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救呂仁!”其他四名金丹真人中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句,隨即立馬沖向紅白袍修士的方向。
他們看得見,呂仁的情況十分不妙,而且對手的攻勢也無絲毫減少,似乎還越戰(zhàn)越勇。這一拳,打在紅白袍修士身上,根據(jù)這魔修小子的屠殺姜府之舉,呂仁不死也得重傷。因此這妥妥的是在打他們天璇宗的臉!
而他們四人回到宗門后也難辭其咎受到懲罰。
但是,這些僅僅是他們的臆想,因為就在他們四人趕到之際,余岐的拳頭已經(jīng)落在了紅白袍修士的腹部。
一拳將腹部打穿,鮮血淋漓,并且過了一會,那血染之手掌中竟還握著一枚閃閃發(fā)亮的金丹。
而那四名金丹修士此刻已經(jīng)陷入了金丹被煉氣所殺的驚駭中,全然忘卻了余岐的拳勁為何突然加快,當(dāng)然,這就要扯到風(fēng)勁的拉扯了。
隨后,紅白袍修士的尸體從空中落下重重砸在地上,靈壓過后,江李兩族低級修士,武者皆是瞠目結(jié)舌難以置信。
“金……金丹真人……?!”
見著紅白袍修士被余岐殺死,取出金丹,四名修士迅速與余岐拉開距離,但并沒有分散。
可見,這是所謂的天璇門也絕非泛泛之輩,能夠在短時間從同伴被越級殺死之回過神想出對敵之策。
“前輩!我等四人并沒有冒犯你,還望你看在我宗宗主天靈子的面子上饒恕我等的冒犯,作為賠償,我們定會給前輩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四人警惕余岐的同時也在互相傳言商量對策,最后,一名姿色,體態(tài)都勘稱絕世無雙的女劍仙的同樣是位紅白袍的女子走出拳頭彎腰對著余岐恭敬說道,并獻(xiàn)出空間錦囊,其余三人毫不猶豫的紛紛效仿。
見此景,余岐不喜不怒,面無表情,因為這種情況他也料想過,而且是最壞的打算,必須殺死在場所有修士!
不為其他,因為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幾人打算隱忍,然后速速上報宗門,尋得老字牌金丹高手甚至是……元嬰。
余岐雖說不懼元嬰,但元嬰期強(qiáng)者可怕的地方就在與肉身死亡后,能以元嬰形態(tài)存活,而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元嬰強(qiáng)者都是年歲上千的“老妖怪”。與這種人對決,如果不掌握絕對碾壓的實力或者心智,那么鐵定要吃大虧。
而余岐現(xiàn)在的軟肋就是父親與秦子衿。
但即使看穿了這三人詭計,余岐也得裝著一副將計就計的模樣,說道:“噢?我只是一個區(qū)區(qū)煉氣,三位堂堂金丹竟然稱呼我為前輩豈不是太好笑了?”
余岐知道,這三人的目的是為了拖時間,所以自己只需要將計就計使對方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中計好使對方警備心理松懈之余,那一剎那就是三人命隕之時!
那紅白袍的金丹女修臉色始終未變,說道:“前輩能以煉氣修為如此碾壓一名金丹,更是在金丹靈壓下毫無變色之意,再加上前輩的行為,雖說充滿殺戮,但卻透露著一股大自在,因此晚輩斷定前輩乃是與我?guī)熗墑e的存在,自然要對前輩禮待?!?p> “至于呂仁師弟,他不敬前輩,而前輩又是與我?guī)熗叄韧诓蛔饚熼L,他,死有余辜?!?p> 瞧見計謀得逞,另外兩名金丹修士也是暗暗捏碎了一枚墨綠色銘牌。
“噢?你這小女娃叫什么名字?”
對于三人舉動,余岐自然是一目了然,應(yīng)此將計就計,待到松懈剎那間,便是金丹得手時。
“回前輩的話,晚輩名叫李……”
就在女修說話之際,余岐已然察覺到了三人暗中斷掉的傳音,抓住那松懈的一剎那,風(fēng)勁吸扯,天慌拳出,另一只手按住女修后背,一拳頭將女修腹部打穿,鮮血從天空滴落,落在江李兩家家主以及家族成員的心頭。
余岐熟練而迅速的取出女修金丹收進(jìn)空間錦囊,順帶將女修的空間錦囊掛在腰上。
“暴露了……?!跑!”茍活的兩名另外兩名金丹修士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瞬間從女修同伴的死亡中回過神來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逃跑。
“師弟,你我身上都有一枚靈魂銘牌,只需要堅持半柱香的時間,師尊便會趕到!屆時這魔……”
朝北而跑的修士沒有回頭的一頭向前沖,然而并沒有想到,那魔修小子的速度竟如此可怕,竟能比得上自己這堂堂的金丹修士的全速逃跑加上靈器加速,這魔修竟就在自己頭上……
不!那是我的身體……!我的金丹!他的右手還有趙師弟……
最后的一瞬間,這名金丹修士只看見了自己同其他三位師兄姐的尸體被那魔修一頓摸索……隨后取出他們畢生所存的所有財富。
噗通!
