行,最受歡迎的包包,誰稀罕??!誰要垃圾桶包包啊!
“恩?!?p> 江燼寒就跟沒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黑似的,回答的干凈利落。
魚晚歌苦笑不得,她可以拒絕嗎?
事實證明,不能!
“昨晚我看你對垃圾分類侃侃而談,所以送你一個,好提醒你……”
“我很喜歡這個禮物!”魚晚歌一下打斷他的話,把垃圾桶包包緊緊地抱在懷里,生怕別人搶走似的。
等江燼寒走后,魚晚歌抱著她新收到的禮物,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欲哭無淚。
這輩子她走過最長的路,就是江燼寒的套路。
送她這個垃圾桶包包,無非就是為了時時刻刻提醒她,一旦惹到江燼寒了,他就讓西西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哎……”
魚晚歌深深嘆了一口氣,對著垃圾桶包包發(fā)愁,有那么一瞬間,她都想把這個包包掛到某平臺上,當(dāng)閑置物品給處理。
最終她還是拿著橡皮擦把這個想法一點點地擦掉了,如果讓江燼寒知道,估計西西就真的要回垃圾桶了。
魚晚歌認(rèn)命般地拿出收起,把微博切換到一個叫魚小萌的小號,憤恨地打下了這么一行字:人生中收到大將軍給我送第一個包包,竟然是一個垃圾桶包包(如圖),還美其名曰是時下華國最受歡迎,最流行的包包,我也是呵呵噠了!攤手?jǐn)偸謹(jǐn)偸?p> “哎……”
那天晚上,落桐居的客廳里,響起了無數(shù)聲的嘆氣聲。
……
日子就這么平淡的過去,再過一天,魚晚歌奶奶的生辰就要到了。
凌晨五點,魚晚歌就起床了。
意外地,她剛走到一樓,竟然看到江燼寒,而且看他那個樣子,顯然坐在那里已經(jīng)很久了。
“你是起早了,還是昨晚根本沒有睡?”魚晚歌走了過去,輕聲開口。
江燼寒抬眸,慢慢掀起眼簾,恒古無波墨染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怔愣,不過很快就被他掩蓋了下去。
“走吧!”站了起來,聲音有些沙啞。
“去哪里?”這沒頭沒尾的,輪到魚晚歌不懂了。
江燼寒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你昨天不是和邢耀說今天要去青源山一趟?”
“是啊!”她昨晚回來的晚了,順嘴和邢耀說了這么一句,難道?
一個念頭在魚晚歌腦海閃過,“難道,你是要和我一起去?”
江燼寒沒有回答,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自己去體會。
魚晚歌跟在后面,撇撇嘴,“回答一句是,又不會少一你一塊肉?!?p> 車輛行駛了三個多小時,終于緩緩地停在了青源山的入山口處。
魚晚歌扯了扯肩上的雙肩包,俯身把鞋帶系緊了一下,然后就開始做各種預(yù)備動作。
邢耀的目光在四周游離,幸好現(xiàn)在還早山下沒什么人,不然他還真不想承認(rèn)自己認(rèn)識晚歌小姐。
江燼寒靜靜地看著,直到她做完所有熱身動作,才輕輕地說了一句“走吧”!
有了上次在安城爬山的經(jīng)驗,魚晚歌這次可是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雙肩包上放滿了水和餅干這類充饑的食物。
可即使是這樣,在冬天日爬山,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身體因為大量的運動,整個身體都熱氣滿滿,可是寒日里的空氣,你每呼吸一口都是冰冷的,空氣進(jìn)入胸腔的那一剎那,冷熱沖擊著,一不小心就能讓你咳上半天。
半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處平地上,魚晚歌雙手插在膝蓋上,艱難地喘著。
邢耀看了周圍一眼,“晚歌小姐,這邊有纜車直到山頂,我們要不要坐纜車上去?”
意外地,魚晚歌甚至都沒有猶豫,擺了擺手,“不不……不用了,我還是走上去吧!”
一口氣都說不勻,邢耀想不明白為什么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