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拿著貢品,頗為得意地回到了轉運司,將貢品登記入賬之后,又坐在這里處理公務。
他也不知疲累,體內靈力不斷運轉,苦海中的蓬舟不斷前行,雖說依舊看不見彼岸,但每前進一丈距離,都讓他欣喜。
如此過了十幾天,蘇正正在轉運司入賬一筆貢品,卻有一人闖了進來。
蘇正看他身著盔甲,應該是一位天兵。
他手持軍令,說道:“奉天后陛下懿旨,調集飛虹境界及以上境界之人從軍?!?p> “???又要打仗?”蘇正問道。
那天兵卻沒有多說,反而說道:“轉運司符合條件的共有十人,除了司首管遼已經請假之外,余者必須在一天之內到位。”
“去哪兒集合?”
天兵說道:“風鼓界?!?p> “好?!?p> 蘇正冷靜下來,等天兵離開之后開始召集人手,不過半天時間就準備完畢,九人一同前去風鼓界。
風鼓界也是一處上等世界,這里資源豐富,百姓富裕,人民安居樂業(yè),是少有的樂土。
不過如今的風鼓界卻有些冷寂,蘇正他們來了之后,只覺得大風陣陣,從不停息。
就在祭壇上空,整整十座神城凌空漂浮,在神城四周,無數艨艟巨艦往來穿梭,數量更多的樓船艨艟則停留在神城內部的港口中,它們密密麻麻,遮蔽天日。
蘇正對幾人說道:“這次大戰(zhàn)必不能簡單輕松,我們未必會分在一起,你們幾個要小心?!?p> “是?!?p> 他們剛剛下了祭壇,便有天兵過來,問道:“可是轉運司的人?”
“正是?!?p> 天兵說道:“司副同我來,其他人直接去那座神城報到,屆時有人安排你們的去處?!?p> 蘇正跟著天兵飛身而起,穿過巨艦樓船,終于落到了最中間的最大的神城上。
天兵帶著他前進,進了中軍大帳,里面坐了不少人,為首之人也是蘇正的老熟人,郝馳清將軍。
“拜見將軍。”
“司副來了,坐吧?!?p> 蘇正有些驚詫,為何郝馳清禮待他?
蘇正坐下,大帳里面沒有其他人,他直接問道:“將軍,又要打仗了?”
郝馳清說道:“如果不是要打仗了,我為何動員這么多士兵?難不成是鬧著玩!”
“下官不敢這樣想?!?p> “天庭得到消息,過不了幾天,長生盟就會進攻風鼓界,我派遣天軍在此等候,以逸待勞,一舉殲滅長生盟軍隊?!?p> 蘇正問道:“據我所知,長生盟情報發(fā)達,天軍大搖大擺地在此集結,他們還能自投羅網嗎?”
郝馳清笑道:“沒想到司副還略通軍事?!?p> “下官胡說而已?!?p> “你同我去看?!?p> 兩人出了中軍大帳,郝馳清指著風鼓界遠處的天空說道:“看見那道黑暈了嗎?”
蘇正修為不如郝馳清,眼力更是不如,他看不見明顯的黑暈,只能在晴朗的天空中看到幾絲黑光。
“這就是長生盟即將降臨的征兆。”
郝馳清解釋道:“天庭掌握空間隧道,可以自由穿梭諸天世界。然而長生盟卻無法輕易穿梭自如,他們必須使用秘法,獻祭生靈,強行開辟通道,才能進入諸天世界。”
“獻祭生靈?”蘇正只聽著這四個字,就知道四個字背后代表的是何種殘酷的經過。
大戰(zhàn)還沒有開始,便有萬千生靈要為此犧牲。
郝馳清說道:“青山界就是如此,只不過當時天庭反應不及時,這才讓長生盟殺的措手不及。在此之后,天后娘娘要求諸天世界必須監(jiān)察異狀,及時匯報?!?p> “風鼓界界主通曉事理,早早上報,并且遷移民眾與財富,空出好大一片土地,用作戰(zhàn)場?!?p> 蘇正說道:“這樣一來,大戰(zhàn)結束之后,風鼓界也不至于損失的太過嚴重?!?p> “沒錯?!?p> 兩人回到中軍大帳,郝馳清又說道:“我觀司副頗有龍精虎猛之態(tài),修為想必又有精進?!?p> “不敢。”
“今日將司副請來,還有一事相商?!?p> 蘇正實在不解,為何郝馳清對他這樣禮待,難不成是他轉了性?
