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坐北朝南,紅墻綠瓦,與普通人家的屋舍相差無幾。但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警示。
站在門前的兩名身高接近三米的大漢,上半身赤裸,露出如鱗紋般的刺青,全身都散發(fā)著猩紅光輝。在其腰間有一個鼓脹起來的獸袋。
這樣的獸袋在徽山城十分罕見,里面可以容納十只六品以下的兇獸,被稱之為戰(zhàn)爭之袋。往往用于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之中,但凡能夠掌控戰(zhàn)爭之袋的修仙者,無一不是威名赫赫的軍中大將。
如此可見無暇公子府邸臥虎藏龍。但凡有人路徑此地,皆是遠遠被驚嚇而逃,自然沒有人敢在無暇公子的地盤搗亂。
此處顯得空曠,四下無人。
“驚西大人,可算是將韓公子請來,快快進去吧,許多天之驕子已經(jīng)入座,只等韓公子一到,酒席便要開始?!?p> 兩名大漢先是對頭戴斗笠的驚西大人行禮,隨機對韓丁抱拳一拜。
韓丁抬頭看了看頭頂之上的金色匾額,只見上方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龍庭別院》。
天下間敢將府邸稱之為‘龍庭’的少之又少,自然只有人上仙,仙上天人方敢如此。
無暇公子對待韓丁的態(tài)度異于常人,竟然是為了等他一人,將火龍界其余天才曬在當場。
自然顯得韓丁的上上賓客的尊貴。
入府門,便見一個青銅所鑄的巨鼎,在其之上有一顆發(fā)光的靈珠,被一層梵文禁制所纏繞,彰顯主人家的不凡,就似天上星辰,高高在上。
還未進入大殿,就已經(jīng)感受到數(shù)十股龐大的氣場,聽猥瑣說,竟有幾名七品氣運、七品道基的通天玄才。這種磅礴靈韻滾滾而出,只要常年修煉靈識的‘觀氣師’皆能感知。
如此之多的天才聚集在此!
“嗖!”
一柄青色的飛劍當即攔住韓丁的去路,散發(fā)起陣陣寒芒。一名長相俊朗的青衫少年,自大殿內(nèi)走來。
古寒!
他早韓丁一步到來,本以為這樣的場合,韓丁根本不配進入,卻不料,竟是驚西親自帶來,心中詫異之余,便生出一股無明怒火。
他沉聲道:“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龍庭別院都能遇見你,今日可敢我一戰(zhàn),生死不論!”
古寒下意識放出靈念,想要看清韓丁此刻的修為進度,卻與之前一樣,和普通人一般無二。但總有一種危險之感縈繞在古寒心頭,對韓丁忌憚不已。
“你將葉凡殺死,我已告知幽冥天的幾位大人物,若是識趣,便死于我的手中,免得受到煉魂之苦?!?p> 古寒深知韓丁的詭異,想要以言語挫挫他的銳氣。
“你若戰(zhàn),我便戰(zhàn)!你若敢,為何去幽冥天尋幫手!”韓丁身穿白衣,一頭紅發(fā),氣勢咄咄逼人,與古寒四目相對,瞳孔爆發(fā)出赤色火芒,化作實質(zhì),飛射向古寒,在半空中發(fā)出火爆之響。
這一場戰(zhàn)斗似乎一觸即發(fā)!
涼風撫面,龍庭別院的溫度驟然降低,空氣似乎都凝聚起磅礴殺意。
“韓公子乃是我家主人的上上賓客,古公子若是想與之戰(zhàn)斗,那便是不給我家主人面子?!斌@西默然開口。
古寒大吃一驚。一是驚西的氣息,二是對韓丁的忌憚。
數(shù)月未見,韓丁的修為再上一層,看此情形,竟有壓制他的感受,身上的氣勢頓時一收,不知為何心中嫉妒起來,暫且放下對韓丁的仇恨,冷哼道:“今日我給你家主人面子,不與韓丁比斗。”
古寒對韓丁的仇恨愈發(fā)濃烈,狠狠瞪了他一眼,提著飛劍便朝大殿走去。
韓丁嘴角一挑:“我們也進去吧!”
大殿之內(nèi),鶯歌燕舞,好不熱鬧。再一看,在其兩側(cè),已然坐著一百多位修仙者,每一個都出生名門,天資卓越,更有十數(shù)位年紀尚長的老者,其修為深不可測。
這里的修仙者,以少年郎居多,修為最低的也是元仙境界,金仙境界的都有三十幾人,至于老者的修為,就連猥瑣都看不出深淺。
“上位的那幾人,分別是幾個一流世家的天之嬌子。最左側(cè)的光頭男子是天家的天狼。白衣拿扇的那人是孫家的兒郎,據(jù)說是火龍界的天選之子,孫武。還有那個銀甲俊朗男子,羅天,他的父親是羅一道人。”
大殿之中,玉石金墻,兩邊擺放著桌案,上面有酒水茶點,那些坐在那里的年輕兒郎,個個氣度不凡,靈光內(nèi)斂。
有人將孫武等人認出,這可是火龍界幾個大世家弟子,背后都有仙尊坐鎮(zhèn),遠超一些普通世家兒郎,更何況,那古寒是上十域劍域天的天之嬌子,已經(jīng)達到金仙巔峰,其背后勢力更是驚人。
“無暇公子能量實在太大,聽聞,檢查天司的大人物曾拋出橄欖枝,卻被無暇公子婉拒?!?p> “可不是,聽聞無暇公子修為深不可測。追求的是飄渺大道,世間皆無暇。若是進入九陽仙宮,豈不是有瑕了?”
“不要胡說,無暇公子不是你可以議論?!?p> “是啊,能坐在上上賓客的位置上,肯定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
……
大殿上方,擺放有十個座位,皆是雕龍刻鳳,就連盤中之餐也與下方不同。就似特殊對待,彰顯落坐十人的卓越不凡。
至于那些小聲議論的人,只能坐在下方位置。即便如此,他們心中也有莫大殊榮。畢竟能夠被無暇公子請來的客人,不是名門就是貴胄,一般兒郎豈有這番待遇。
在最上方,十個座位的上方,無暇公子同樣沒有到場。
“鶯鶯燕燕跳舞,都已經(jīng)三個時辰。酒宴還未正式開始?”有一名世家兒郎等不耐煩。
“聽聞,在等待一名貴賓,這位貴賓可不一般吶,到底是哪家兒郎,莫不是天宮之人?”
“姓甚名甚,怎沒聽過這人,莫非是近期出世?”
有人議論,但孫武等人卻喝著悶酒。羅天問:“古兄,你確定,真是那小子!”
“不是他還能有人誰!”
……
越來越多的人發(fā)出不滿之音,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眢@西的嗓音:“韓公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