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白衣人,手中正是拿著我們從墓中拿回來的那六把劍。大門被破壞了,他們已經(jīng)快殺過來了。”外面跑進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小兵,伏在地上,報告情況。
“白蓮教!定是那圓虛。欺人太甚,偷了我的劍也就罷了,還殺了我的手下,此時竟然還想入侵我的山寨?!奔拥那栆徽婆旁谧雷由?,伴隨著冰冷的內力,分崩離析。
“走,我們出去看看?!碧K涼看著憤怒的乾陽,“若真是圓虛,我正好還要找他算賬。上次他詐死逃過一劫,此時便沒有那么好的運氣。”蘇涼的話音落下,外面卻飛進來一個小卒,將大門直接撞碎。
“卻不知是誰這么大膽,竟然闖入我的山寨?!鼻栆贿\輕功,跳了出去。
“是你老子我!乾陽你的命數(shù)就到這里了,教主讓我們來取你的性命?!泵媲耙粋€高大威猛的人,手中拿著一把白虹劍。
“難道圓虛不想要吳陸劍了嗎?”乾陽故意問道,“我們可是千辛萬苦才從孫權墓中拿出來啊。”
“瞎了你的眼,你也不看看,你手中的那些破銅爛鐵如何能和我手中的神兵利器相比?告訴你吧,就在你們偷出劍的當天,教主就已經(jīng)將寶劍拿回來了,你手中的不過是一堆仿制品罷了??雌饋砝@有神威,其實就是一堆破銅爛鐵。”手執(zhí)白虹劍的人看著乾陽一臉的嘲諷之意?!傲裟銈冊谑郎?,一定會破壞我們的計劃,所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了?!?p> 冷冷的不再打話,對面幾人便是提劍而來。六把劍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輝顯得奪人目睛,蘇涼看了看幾個同伴,點了點頭,卻也迎了上去。山寨之中一片混亂。
“在下許攸”手執(zhí)百里的人看起來卻是十分儒雅,倒是有些翩翩君子的意味?!安恢欠窨梢酝ㄖ彰??!?p> “北冥泠風?!敝皇菃螁嗡膫€字,從劍圣的口中說出,卻也極具威嚴。
“原來是劍圣,在下便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闭f罷,手中的百里便充盈內力,發(fā)出赤紅的光芒,直接沖殺過來。
劍圣手中的湛盧,卻也慢慢散發(fā)著光芒,面對飛來的百里,卻是絲毫不落下風,劍圣也不得不佩服幫他修復寶劍的鍛劍師。若是之前的清嘯劍還在,遇到百里也會破碎吧。
卻是兩方的內力的碰撞,劍圣和許攸散發(fā)著光芒的寶劍不斷的飛舞,乒乓作響之聲,便是火光四射。“看來卻是有幾分實力?!眲κタ粗鴮γ孑p松的神態(tài),“那么,這一招如何?!卑殡S著話音,便是劍氣沖霄,氣貫長虹的樣貌。
“氣如白虹,天也。此般劍法卻是如天神下凡一般,看我這招如何?!北闶且惨粨]手,石破天驚之勢,迅捷有利的招式,不論劈砍撩刺,都是爐火純青的境界,而且在百里劍的加持之下,又如同天人合一一般。兩方的劍氣不斷碰撞纏繞著,轟然一聲,下方的屋檐直接被掀飛。在半空之中被兩方的劍氣直接擠壓爆炸,木屑塵土和瓦礫慢慢地飄落下來。
“這便是你的破綻嗎?”許攸看著面前一臉茫然的劍圣,出手如同疾風勁草一般?!澳愕娜觞c,便是你的眼睛吧。”在灰塵滿天之下,劍圣緊閉著雙眼。嘩啦之聲,湛盧劍直接接住了飛來的百里。微風吹拂,眼前的迷茫漸漸散去,劍圣和許攸直直地停在原地,如同被點了穴道一般。
“噗”,兩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劍圣雪白的劍身此時被染的鮮紅,如同雪地中的火狐貍一般,十分顯眼。“終于有一個能和我過招的人?!辈亮瞬磷旖堑孽r血,卻露出高興的神情?!安恢滥氵€能接我?guī)渍??”甩了甩劍上的鮮血,湛盧劍又恢復了之前的銀亮。嗡嗡之聲,劍身飛速的抖動,內力又漸漸地充盈,彈指之間,劍和人都飛了出去,直取對面的人迎穴。
“好凌厲的劍法,人迎豈是那么容易便被你戳中的?”許攸彎下腰來,那百里在他的手中一直旋轉,這便是他的絕技,血戰(zhàn)八荒。
見到如此招式,劍圣雙腳用力,一蹬地面,將自己的身子提了起來。那劍尖從上而下直直的向著許攸的腹部飛去。吱吖吖的聲音,見到劍圣由上而下的攻擊,許攸也只能快速回防。劍圣的劍尖被許攸的劍柄死死擋住,若是悄悄偏離,許攸此時已經(jīng)是一具死尸。但是劍圣沒有那么做,兩方的內力對拼著。
“和傳聞一樣,劍圣果然是不屑偷襲的人。”許攸手心被汗水打濕,手中的劍也開始左右晃動,但是他的眼神依舊是銳利難當,和劍圣一樣。碰,一拳飛去,劍圣只能迅速后撤?!拔也幌衲悖m然我也不喜歡偷襲,但是我還是會的?!碧统鍪纸伈亮瞬潦趾梗阌志o緊地握住百里。
“看來還是我看錯了,你還是不配和我一戰(zhàn)?!眲κビ志従彽亻]上雙眼,等待著對方出手,內力也漸漸地收回體內?!皠邮职?!”這便是劍圣的最后一句。
許攸看了看手中的百里,又看了看對面的劍圣?!皼]想到劍圣竟然如此狂妄,我還以為傳說中的劍圣,應該是一個虛心之人?!北闶且粍︼w來,專攻劍圣的下三路。旁邊的眾人都是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這邊卻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唯有劍氣劃破長空,如同一條惡龍,嘶吼著,咆哮著。直到劍圣的面前,卻只剩下了乒乓的聲音。
閉上雙眼的劍圣并不是不尊重許攸,恰恰相反,閉上雙眼的劍圣才是真正認真的狀態(tài)。只在那電光石火之間,湛盧已經(jīng)直接穿透了對面的胸膛。緊閉的雙眼,此時才緩緩地睜開。眼前的情景,許攸伸出手來,緊緊握住刺穿他胸膛的寶劍,血液滴答地流淌,也分不清那是手上的血還是身上的血。只能微微地張開嘴唇,一下下地閃動著,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最后的話只成了一個啊字。
許攸的手還緊緊的握著百里,怎么也不肯松開。
“卻沒有想到,真是一個飯桶?!笔S嗟奈迦丝吹剿涝趧κο碌脑S攸紛紛嘲諷。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蘇涼看著漫不經(jīng)心的對方,一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