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嵐輕輕拍他一下,“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媽媽自己睡慣了,不習慣和別人睡?!?p> 黎母正好走到門前,聽到他們的多話,笑瞇瞇的也不多話。
等黎嵐出來,她跟在她身后說,“嵐嵐,現(xiàn)在小蔣也回來了,房子也換了,我看這孩子比以前脾氣和軟了很多,你們抽個時間把婚復了吧!”
“媽,這是哪跟哪?”
黎母笑瞇瞇的說,“你別看我糊涂,這件事情上,我比你清楚,你聽媽的話沒有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要蔣方智跟我求婚,我就立刻答應他,好不好?!崩鑽箵碇赣H的肩膀,陪她去她的房間。
黎母滿意的拍拍黎嵐放在她肩上的手,滿意的笑,“這就對了,依我看啊,果果都比你們要明白?!?p> 看著黎母上床,她幫她關了燈才出來。母親的身體雖說有了很大好轉,但仍舊一時清醒一時糊涂,即便如此,她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果果大了,雖然懂事,她卻能感受到他的敏感和刻意的小心。
她走回自己的房間,新的臥室寬敞干凈。換了一個地方,她遲遲沒有睡意。窗外一輪圓月瑩潤的掛在天空,默默無言,卻凄清孤冷。
她站在窗戶前很久不動,雖然自那晚后她對蔣方智的態(tài)度從心里到表面都有了很大的改變,但蔣方智卻再也沒有進一步的表示,甚至連想要復婚的暗示都沒有。
搬到新家的第一天,她是隱隱期盼他會跟她說點什么的。她站在窗前,卻聽著外邊屋里的動靜,她聽到他從果果房間走出來的腳步聲,聽到他關客廳燈的聲音,聽到他進了旁邊臥室,輕輕關上門的聲音。
屋里重歸寂靜,她輕輕嘆了口氣,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又沉默了良久,她才緩緩走到衛(wèi)生間里洗漱。
噴淋微燙的水澆在身上,讓她感覺輕松了些。她的直覺告訴她,蔣方智或許并不是要和她復婚安心過日子,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目前不愿意去想。
.......
為了搬家黎嵐請了兩天假。收假后正好星期一,按照慣例,星期一開會,黎嵐來的很早。但在會議室里等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有見到孫浩的影子。
又等了一會,辦公室才來通知說孫律師臨時有事,今天的會議取消了。
黎嵐倒不覺得什么,剛到律所沒多久的趙娟跟在她身后進了她辦公室。
黎嵐在律所平易近人,也沒有什么架子,許多年輕的同事都和她說得來。
一進辦公室,趙娟苦著一張臉說,“嵐姐,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律所有什么不對勁?。俊?p> “沒有???”黎嵐問,“好好的律所能有什么事情?”
最近忙著案子的事情她幾乎都沒怎么近律所,除了那天向孫浩匯報案子的事情見了一面,其余時間兩人幾乎連照面也沒見,公司有什么問題她還真不知道。
“我聽說,律所怕是要歇業(yè)了。我現(xiàn)在連律師資格證都還沒考,真是愁人。”趙娟一臉憂戚。
“怎么可能?律所運營得很好,應該不太可能吧?!崩鑽共桓蚁嘈?。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大家都再說?!?p> “不用擔心,就算公司有什么打算,肯定也要提前交代的,是吧。”黎嵐安慰趙娟,其實自己心里也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