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名金丹高手的威壓共同作用下,再怎么腦火氣憤畏懼的城主府等人也只等承受,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這個道理此刻深深的印刻在他們腦海,但并沒有以后的機會了,恩怨分明有仇必報無論大小,這是在修仙界生存的根本法則。
再何況,留著不殺也會妨礙到心性造成修煉受阻,一切恩怨情仇當(dāng)斷則斷,如若不能,唯有隱忍報復(fù)。
城主府當(dāng)日之舉,不往大說什么因果報應(yīng)這些捉迷不清的道意之詞,就光論人與人之間的矛盾關(guān)系。
殺掉這些人,余岐完全沒有一絲異意又或是其他什么舒適之感,單純只有一陣通明,了斷凡塵斬去鎖鏈。
因此,每一次出手都沒有任何留余力,認真對待,即便是現(xiàn)在這種場合,將心,意,神,力專注于一處。
泰山侍衛(wèi)與趙信的死亡已經(jīng)令得余下城主府人員開始寒栗,心中的恐懼與對生的強烈渴望幾度占據(jù)大腦全部思維,金丹高手的威壓與余岐強橫殘忍的手段力量,讓他們失去了對尊嚴的渴望而去尋求第一層次的生存,他們,有的跪地稱主舌頭舔地獻上妻女身家財富只求活命。
有的更甚之者將全部秘密告知而出,只為做狗,獻上一切擁有就取性命。
因為他們能夠感受到來自絕對力量上的壓制,哪怕豁出性命也無法憾其分毫,他們忽然感受到自己變成了一只小蚍蜉,撼動的對象不是樹,而是一棟堅不可摧的城墻,自己的渺小被無限放大,與此同時對生的渴望也越發(fā)激烈,他們不斷磕頭求饒,地上出現(xiàn)一塊塊血漬,余岐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絲毫,就連眼神也不曾出現(xiàn)過一絲動容與他意,就如同居高臨下的成人在觀看著螞蟻一般,誰又會對螞蟻動容了。
面對他們的求饒與開出的那些條件或許真的誘人,但如果是以往,余岐沒有接觸到修仙界還真會因此動容,畢竟財富與美人誰不喜歡?恐怕沒有人會反抗這種第一需求。
醒掌殺人權(quán),醉臥美人膝。
這是多少凡人夢寐以求的地步,后宮佳麗成群,揮手雄兵百萬。
但余岐知道,當(dāng)自己踏入修仙界的那一刻起塔他就已經(jīng)擺脫了低級趣味想要去追求更高一層的心理需求,而這條路是看不清的,充滿了許許多多數(shù)不清道不明的致命陷阱。
因此,所謂的財富,也只是凡人生活的必需品,美人,凡俗塵垢與精神之中,再美的皮囊在修仙者面前也只是鼎奴或者無法對其平等對待的存在,再者,修仙界中也是如此,其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使是雙修道侶也是如此。
因此,余岐全然不覺得自己有何愧意,超脫生命,追求更高層次,擺脫以往的羈絆,至于如何擺脫全屏本心,是殺,亦或是修善佛之人,只不過是不同的兩道。
不同的世界想以不同的基礎(chǔ)世界來作為基礎(chǔ)看待,余岐今日之舉恰恰就是符合這個世界的基礎(chǔ)世界觀,以前之舉全然是受到他那個世界的基礎(chǔ)世界觀影響導(dǎo)致無法跟進這個世界基礎(chǔ)的世界觀。
換而言說,也就是修仙者不可能人人都是這個世界的基礎(chǔ)三觀符合,但都是在前往尋求的過程上,這其中有錯或?qū)σ膊贿^是更正改對而已,殺人屠城滅國也只是驗證的方法。
……
接著,在余岐心中得到開明,升華的過程中,他又將手伸向了另一個人,就是那手拿羽扇往日間故作深沉的梁謀士。
面對他那一臉鼻涕眼淚與破口的額頭,余岐仍舊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淡然模樣。畢竟,以唯物世界角度來看,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因為踩死一只螞蟻而有所動容,畢竟那種東西,世界上很多,都在不同的地方,自己又不是什么追求善道之心的圣人,沒必要估計這些,自己的生存與實力才是一切。
他語氣平淡的說出那些句如同審判前的話語:“我與你無冤無仇,當(dāng)日你卻惡言相向毀我清白使我蒙冤!”
