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瑜換上南瑾懷買來的衣服,剛剛好正合身,尺寸不大也不小,淺綠色的衣服襯托鐘瑜的膚色更加白皙,用膚如凝脂來形容也不為過,鐘瑜理了理頭發(fā),卻因?yàn)榧绨蛏系膫礋o奈停了下來。
“嘶”牽扯到肩膀的傷,鐘瑜疼的嘶了一聲。
“怎么了?”門邊的南瑾懷聽到鐘瑜的聲音擔(dān)心的問道,本來鐘瑜的聲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對于常年習(xí)武的南瑾懷來說卻聽得也是格外清晰。
“沒事?!辩婅ぺs緊回答道:“我已經(jīng)換好了,你進(jìn)來吧?!?p> 南瑾懷推門走進(jìn)屋里,入目的是一位坐在床邊的女子,膚白勝雪,端麗冠絕,俏生生的坐在哪里。
“我,我肩膀上的傷,胳膊提不起來,沒有辦法梳頭。”鐘瑜不好意思的說道,臉紅了紅,南瑾懷的目光太過直接,弄得鐘瑜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樣也很漂亮?!蹦翔獞延芍缘恼f道。
“是么?”鐘瑜摸了摸凌亂的頭發(fā),不確定的說道。
“你如果不介意,我來幫你梳。”南瑾懷撓了撓頭,不知所措的說道。
鐘瑜看著南瑾懷的動作,笑了起來,這還是自己這么多年第一次笑的這么輕松。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南瑾懷走到鐘瑜的身邊,扶起鐘瑜坐在椅子上,把剛剛從集市上買來的銅鏡擺好,拿起木梳一點(diǎn)點(diǎn)梳著鐘瑜的秀發(fā),如墨的黑發(fā)鋪散在鐘瑜的后背上。
南瑾懷為鐘瑜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拿起剛剛買的簪子別在頭上,將鐘瑜以前的金簪放到鐘瑜的手中:“這個簪子,太過招搖?!?p> 鐘瑜看著放在手中的簪子,簪頭是一只黃金的鳳凰,簪身是碧色的玉,從這么高的距離摔下來竟然都沒有碎,還真是奇跡,鐘瑜摸著簪子,心道:“確實(shí)太過招搖?!?p> “怎么樣?累么?”南瑾懷擔(dān)心的問道,今天鐘瑜已經(jīng)站起來很長時間了,雖然一直坐在椅子上,可終究大病初愈。
鐘瑜輕輕搖了搖頭,眼神看向窗外,自己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看見外面的陽光了。
“不累的話,我扶你上外面坐一會?!蹦翔獞芽粗婅ぴ囂降膯柕馈?p> “嗯”鐘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滿是開心,隨手將簪子放在一邊,在南瑾懷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等一下。”南瑾懷扶著鐘瑜神秘的說道:“自己站的住么?”鐘瑜疑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不知道南瑾懷是什么意思。
南瑾懷快步的走到架子邊,取下架子上的狐皮,披在鐘瑜的肩上:“外面冷,多穿一點(diǎn)?!?p> 鐘瑜攬了攬披在身上的狐皮,抬起頭看了一眼南瑾懷,笑著說道:“謝謝?!?p> “走吧”南瑾懷笑著說道。
“那個簪子,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收起來,不要讓別人看見?!辩婅ひ贿呑咧贿呎f道。
南瑾懷將鐘瑜扶到灶臺邊坐下,讓鐘瑜烤著火,確定鐘瑜不會凍到才回答:“好”
“你叫什么名字?”南瑾懷看著鐘瑜問道,看鐘瑜并沒有很是排斥,松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總是你,你,姑娘的這般叫總是不方便。”
鐘瑜輕笑了一下,伸出手烤了烤火,說道:“原是我失禮,應(yīng)該早點(diǎn)告訴公子的?!辩婅ばα艘幌拢恢笨粗顑?nèi)的火光:“我叫鐘瑜,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瑜兒?!?p> “好呀,瑜兒?!蹦翔獞研χf道。
鐘瑜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男子的笑容也可以如此溫暖,看著南瑾懷的眼睛,鐘瑜也跟著笑了笑,燦若星河形容他的眼睛在恰當(dāng)不過。
“你也不用公子公子的叫我,你可以叫我瑾懷?!蹦翔獞言俅伍_口說道。
鐘瑜看著南瑾懷,張了張嘴卻怎么也無法將“瑾懷”這兩個字說出來,尷尬的別了別眼,停頓了一下又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能是意識到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太過尷尬,鐘瑜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盯著正在咕咚咕咚冒著熱氣的鍋問道:“做的什么?”
南瑾懷看著鐘瑜在明顯不過的轉(zhuǎn)移話題,輕笑了一下答道:“燉的兔子肉,你喜歡吃兔子肉么?”
鐘瑜看著南瑾懷一時看的愣了,沒有答話,南瑾懷看著鐘瑜,往灶里添了一點(diǎn)木柴:“不喜歡的話也要多少吃一點(diǎn),你這傷剛好,怎么也要補(bǔ)一補(bǔ)?!?p> 鐘瑜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別過臉輕聲說道:“喜歡吃的?!?p> “瑜兒喜歡吃什么?明天我去買一點(diǎn)?!蹦翔獞芽聪蜱婅柕?。
聽著自己的名字從南瑾懷的口中叫出來,鐘瑜竟感到說不出來的親昵,紅了紅臉:“我...我都可以。”
這倒是實(shí)話,雖然鐘瑜是元帥府的大小姐,可是從小不受父親待見,被二房和三房輪流欺負(fù),吃到的飯經(jīng)常已經(jīng)餿掉了,所以鐘瑜從小就覺得什么菜都很好吃,直到后來蜀葵幾個人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才被照顧起來。
想到蜀葵等人,鐘瑜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她們幾個怎么樣了,估計(jì)找自己找到都快瘋掉了。,鐘瑜嘆了嘆,該怎么告訴她們自己還活著。
“飯馬上好了,我扶你進(jìn)屋吧,出來這么長時間了,冷么?”看著情緒明顯低落下來的鐘瑜,南瑾懷開口說道。
“不冷?!钡€是把手放進(jìn)的南瑾懷的手中,在南瑾懷的攙扶下走進(jìn)了屋里。
“你先坐,我去把菜端過來。”南瑾懷扶著鐘瑜坐在椅子上,說完便走了出去。
鐘瑜看著門外,路邊滿是積雪,剛剛出去隨意看了一眼,這周圍倒是沒有什么人家,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南瑾懷一個這么年輕的男子,怎么會住的這么偏僻,就算是獵戶,卻也不至于這周遭沒有鄰居呀?!?p> “兔肉來了?!蹦翔獞褜⑼萌夥诺阶雷由?,回身將爐火弄的更旺了一些,確保屋內(nèi)都是暖洋洋的,回身又連忙將門掩上,避免讓風(fēng)吹進(jìn)來,吹到鐘瑜。
將筷子放到鐘瑜的手中,知道鐘瑜的肩膀不方便,還細(xì)心將兔肉剔好了才放進(jìn)鐘瑜的碗中,笑著對鐘瑜說道:“吃吧。”
鐘瑜看著碗中的兔肉,又抬頭看了看南瑾懷,他還在仔細(xì)的剔著兔肉中的骨頭,說是不感動是假的,鐘瑜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細(xì)心的呵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