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葵幾人也知,自己小姐一旦下定了主意,無論任何人相勸也定不會改變,故此也不勉強,對鐘瑜福了福身,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鐘瑜,走出了大門。
鐘瑜直到看著蜀葵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中,才轉(zhuǎn)身回到院子,打開兔籠將小灰和小苗放了出來,這么長時間,小灰和小苗已經(jīng)習(xí)慣了鐘瑜與南瑾懷,就算將它們放出來,也已經(jīng)不會亂跑,鐘瑜輕笑著看了一眼小灰和小苗,自己則重新坐下來埋首洗衣。
“蜀葵姐姐,我感覺小姐好像變了,這個人明明是小姐的樣子,可是感覺又不是小姐。”沙華撓著頭道。
“小姐她......確實比以前愛笑了?!陛鞭赂馈?p> 蜀葵點了點頭,自己也有這種感覺,自家小姐以前眉眼間的冷淡疏離之感如今卻變得充滿柔情,就連眉眼之間都是點點笑意,不在似以前一般對任何事物漠不關(guān)心之態(tài)。
“看來小姐在這里過的很開心?!毕氲阶约倚〗闳缃耖_心的樣子,月桂也跟著笑著道。
“小姐過的開心比什么都強?!笔窨痤^,看著前方道,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同意蜀葵的話。
又走了一陣,蜀葵忽然止住腳步道:“我已決定,我明天要在小姐附近蓋一間草房住下,方便以后照顧小姐。”
“正有此意?!痹鹿鹱旖菗P起些許弧度,贊賞的看著蜀葵道。
“加上我,加上我?!鄙橙A舉著手跳著說道:“我也要在小姐身邊住?!?p> “別看我,元帥將我派到小姐身邊保護小姐的那一天起,我這條命就已經(jīng)是小姐的了,如今既已找到小姐,又怎么可能不在小姐身邊保護小姐?!陛鞭绿糁嫉?,說的理所當(dāng)然。
“哈哈哈哈”月桂笑了笑:“就這么定了,明日咱們過來拜見小姐救命恩人的同時也在附近找合適的地方住下了,不宜太遠亦不可太近,走路不到一刻鐘的距離正好?!?p> 幾人說定,又抬步向城內(nèi)走去,就連步伐都輕快了許多,這幾個月的擔(dān)驚受怕如今都已塵埃落定,幾人都松了一口氣,臉上也揚著笑意。
......
等到南瑾懷回來,天空已經(jīng)將將擦黑,幾顆耐不住寂寞的星星已經(jīng)跳了出來,閃閃的發(fā)著光芒。
南瑾懷將手上肩上的獵物放到地上,回身看著自家廚房里亮著燭火,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廚房中忙碌著,自己搭好的晾衣桿上搭滿了衣物,自己的衣服與鐘瑜的衣服相互交錯著晾著,就這么看著,南瑾懷竟生出一種滿足之感。
“咳咳”
“怎么了?怎么咳了?”南瑾懷快步跑到廚房,拍著鐘瑜的后背,皺著眉道。
“你回來了?!辩婅た粗翔獞?,也顧不上被煙火熏得一直流淚的雙眼,興奮的抓著南瑾懷的手道,心下送了一口氣。
“什么時候回來的,我竟然都沒有聽到聲音。”鐘瑜搖晃著南瑾懷的手。
南瑾懷將鐘瑜拉出廚房,抬起手擦了擦鐘瑜眼下了淚水,將鐘瑜鼻尖的面粉擦掉,無奈的笑道:“剛剛進院子,不是說等我回來在做飯么?怎么這么不聽話?!?p> “你出去一天已經(jīng)夠累了,我怎么可能還要等你回來在做飯給我吃?!辩婅そ蛄私虮亲?,笑看著南瑾懷。
南瑾懷看著鐘瑜,輕嘆了一口氣,在鐘瑜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道:“我既想娶你,這點累還是受得的。”
“你受得,可是我心疼呀?!辩婅ふJ(rèn)真的看著南瑾懷說道。
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山,月亮接替太陽,認(rèn)真的在天空中當(dāng)著差,星星不知道害羞的躲進了那片云朵的懷里,不時的探出頭來。
南瑾懷看著自己身邊的鐘瑜,女子的神色之中沒有一絲玩鬧,字字發(fā)自肺腑,南瑾懷自是知道她是認(rèn)真的,可也正是因此,南瑾懷才越發(fā)心疼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
南瑾懷的雙手扣著鐘瑜的肩膀,俯視著鐘瑜,忽然嘴角笑了一下,將自己的頭壓了下來。
鐘瑜看著自己眼前的男子臉在自己的眼中越來越大,鬼使神差般抬起手環(huán)住男人的腰,眼睛也不受控制的閉上。
一抹溫?zé)嵊≡谧约旱拇竭?,男人的唇很軟,一下一下的啄著自己的唇角,忽然鐘瑜的眉頭皺了一下,男人竟惡作劇一般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后又像是怕自己痛一般,安撫似的又輕啄了幾下。
南瑾懷從鐘瑜的唇上離開,抬起頭,用拇指輕輕碰了碰鐘瑜的唇瓣,又低頭輕吮了一下鐘瑜的朱唇道:“這是懲罰也是獎勵。”
鐘瑜睜開眼看著南瑾懷,自己的周身都是男人的氣息,自己的手還環(huán)在南瑾懷的腰身上,鐘瑜的臉紅了紅。
可是男人的目光太過直視,就算鐘瑜不想害羞都做不到,為了不讓男人看見自己的窘樣,鐘瑜將自己埋進南瑾懷的懷中,耳邊是南瑾懷心跳,咚咚作響,鐘瑜垂眉笑了笑,他也一定向自己一般這么開心,鐘瑜心想著。
“哎呀,不好,我的白菜?!辩婅み€埋首在南瑾懷的胸膛之上,忽然傳進自己鼻腔一道燒煳的味道,直到此時,鐘瑜才想起被自己放進鍋中燉著的白菜土豆。
鐘瑜擁開南瑾懷,快步跑進廚房,南瑾懷也亦步跟在鐘瑜的身后,在鐘瑜動手的前一刻拿起鍋蓋:“我來,小心別燙著你?!?p> 鐘瑜看著南瑾懷細(xì)心地動作,微微一笑,可是下一刻卻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鍋內(nèi)的白菜和土豆有些邊緣已經(jīng)變得微微發(fā)黃,鍋底還粘著一些已經(jīng)變黑的白菜,鐘瑜埋怨的看了一眼南瑾懷,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意思在明顯不過:“你看吧,都怨你?!?p> 南瑾懷摸了摸鐘瑜的頭發(fā),爽朗的笑了起來,意思確實說:“好好,都怨我。”
南瑾懷將鐘瑜拉到一邊,自己將鍋中的白菜土豆盛了出來,一手拿著菜,另一手拉著鐘瑜走進了房間:“你做好,我去取饅頭和筷子?!?p> 鐘瑜乖乖的點了點頭,倒了一杯水,用兩個杯子來回折了折,輕抿了一口,確定不燙了才放到桌子上。
回過頭,南瑾懷也已經(jīng)走了回來,將筷子放到鐘瑜的手中,又在鐘瑜的手中放了一個饅頭,自己才再次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