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堂課是每個青年或者是少年都要經(jīng)歷的一堂課,在人族之中的各個地方都是如此,這一堂課不知被傳承了多少萬年,據(jù)說是從亂法時期的末期開始的,是一個凡人圣人開創(chuàng)的,據(jù)傳說;是這位凡人圣人講了這第一堂課開始,就開始流傳到人族的各個角落,也是從那時開始了亂法時期的結(jié)束。
因為這一堂課的出現(xiàn),改變了不恰當(dāng)?shù)募彝ヒ栏疥P(guān)系,將生命與自由最大化的發(fā)揮,人的自我矛盾得到了化解,開明的心智得到了進步和發(fā)展,從而宣布了開明時期的到來,這也是為什么仙人和凡人混居一起的最終原因。在亂法時期,仙人和凡人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一個卑微渺小的,仙人們總是覺得自己在凡人面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沒有了高高在上的自我,只有生命的意義這個敢于面對,勇敢面對,這一堅定不移的信念,其他一切都是浮云……!正是如此,才改變了那不可一視的區(qū)別性思維,讓即將走向滅亡的修仙界再次興旺發(fā)達起來,甚至猶勝從前,而且還在不斷進步之中。
洪石坐在板凳上,心中默念著夫子講述的言語,細細的品味著,雙目微閉的他心中諸多不解和不甘心也在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豁達開闊與無畏。片刻之后;洪石感覺他那練氣五層的修為似乎有了更進一步的征兆,那平時打坐時不堪忍受的不耐煩的心境也好了許多。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他要是在大上幾歲到了青年時期的時候,家族里的先生也會將他們這些青少年集中起來,給他們講這人人必修的人生一課的,只是這小子機緣巧合之下提前學(xué)得了這一課。
女夫子拿著一本古籍從廊道的另一頭走向洪石前面的教室。
洪石正閉目修練之際,感應(yīng)到夫子的到來,急忙睜開眼睛,起身上前給女夫子行了一禮道;拜見夫子,我是洪氏家族的臨時外事使者“洪石”,此次前來是因事物借住歐陽杰家,回去順路接“歐陽木”“歐陽哥”“歐陽皓月”“歐陽冬”四兄妹回家的。
女夫子祥和的面容之上,那雙黑色的智慧眼眸審視了一下面前的童兒,說道;可有什么信物憑證?
聞言,洪石手往袖子里面一伸,拿出來一封信遞給了女夫子。
女夫子接過信函,上面封口處有一個精美的金色印章封印紋陣,夫子拿起腰間的玉佩往封印之上一按,只見玉佩與那個封印紋陣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輝,片刻光輝散去,玉佩之上出現(xiàn)了“歐陽月”三個大字,夫子點了點頭,好似心中已經(jīng)明了。打開信函一看,“上面寫著;此童兒名‘洪石’,是我家貴客,今日委托他順路接應(yīng)四子回家,在此感謝夫子的教導(dǎo)之恩!”
女夫子合上信函道;他們還有最后一節(jié)課,等下課之時我?guī)麄儊?,你可等得?p> 不妨事,不妨事,自然是等得,“洪石”連忙回道。
女夫子走進教室,“同學(xué)們上課,聞言所有學(xué)子都是正襟危坐,那些交頭接耳的,翻看書籍的,拿著畫板對著某人描摹的都停下了動作。
今日和往常一樣,自由抄寫詩詞文章。
學(xué)子們分分拿起毛筆,沾上水,在桌上厚厚的書籍之中抽出一本自己最喜歡的那一本,打開自己最喜歡的那一頁,開始在潔白的桌面上寫寫畫畫起來,那潔白的筆尖在潔白桌面上一筆下去,居然是黑色的,寫完之后再拿桌上那塊方方正正的黑布一擦,居然干干凈凈的。”
女夫子倒背雙手,在桌里行間漫步走著,低頭左右巡視著,時不時給某位學(xué)子指點一二,時不時親手拿起筆示范一下……。
半個時辰之后;天邊一抹紅霞猶如大紅的棉花被,高高低低的。太陽好像是睡著了一般,身子蓋在棉花被里,只露出了小半個頭。往東方望去、大地紫紅紫紅的,往西方望去、大地卻微微的有些藍黑色還帶點粉粉的紅,原來這樣的顏色是因為看到的光的反照面。
五個小孩騎在變大了的云麓的背脊上,臉龐的一側(cè)被晚霞映照的紅通通的,映出了稚氣,映出了天真無邪,映出了可愛純真。云麓那高傲的潔白無瑕的身軀,在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接受侵染,半邊身子好似被刷了大紅的朱漆,腳下的四朵小白云朵也變成了和天邊的一模一樣的顏色,好似是從那里偷來的。
洪石哥哥:你真的是從我們家來的?問話的是“歐陽冬”。
當(dāng)然是了,隱世家族不打妄語!