話音剛落,他將梁謀士隨手一扔,瞳中一道血紅色精光閃過,澎湃如潮的靈氣射出,只見下一刻梁謀士整個人渾身血管膨脹,整個人也漲成一個大皮球,片刻過后,整個人便如同煙花般炸裂,鮮血,內(nèi)臟也順勢爆碎而開,散落在會議大廳各處。
余岐知道,這么做肯定會傳出去,但他不在乎這些,但如果造成了他的實際損失,那么他不妨也上門拜訪一番。
之后,眾人,余岐也紛紛以碾壓的手段一一誅殺,淡定而從容,臉上不曾出現(xiàn)片刻動容之情,這對于一個穿越者而言,是極為之難,但一想起當(dāng)初在虛無中的飄蕩,想來心境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慢慢磨合到這個世界的基礎(chǔ)世界觀。
但余岐不想現(xiàn)在去考慮那些,因為越是感覺到心境的磨合這個世界,就越能以兩種世界角度的基礎(chǔ)世界觀來分析問題,概念太高深,就好比讓一個大學(xué)生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定律。
……
但這些人中,余岐唯獨留下了一個,沒錯,袁浦嵩,再怎么說袁婉茹都與自己有恩,與余天江有恩,但站在個人立場上,也不能隨便就放了他。
余岐抬頭望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只有袁埔嵩相對正常許多,并沒有跪地求饒哭爹喊娘獻上妻女的一系列動作表現(xiàn),只是有些沉寂在威壓的恐懼抵抗有些脫力罷了。
余岐向后伸手示意威壓停下,說道:“隨風(fēng),武巖留下,其余二人去搜查剛剛誅殺的那些人的家庭信息,若子嗣中有修仙者存在,無論境界高低是非親生,只要有血脈關(guān)系,”
“切記,是修仙者存在!無論境界高低,帶上法寶靈器,叫上地魔同路全部殺盡!不得一絲留情松懈!”
“是!少主!”秋長老與另外一名金丹齊齊一答后都迅速調(diào)轉(zhuǎn)靈氣向外一飛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走后,都在互相傳言這位少主做事的風(fēng)格不同與魄力之強。
雖然只是一介小小世俗家族,連金丹元老都不存在一個,但這也絲毫不影響體現(xiàn)出一個人,雖然這其中有欺凌弱小的成分居多,但作為修仙者,而且是百年之多的金丹期修仙者,如果連基本的眼力見都沒有,那真是修煉到狗屎里去了。
“呵呵……”虛弱之極的袁浦無力的嘲笑兩聲,抬起頭來,雙瞳中布滿了復(fù)雜的神色,“你……留著我……是要干嘛!別說你貪圖我城主府的這微末財富……”
“還是說貪戀我那兩個女兒的容顏,又或是我的妻子與妾室……”
袁浦嵩一副看淡生死,一切事物置之度外的模樣,維系著最后的一絲尊嚴。
余岐看著他,沒有說話,而是閱讀一個這個世界的凡人在生與死之間的徘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yīng),而其反應(yīng)就是這個人畢生所學(xué)到目前的所有東西鑄就出的一個全新自我。
袁浦嵩也不去想那些,有啥說啥,聲音也漸漸充滿一種毫無生氣的脫力感:“……不太可能……她們一個是你長輩,雖然也大不了多少,還有一個跟你有更大的仇恨,與其說是貪圖美色,倒不如說是想要她的命?!?p> “至于我的妾室妻子……呵……比起你妻子而言,猶如云泥?!?p> 毫無疑問,余岐已經(jīng)知道,袁浦嵩的本性,他最愛的人,不是妻子,父母,兄弟,妾室亦或是女兒,而是他自己,他喜歡凡人間的權(quán)利斗爭與地盤搶奪,雖懂帝王之術(shù),但其術(shù)終究只是世俗凡人帝王,在修仙者眼中也是一介垃圾,擺不上門面,終究是小門小道不值一提,唯有修仙才是正途。
快活自由于世間,御劍縱橫于天地。凡腦俗事一揮手,一切歸融浮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