一顆金丹修士的頭顱掉落在人群中,人群中膽小者見此恐怖血腥場面幾欲嚎叫出聲,但卻被身邊者阻攔下來,因為,他們還在那個魔頭的監(jiān)視下!
在收刮完戰(zhàn)利品后,余岐看了看遠(yuǎn)方,并沒有見滾滾濃煙,便心中自說道:“好個袁紹,爺鬧出如此大動靜竟然還無動于衷,看來!你是當(dāng)真存了滅我王朝的心??!魚死網(wǎng)破!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遂罷,余岐收回心來應(yīng)付眼下的情況,江李兩家家主還在原地,包括那幾名筑基修士,只不過……此刻的他們,戰(zhàn)意全無,眼中全是恐懼與害怕。
“諸位!何必如此,爺又不是什么惡人,要靠人血人尸修煉功法?!?p> 此后,余岐從半空落下,一身衣飾盡染紅血,再加上那張冷峻的面孔,給人的感覺如同一毫無人性的殺人屠城魔修毫無分別。
“諸位不妨想想,尤其是你江姜李三家,爺在你冀州鬧出如此大動靜甚至驚動了金丹修士,前線不可能不知,諸位不妨想想,你們的齊黃帝,意欲何為?”
“如此重要的后線都不要,答案只有一個,你們齊黃帝與那姜家家主畏懼爺,甚至不惜做出棄車保帥的舉動,完完全全放任冀州任我殺戮!”
余岐字字道出此事袁紹之過,固然大大掩蓋了自己殺人殘忍的舉動,因為相比于面對一個殘忍的殺人魔,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竟然是自己的君主將自己出賣給殺人魔以換取君主自己的榮華富貴。
“你……你胡說!齊黃帝絕非那樣的君王……”人群中,一名瘦瘦高高的男子膽戰(zhàn)心驚的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
然而,對于這種人,余岐有的是語言可以磨滅他們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盃斂蓻]有胡說,你們齊黃帝雖說平日里將冀州當(dāng)做后方重要地,但是一個明智的君王又豈會沒有點暗中手段,別忘了,你們的齊黃帝,可不止有一個冀州?!?p> “再者,你們可知爺為何而來?呵呵,若非你們齊黃帝屢次三番調(diào)戲我家主子之妻,爺又豈會來滅你等區(qū)區(qū)螻蟻?!?p> 話點于此,余岐不再多說,畢竟這群人再笨也有聰明的,而其中只要有一兩個知道就會一傳十十傳百了。
過了一會,便有一穿著華麗的錦華服飾男子有些害怕的走出人群跪在地上,乞聲道:“哪……以仙人之見……我等草民……該如何活下去……?”
此時說話,無異于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人們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放在此人身上。
“江……江家家主?!”
跪地乞聲之人的身份當(dāng)即就被人認(rèn)出,雖說此時平日里那股氣焰消失,但放在人群中仍舊是一位引人矚目的存在。
說罷,人群之中又一人走出,其勢也與那江家家主無二,此人倒是顯的一臉富貴樣。
“齊黃帝……不顧君主之禮,為了一己之私逆天行事……乃罪人也……仙人慈悲為懷為……我等認(rèn)清齊黃帝丑惡嘴臉……請受小老兒一拜!”
“李……李家家主……!”
人群中,此刻所有筑基,煉氣修士都收了氣勢,因為在余岐面前他們知道,自己完完全全就如同普通人一般,而且在與之前四名天璇宗高徒談話間,也了解了此人一二的身份……其修為乃是與天璇宗老祖級別的存在。
因此,在這種人面前跪跪地,服服軟什么的完全不丟面子。
而且江李兩家主也很明白,此行自己兩家并沒有損失多少,就連請金丹真人的財富……人都死了,自然也就不用付錢了。
所以,在沒有任何虧損的情況下,大不了就是換一個主子而且,再不濟(jì),就算此人有假,等到齊黃帝回來就訴說自己是如何如何忍辱負(fù)重。
如此一來,自己家族仍舊是冀州有名的勢力!
“你二人倒是機(jī)靈!”
余岐一道靈氣傳音進(jìn)兩人耳中。
“只不過……在我面前耍小心機(jī)可是玩火自焚!”
言罷,余岐不想再廢話,以免夜長夢多,靈氣化掌,一掌從天而降將兩人直接壓死,化作一攤血水肉泥。
此情此景……圍觀之人皆是心中膽怯,全然不知怎滴兩位家主就這么死了。
做事留一線,那是在對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同類時才會做出的明智選擇,但是對于這群冀州修士,他們不死,袁紹將會有無窮無盡的后援助力軍,因此,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
余岐徒然間釋放〔葬仙決〕中的天仙之魂,其勢之寒霜瞬間侵蝕整片天地,如被冰雪世界覆蓋……但又如同一片死氣吹拂……總而言說,整片天地剎那間如同一片死靈之地,毫無生機(jī)。
而此氣息也是讓的遠(yuǎn)處的一名閉目中的白衫老者睜開了眼,他瞳中神色似歷經(jīng)滄海桑田,但又具備著一股銳利的……深邃劍意,整個人的氣質(zhì)就如同一座龐大的巨鼎,給人看上去第一眼就是無盡的深淵,使人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