哎呀!別問了,你這都是第五遍了,沒看見這不是正往家里的方向走的嘛!“歐陽哥”很是無語的說道。
錯了!不是走,是飛的,“歐陽皓月”糾正的說道。
洪石老弟:慢點飛,讓我們多吹一會兒風(fēng),太舒服了,這景色太漂亮了,我要多看一會兒,“歐陽木”有些戀戀不舍的說道。
“洪石”道;那就玩到天黑了再回去吧。
不行不行,天黑了萬一撞到樹上或者是撞到山上就不好了,再說了也看不見在哪兒,“歐陽皓月”阻止著說道。
放心吧,我的云麓可是能視夜如晝,保管不會出任何問題的,再說了;今天是滿月之夜,那就更加十分保險了。我說;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們不經(jīng)?;丶覇??洪石話鋒一轉(zhuǎn)的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歐陽皓月”答道;我們可以經(jīng)?;丶?,也可以寄宿在書院,先生怕我們學(xué)習(xí)不老實和偷懶,要我們寄宿在書院里。
那你們怎么回去的?這回家一趟好歹也有個幾十里路啊,洪石繼續(xù)著他的疑惑問題。
有飛舟,有獸車啊,你看就那個,“歐陽皓月”說著,手順帶一指側(cè)面離他們不是很遠的飛舟。
“洪石”扭頭一看,就見不遠處有一個丈許大的飛舟,上面插著一桿鮮紅的三角帆旗,那飛舟正朝他們所在的方向飛來,飛舟頭部微微的向上一抬,就從他們的頭頂上躍了過去,在飛走的底部和帆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外”字。
這個“外字”表示是繞外城循環(huán)飛行的飛舟,“歐陽皓月”解釋道。
“洪石”頓時想起城里有很多的這樣的飛舟,只是所寫的字不一樣而已,其他的一模一樣。這種飛舟是專門為凡人和練氣期的修士來往于小天城各處提供方便的,每個飛舟差不多能裝下好幾百人,雖然個頭不大。他們循環(huán)往復(fù)于小天城的各處,??坑诟鱾€樓頂之上。
洪石老弟:給我們講講“道法之理”如何?
這個說起來很麻煩,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搞不好一說就是好幾天,怕影響你們上學(xué)啊!
我們要休學(xué)假了,反正沒幾天了,干脆明天就不去了,想跟你好好學(xué)學(xué)修道的學(xué)問,雖然我不會修仙一道,但是我會內(nèi)外氣功??!俗話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的內(nèi)功最近又有所長進,正求更進一步了,“歐陽哥”說道。
你們家族里不是有很多仙師嗎?為什么要聽我說啊?
嗨,這就叫緣分啊,你看啊,以前就是有人跟我講,可是我不懂啊!現(xiàn)在讀了幾年書明白很多了,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找家族里的仙師,就碰上你了,你這不是趕巧不是!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向外人請教什么問題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張嘴就來,隨便又無所顧忌。
噢!原來如此??!歐陽大哥放心,小弟定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是要拿出來好好說道說道。
“歐陽木”又插口問道;跟我們說說你家族里的事唄,隱世家族和我們家族有什么不一樣???
“洪石”為難的說道;這個……,家族里的長輩在我臨行前有過交代,不可以在外隨便吐露家族內(nèi)部的事情,幾位兄弟姐妹,還請見諒。
歐陽冬道;不會是在背地里做什么壞事吧,怕人看見。
洪石聞言急忙辯解道,不會不會,我們家族絕對不會做什么壞事的,我對天發(fā)誓,說著就要舉手立誓,被“歐陽哥”一把拽下來了手掌阻止了,并呵斥道;小妹,不得無禮,做為你大哥,我今天要替三叔教訓(xùn)你一番,說話的聲音里透出一股剛正不阿的威嚴(yán)。
“歐陽冬”聞言心知闖禍了,急忙低下了頭,哥哥我錯了,下次不敢了,我一定改!
“洪石”聞言急忙道;無事無事,童言無忌嘛!我們都還小,都還小。然后又對“歐陽冬”說道,冬妹:你看我像不像壞人?
“歐陽冬”抬頭看了一眼洪石那胖嘟嘟憨厚的臉,說道;不像,我剛才就是瞎說的。
其實我們隱世家族之所以要隱世,是因為我們要盡量避免和紅塵有過多的牽扯,僅此而已,冬妹不要想多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粗槭钦\懇的面容,那剛剛被哥哥呵斥時讓其緊張的心情稍稍舒緩了許多。那你還會給我們講大道理嗎?
當(dāng)然會,你看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洪石拍著胸脯說道。
啥,說的好像我很了解你是的。
洪石傻傻的撓著頭,其他三人表示無語了……!
當(dāng)太陽的頭徹底沉下去的時候,天邊的紅霞也變成了深紫色的時候,五人才堪堪到了大門口。
博爺爺:一個小女孩小跑幾步趴在了博老的腿上。
喲,這不是冬兒丫頭嘛,怎么就回來了?
