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開溜從不落后
左小右看著面前的男子,余光一瞥,女子已經(jīng)游移到自己身后,封住退路,形成前后夾擊之勢。看來不給他們交代清楚,自己是走不了的。
但能交代什么,這所謂的“袖里乾坤”是從左一彧那里得來的,只是覺得好玩,也沒問清來歷。
左小右心想,該不會是游手好閑的老爹去人家門派里偷來的吧。想到這里,背后一陣發(fā)涼。
這江湖規(guī)矩,偷人門派的東西,輕者斷指,重者斬手斬腳,情節(jié)嚴重的,甚至以命來抵。
男子把長劍一橫,淡淡道:“既然你說不清楚,就跟我們走一趟吧?!?p> 兩人前后夾擊,封住所有能逃跑的路線。左小右進退不得,只能繼續(xù)打哈哈,道:“二位,我是真不知道,這個的確是家傳之物,可能我祖上是二位同門也說不定,最后還俗了就帶下山了?!?p> “不可能!”男子堅決地說道,“這件法器極少,且都記錄在案,一清二楚?!?p> 左小右連忙道:“既然一清二楚,就足夠說明不是從貴派拿的。再說神州大地,人才濟濟,也保不齊有人照葫蘆畫瓢做出來了呢?”
此話不無道理,這件法器不僅數(shù)量有限,而且法器的歸屬,男子都清清楚楚,自己手里的法器還是下山前師門特別賜予的。
難道真有高人做出一模一樣的。
女子忽然說道:“這法器乃我派獨有,不論材料與制法都是機密,其他人怎能輕易仿制?!?p> 男子恍然醒悟,堅定道:“沒錯,要不然就是你偷了制作圖紙,偷偷仿制出來的。”
女子也道:“兄臺放心,我派一向講究證據(jù),只要你這法器來源清白,我們是不會為難你的。”
“放屁,我都不清楚這東西來歷,萬一真的是偷的,斷手斷腳的可是我。不行,要開溜。”左小右心知不妙,不能束手就擒,眼睛不停打轉(zhuǎn),思索逃跑辦法。
男子見他沒有坦白從寬的意思,道:“再不投降,我就不客氣了?!?p> 左小右拔起那柄鈍劍,道:“我已經(jīng)據(jù)實回答,可惜二位不信,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許你們有,我就不能有嗎?我是不會跟二位走的?!?p> 他說得斬釘截鐵,男子臉上不快,道:“好,我自有辦法讓你跟我走。”說罷身子一躍,手中長劍劈頭而來。
這一劍灌注了男子的法力,可謂無堅不摧。左小右橫劍一擋,只聽見當?shù)囊宦暎凶拥拈L劍竟崩了個缺口。
男子十分震驚,不可思議的同時又覺得惋惜,此次下山,他得師門贈送兩件寶物,一是袖里乾坤,二則是這口寶劍。
這口寶劍是師門煉制的法器,雖不是絕品神兵,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劍,鋒利無比,竟然被對手那柄烏漆麻黑的鈍劍所敗,憤怒難堪之色,不予言表。
左小右這里也不好受,雖抗下了一劍,但男子霸道的力氣擾得自己體內(nèi)氣血翻騰,苦得幾乎要叫出來。
但此刻不能放松,立馬摸出一張黃符,低吟道:“水遁”。
嗖一下,竟在兩人面前消失了。
“糟!”兩人同時驚呼。
左小右能逃脫全靠郝流的“歸元守一陣”。
這張符是郝流給的,是怕他遇到危險而留的后路。
此符與陣法相呼應(yīng),可以借助陣法力量,讓人瞬移到陣法內(nèi)的其他地方。
之前與女鬼酣戰(zhàn),命懸一線之間,左小右?guī)缀跬诉@張救命之符。好在想逃跑之余想起來了,借著空隙逃了出來。
一眨眼功夫,左小右用術(shù)法與陣法的聯(lián)系,逃之夭夭。
“小右,情況怎么樣?”聽到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到郝流與鄧林,才知道自己瞬移到了陣法中心。
他連忙罵道:“你害死我了,不,你們害死我了。”
郝流見左小右說一通莫名其妙的話,以為他著了魔,冷靜問道:“怎么,發(fā)生什么事?厲鬼呢?”
左小右舉起右手,露出纏在手腕上的布,追問道:“這玩意怎么來的,人家追上門了?!?p> 郝流一聽臉色微變,之前他從陣法上感應(yīng)有未知的人闖入,之后左小右用逃生符逃到這里,他就感到事情可能有點復雜,連忙道:“那你怎么說?”
左小右道:“我當然亂說。”
郝流繼續(xù)問道:“那你還說了什么?”
左小右知道郝流的意思,也清楚其中定有問題,道:“我說我路過此地,來幫人除妖的?!?p> 郝流聽罷,笑容一展,道:“好,夠聰明。女鬼呢?”
左小右擺擺右手,道:“收了?!?p> 此時郝流長舒一口氣,笑道:“好,鄧林,帶小右從側(cè)門走,其他的我來應(yīng)付?!编嚵謶?yīng)了一聲,扶著左小右離開了。
烏府側(cè)門緊閉,鄧林扶著左小右輕輕一躍,翻過圍墻??戳丝此闹埽盗艘婚L三短的口哨后,有一人牽著兩匹馬過來。
左小右見狀不禁暗罵道:“這老江湖,原來早就給自己安排后路?!?p> 鄧林道:“師弟,快上馬,我們回道觀?!?p> 左小右受了點傷,騎馬還是問題不大,上了馬后,問道:“師叔一個人留在這里沒事吧?!?p> 鄧林道:“放心吧,師弟,女鬼你已經(jīng)收伏,這是我們最大的籌碼,師父不會有事的。”
左小右想了想,郝流為人八面玲瓏,表面上畏首畏尾,其實早就安排得當,可能真的不必為他擔心,點了點頭,與鄧林一道騎馬離去。
到了道觀,鄧林吩咐觀里的道士安排左小右的住處后,又匆匆走了。
左小右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夜發(fā)生的種種,神秘的兩人是誰,而他們的門派又是什么,為什么說自己的法寶是他們門派的獨門法寶。難不成左一彧和郝流真的是小偷。
但他急忙搖頭否定,心想以他們那些本事,想要從人家門派里偷東西,怎么能辦到?
他翻來覆去也沒有頭緒,自己經(jīng)歷一次大戰(zhàn)后,身心疲憊,沒多久就呼呼睡去。
日上三竿,左小右緩緩醒來,只覺得全身酸痛,毫無力氣,丹田也空空如也。
他盤膝打坐,調(diào)息真氣后,運行大小周天。幾番調(diào)息后,真氣與往常一樣,進入丹田后泥牛入海,左小右不甘心,有繼續(xù)調(diào)息,才慢慢把真氣凝聚在丹田,法力漸漸恢復。
敲門聲打斷了左小右的打坐,是送飯的小道,已經(jīng)到了大中午。
小道擱下飯菜,他問了郝流和鄧林的去向,小道只說天亮時回來一次之后,又匆匆出門去了,臨走前還吩咐自己這兩天老老實實待在道觀休養(yǎng),千萬別出門。
左小右心想,看來郝流已經(jīng)有辦法蒙混過關(guān)了,心里稍微一松。
小道走后,左小右吃了幾口飯菜,道觀雖是修道之所,但也不戒葷腥,有蒸魚、炒肉和米飯,倒也不錯。吃了七八分飽,感覺身體有點力氣,又繼續(xù)盤膝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