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這里垂頭喪氣干什么?”
玄九瞟了一眼公孫樹,然后便又回過頭看院中這樹上的無數(shù)樹葉以及樹葉上的紋理去了。
“我……”
“不就是一只虎妖罷了,你稍稍努努力,便可以殺掉了?!?p> “師父,你以為我是你嗎?”
公孫樹腹謗。
“萬物相生相克,虎妖也有他的弱點(diǎn),況且如今他已經(jīng)瞎了一只眼,你怕什么?若是我去,一只手便能降伏他了,還需要努力什么?!?p> 玄九沒有轉(zhuǎn)過頭,卻好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輕悄悄地補(bǔ)了一句。
“師父,我該怎么做?”
“你那日回來的時候,我觀察你身上殘留的妖氣,這不過是一只百年道行、剛剛結(jié)丹的妖虎,若是你能練成《人劍合一》之中的御劍之法,除他也不難?!?“沒什么事你自去琢磨吧,別在這兒干擾我了?!?p> 眼見他懵懵懂懂的表情,玄九卻隨意地一揮手,揮退了公孫樹。
“那我便先下去了,師父,一會兒你要吃什么?”
“烤彘蹄?!?p> “好,師父我記住了。”
拜別玄九,公孫樹走到廚房,吩咐一個隨從去外面給玄九買一只新鮮的豬蹄,然后讓大廚一會兒給她做。
隨后他便來到了一個偏院仔細(xì)思量如何能夠達(dá)到御劍之境。
這一思量便是幾天。
“阿植,你要離開齊國嗎?”
這幾日里,陳逆聽說了公孫樹的事之后,也趕緊上門向公孫樹問了詳情。
“嗯,是的?!?p> 公孫樹對著陳逆點(diǎn)了點(diǎn)頭,為他送上了一杯薄酒。
”不過君上要我應(yīng)了三個條件,只有達(dá)成了他要求這三個條件,他才會放我走。”
“什么條件???”
“第一件事,便是去殺了在泰山北麓之中的那只山君?!?p> “??!山君!就是上一次讓你和荼公子遇險的那只?阿植,你什么時候去,到時候我叫上些人陪你一起。”
“嗯——齊侯專門說了,不許別人幫我,只能我自個兒去?!?p> 公孫樹苦笑一聲,對陳逆搖了搖頭。
“這?齊侯陛下這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嗎?那虎妖如此利害,怎么能讓阿植你一個人去呢?”
陳逆臉上露出明顯的憤怒之色,憤憤然地對著公孫樹講道。
“齊侯能放我走我便心滿意足了,畢竟我只不過是姜國派到這邊來的質(zhì)子而已?!?p> “且飲了這杯,以后咱倆一起飲酒的機(jī)會便不多了,迎兄,莫要壞了酒性?!?p> 公孫樹看到陳逆如此神色,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不由開懷,這些日子的苦悶心情也去了些。
陳逆猶自不平,不過和公孫樹幾兩酒水下肚之后,他便也拋開了此時的煩惱,落入了酒氣之中。
公孫樹和他一起喝酒喝到了半夜,兩個人都喝得不省人事,一個人被陳氏族人抬上了車,帶回族內(nèi)去了;一個人被人抬進(jìn)了屋里放在了木榻之上,就這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而此時在某個房間之中注意者整個府宅的某人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到了第二天,陳逆便給公孫樹送來了隕鐵打造的一副“明光鎧”。
隨后的幾日,公孫樹又在家中參會了《人劍合一》這一篇心法許久,始終不能領(lǐng)會御劍之術(shù),心里急著除了虎妖早點(diǎn)完成杵臼剩下的兩個要求,轉(zhuǎn)而又去領(lǐng)會《易筋經(jīng)》、《洗髓經(jīng)》以及《如來神掌》,到底還是一無所獲。
他就這樣,又想抓住這個,又想抓住那個,這樣一來卻兩頭都不討好,于是心里愈發(fā)急切了。
而另一邊,杵臼見他久無消息,也派了人過來催他,告誡他要早點(diǎn)完成這些事,否則的話,拖久了他便不放他走了。