“還請將軍吩咐?!?p> 郝馳清說道:“如今有一件事,在風鼓界東南方向,有一片山谷,最近突發(fā)山洪,將谷中百姓五百多口人困在山谷之中?!?p> “風鼓界界主遷移百姓的時候,來不及挖開山谷,只能等我們前來處理。只是我手下諸多將軍皆有重責在身,其余人我也無法相信,還請司副帶領幾人走一趟,將五百多口人帶回主城,也算保住他們的性命?!?p> 蘇正說道:“將軍軍令,下官不敢不從?!?p> 郝馳清說道:“你持此令牌出去,可以調動一艘樓船,帶領十人小隊,他們全部歸你調遣?!?p> 蘇正接過令牌,只覺得萬斤沉重。
“將軍,下官還有一件事想問?!?p> “但說無妨?!?p> “將軍為何對我的態(tài)度變化如此之大?上次相見距離如今不足兩個月,難不成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無事,你只管執(zhí)行任務去吧。”
蘇正退出中軍大帳,執(zhí)行任務去了。
大帳之中,從后面跑出來一人,此人是郝馳清的心腹,頗得郝馳清信任。
“將軍,他還在裝傻呢?!?p> 郝馳清冷冷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將軍雖然討厭他,可也要重用他,畢竟天后看中此人。”
郝馳清怒道:“我實在不明白,娘娘怎么看中了他?小小的飛虹境界,竟然也能入了娘娘的法眼!”
心腹說道:“以往天后陛下看中誰,都會通過將軍招攬,這一次卻不通過將軍,反而秘密招攬,可見他執(zhí)行的任務非常要緊?!?p> 郝馳清說道:“要不是你消息靈通,我險些不知道這件事。”
心腹說道:“愿意為將軍效勞。”
“這次娘娘背著我招攬此人,是不是不信任我了?”郝馳清終于說出來了他擔心的問題。
心腹說道:“哪能啊,后黨人員眾多,可是要說最得天后陛下信任的,還要屬將軍。”
“我一直這樣想……可是……”
心腹說道:“天后陛下看重此人,將軍也對他委以重任,以軍功為他的升遷鋪路。將軍處處為陛下著想,必能成事?!?p> 郝馳清說道:“沒錯!我多讓他從事任務,獲得軍功,升遷更快,娘娘一定能夠明白我的苦心?!?p> …………
蘇正手持令牌,領了一艘飛空樓船,這種樓船內部空間廣闊,容納一千人不成問題。
等他登船的時候,早有十名士兵等在船上。
“拜見十夫長!”眾士兵喊道。
蘇正疑惑道:“十夫長?”
“是啊,十夫長統(tǒng)領我們幾個,自動獲得軍職。”
“啊,這樣啊?!?p> “十夫長,我們何時行動?”
“事情宜早不宜遲,我們即刻行動?!?p> “是!”
“請十夫長控制這艘樓船。”
蘇正卻說道:“我從未學過開船,而且這么大一艘樓船,豈是我一個人能夠開動的?”
士兵捧過來一顆圓珠,呈現透明顏色,說道:“將軍只要在上面滴一滴血,就可以控制樓船了,隨心自如,只要心念一動,樓船就可以飛馳萬里?!?p> 蘇正聞言覺得神奇,只將一滴血滴在圓珠上面,只見光華閃過,他渾身一震,仿佛與整艘船連在一起。
“啟動!”蘇正說完這句話,果真覺得樓船一震,開始顫動起來。
“船內儲存的火石夠嗎?”
“夠!”士兵說道。
“好!”蘇正攤開地圖,認準目的地,說道:“我們出發(fā)!全速前進!”
只見樓船飛速前進,蘇正站立不穩(wěn),摔在地上。
“十夫長,前面!前面!”
蘇正站起來一看,樓船已經偏離方向,而它的前方正有一座神城,要是撞在神城之上,必定船毀人亡。
蘇正冷靜下來,終于在間不容發(fā)之際改變了方向,遠離神城。
眾多士兵松了一口氣,可剛剛放松下來,卻見樓船直奔另一艘艨艟巨艦而去。
而蘇正看著,那艘艨艟巨艦面對沖過來的樓船,已經敞開炮口,隨時準備射擊。
好在他的控制更加熟練,終于繞過艨艟巨艦,繼續(xù)前進。
如此過了一刻鐘時間,蘇正駕駛的這艘樓船終于沖出了主城附近的天空。
一艘樓船惹出了好大的亂子,不少樓船艨艟為了躲避它,慌不擇路,竟然撞在了一起。
等它飛出去之后,所有天軍全都松了一口氣。
蘇正冷汗淋淋,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他自覺闖出了大禍,恐怕執(zhí)行完這次任務,仕途真要走到盡頭了。
“咳咳,十夫長,樓船速度太快了,消耗火石過多,不如降低速度,更能節(jié)省火石,同時也慢不了多少?!?p> “好。”蘇正擦了擦冷汗,降低了速度,樓船慢了下來,終于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
風鼓界地形平坦,所以大風才能橫貫整個世界,幾乎沒有死角。
唯獨風鼓界東南角,這里有一些低矮丘陵,不適合農業(yè)生產,本來是少有人居住的。
不過前幾年,這里發(fā)現一種特產水果,頗有人喜歡,風鼓界這才組織人口遷移丘陵地帶,安居此處,種植水果。
樓船速度很快,不過一天時間就到了丘陵地帶,飛空樓船無視地形阻礙,直接到了被困山谷的上空。
蘇正說道:“我下去查看,你們看守樓船,不得松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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