博爺爺:我們商量好了,提前幾天休學(xué)了,這不是順路跟洪石哥哥回來了嘛。博爺爺:今天和我們一起吃飯吧,我媽有一次說起您不回去吃飯,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我還聽她說什么來著……,忘了!……想不起來了!博爺爺:今天回去吃飯吧,您看這不是有稀客來了嘛。
“歐陽冬”一回來就黏上了“歐陽博”,有些稚氣的向歐陽博懇求道。
博爺爺好,其他三人向“歐陽博”問好。
歐陽博喜笑顏開,好好,快回去吧,家里人都等著呢。
博爺爺:我們一起走吧,歐陽冬拉著歐陽博的手說道。
是啊我們一起吧,歐陽皓月央求著說道。“歐陽哥”“歐陽木”也是懇求的眼神。
其實我吃飯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對于我來說清修才是我的愛好,唉!說著就嘆了口氣又說道,既然如此,我就隨了你們的心愿,那就走吧。
一行六人進了大門里,快步走向筆直的大路盡頭的三座庭院,“歐陽冬”拉著“歐陽博”的一只手,表情十分的高興。而“歐陽博”的另一只錘在袖筒里的手,掐了幾個法訣,大門無聲無息的關(guān)上了,門上幾道符文一陣交錯游走,然后往中間一合,一道封印符文如同一把長命鎖的形狀一般出現(xiàn)在了兩扇門的正中間位置,然后隱沒不見了。
就在此時,上方一層巴掌厚的霧氣籠罩了整個藥園和三座庭院,如果此時有人用手觸碰這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霧氣,就會發(fā)現(xiàn)這霧氣堅硬如金剛一般。如若在上空向下看就會發(fā)現(xiàn)此地以前的平坦地形不復(fù)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此地變成了一個大號的土丘。而平時這里從上面往下看起來也就是一般的灌木草叢而已,從下往上看就會發(fā)現(xiàn)頭頂上的霧氣毫不存在,天上月朗星稀。除了“歐陽博”本人以外,其他五人對這些變化毫無察覺。
歐陽青云家,這個看起來活潑很多的人,在今天做起了東家,那看起來稍顯斯文的性格和外表,無疑是最適合接人待物的,這當(dāng)然是和他的兩個哥哥相對比較而言。而“歐陽靈”的柔弱而又多愁善感的性子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最和諧的。
“歐陽青云”將“歐陽博”讓于上座,“歐陽冬”坐著高腳凳在“歐陽博”的右手邊,時不時的給“歐陽博”碗里夾著菜。
博爺爺:您吃這個,可好吃了,然后筷子抿在嘴里,眼睛掃視著桌上的菜,斟酌著下一個應(yīng)該把哪個菜夾給博爺爺。
“歐陽靈”則把一盤仙草丸子和一盤仙蜜拔絲參片專門擺在了博老面前,并示意所有人都不許吃這兩個菜。
“歐陽青云”做于左手邊,手持青玉般的酒壺給“歐陽博”倒酒。博老:今天您可得幫我解解酒癮,自從上次醉酒之后,我就沒好好喝上一頓,唯有您老在這里,我媳婦才肯解除禁酒令。
博老聽得這話,不由得會心一笑。那今天就多喝兩盅?
當(dāng)然要多喝兩盅,要不哪里來的的酒話可說,我們今天打算多陪您老嘮嘮嗑啥的,歐陽海接口說道。
大叔:您今天可別睡著了,說話的是“歐陽木”。
歐陽海大眼睛一瞪,說道;你老爹可是跟我一塊兒睡的。
眾人想起上次的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歐陽博也是手拈胡須笑著搖頭。
“歐陽杰”一個暴栗敲在了“歐陽木”的頭上。
哎喲!老爹,你輕點,會變成傻子的,歐陽木揉著腦袋
叫你小子嘴巴說話不關(guān)風(fēng),要是真傻了,我大不了再生一個。
老爹:你夠狠,哼,我今天就專吃下酒菜,說完就眼觀鼻,鼻觀心,把他老爹的所有反應(yīng)屏蔽在外,專心干飯,以示他的不忿。
而“洪石”坐在“歐陽冬”的旁邊,對于他們說的什么事情不明所以,也就正襟危坐。就在這時,一雙筷子夾了一片黃金色的肉放在了他碗里,石頭:你干坐著干什么?。靠斐燥埌?,你在我們家要學(xué)會隨便,學(xué)會自來熟,我們都大大咧咧慣了,會把你冷落了,說話的正是“歐陽靈”……。
“歐陽哥”“歐陽皓月”的表現(xiàn)動作與弟弟妹妹相比沒有那么明顯,也沒有那么淡漠,中規(guī)中矩,其性格比起他倆的父母來卻是有那么一點點相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