公孫樹本來便心中急切,這會兒聽了杵臼的話,到底是忍不住了,拿起秋水劍,穿戴好陳逆送來的明光鎧,便要去除妖去了。
“殿下,你此去可有把握。”
差羯看著眾人為公孫樹一片一片給公孫樹穿上鎧甲,心中總有幾抹擔(dān)憂,忍不住問他。
公孫樹臉上絲毫不減害怕之色,只有慢慢的鎮(zhèn)定,對差羯輕松地一笑:
”放心吧,差羯大人,三日之后,我定然回來?!?p> 可是他的心里卻是滿腹心事:
“哎,這幾日心火熾盛,便是有慧劍斬去了心中雜念,終究在修為上無有助益。卻不知道這一次去了能不能達(dá)成所愿。”
只是他面上心思不顯,差羯也看不出什么來。
見著他信心滿滿,差羯還是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擔(dān)憂,只是一個勁兒地囑咐他:
“哎,殿下,我現(xiàn)在也不能幫上你什么了,你此去還請對自己仔細(xì)些,莫要疏忽了?!?p> “好!定然不負(fù)大人所望?!?p> 鄭重對差羯一禮,公孫樹對著自己的御手叫到:
“走吧,戚杵。”
“喏!”
于是,公孫樹便和戚杵一起上了馬車,戚杵輕輕一甩馬鞭,拍在了馬股上:
“駕!”
就在他們剛剛出門之后,正在自己屋中打坐的玄九便輕輕地睜開了雙眼,望了一眼公孫樹離去的方向,她手指在空中畫了幾個道符,隱了自己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清風(fēng)跟了上去了。
因?yàn)橛需凭实氖至睿珜O樹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城門,隨后便一路向南,過了上一次的獵場,到了泰山北麓之下。
“君上,公孫樹他出城去了?!?p> “哦?他一個人?”
他出城還沒過多久,便有注意他的人把消息傳到了宮中。
竺乙得到了消息,也不敢怠慢,連忙把消息傳到杵臼面前。
此時他既沒有和大臣們商討國事,也沒有陪著公子荼尋歡作樂,而是和芮姬在一處宮殿之中商量著什么。
“他還帶了一個御手?!?p> “什么樣的御手?”
“是那隨著姜國大行人差羯一起來的一個普通的隨從?!?p> “那差羯他們呢?”
“他們都待在城中的府宅之中,沒有出門。”
“這么說,那公孫樹還蠻老實(shí)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除掉那山君,給我?guī)Щ貋硭难ぁ0ァ?p> “君上,你不必如此擔(dān)心,若是他除不了那虎,便是我去也能給你帶回妖丹的。”
眼瞧見杵臼愁眉苦臉,芮姬不由在一旁寬慰著他,用手用力撫平杵臼眉間的皺紋。
“哈哈,我自然是相信美人能給我?guī)Щ匮さ?。不過,我只是擔(dān)心這小子死了,阿荼回怎么難過?!?p> “你再給他找些好玩的哄哄他便是。我說,君上,你作為一國之君莫要這么遷就阿荼。莫要失了自己的威嚴(yán),不能給阿荼一個好的模樣?!?p> “阿荼畢竟是你我的兒子啊?!?p> “啊,君上——”
輕輕地拍了拍芮姬,杵臼嘿嘿一笑,惹得芮姬一聲嬌呼。
而竺乙,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便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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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上
我目前只欠一章了吧,這個周末一共寫了四章,把周四、周五的都補(bǔ)上了,不過上周欠的一章還沒補(bǔ), 再欠一周吧,我得睡覺了,周末都沒有好好睡覺,不知道明天上班能不能起來。 還請各位讀者大大擔(dān)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