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夜霆梟促狹著眸子,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著昨晚月白那張冷淡的臉。
還有……他們……
他竟然不記得了。
“夜一,去把月白帶來,就說夜念陽請他回家做客!”
大學(xué)部普通宿舍樓。
月白望著眼前的夜一,唇角微微上揚,“請我去夜家?”
“是的?!?p> 夜一回答的特別公式化,生怕被眼前的少年看出端倪。
少年年紀(jì)不大,但夜一不知為什么,竟不敢直視少年的眼睛。
那氣場也是渾然天成的冰冷,他怕多看一眼,就會被凍住。
“好,你等我片刻?!?p> 月白打了一通電話與顏溯,去夜家自然要與顏溯說一聲。
“帶路吧。”
夜一應(yīng)了聲,引著月白便去了轎車停放的地方。
“您請上車,夜少已經(jīng)帶著小少爺回去?!?p> “嗯。”
月白掃了眼夜一,面色平淡。
夜家老宅距離學(xué)院半個小時的車程,地處于遠(yuǎn)離鬧市的郊區(qū),背靠著大山,風(fēng)景很好,空氣相對也很好。
月白下車,瀲滟的鳳眸略過眼前莊嚴(yán)的宅院,似曾相識。
夜家……
月白唇角輕勾,淡淡戲謔自唇邊散去。
“顏少爺可至大廳稍作休息。”
夜一將月白領(lǐng)進庭院便退下了,獨留月白一人。
月白本就容易迷路,偌大的宅院,大廳離庭院不止數(shù)步距離,靠她自己摸索,可不是一件易事。
月白一時覺得無趣起來。
她緩緩走著,路過回廊看見有老人灑掃庭院,遲疑著,停下了腳步。
“年輕人,能幫老朽把那花盆搬到太陽下嗎?”
老人面目慈善,一雙渾濁的眸子卻勾著絲絲凌厲,不怒自威,叫人看著矛盾不已。
月白垂眸,手上搬起了那盆已經(jīng)枯死的花,按著老人指定的位置放好。
“明知救不活,您為何還留著它?”
給一盆枯死的花曬太陽,月白生平第一次見。
老人輕笑,“留著尋個念想!”
念想?
月白眉梢輕蹙,“將情感寄托在物品上倒也是一種懷念的方式。”
“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年紀(jì)輕輕就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老人發(fā)著牢騷,繼續(xù)道,“還女扮男裝,要不是老朽火眼金睛,就被你給懵了?!?p> 月白抿著唇,恰到好處的露著幾分尷尬,“因為特殊情況,不得不這么做,希望夜老爺子幫晚輩保密?!?p> “……”
夜老爺子一怔,全然沒有想到月白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不過想起夜一向自己匯報的那些事,再與眼前的清冷少女重疊,倒也沒覺得猜出來他的身份有什么可意外的了。
“顏家終于出了個有意思的小家伙了!你比你的父親好?!?p> “老爺子認(rèn)識家父?”
在后面的談話中,月白才知道,顏至的身份原是帝國特別行動隊的一員,因為多年前的一場任務(wù),被革職處理。
他的房間里不止有監(jiān)控,就是他的身上也有定位。
這是在保護他的安全,同時也是預(yù)防他出賣國家。
“丫頭啊,我家夜小子的父親與你父親感情深厚,從小便為你和夜小子定了親事,可惜后來……夜小子的父母犧牲了,你的父親又發(fā)生了那樣的事……”
夜老爺子欲言又止,月白眸色漸深,臉上始終保持禮貌的微笑。
“唉,這些年苦了你們了?!?p> 雖然他暗中相助多次,但顏至那個倔脾氣每次都給他還回來了,還對著攝像頭警告他這個老頭子,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他到現(xiàn)在都想不通,顏至那頭倔牛怎么就生出了這么討喜的丫頭。
夜老爺子越看越覺得月白順眼,恨不得立刻讓夜霆梟將月白娶回夜家。
“謝謝您,我們很好。一直都很好。”
月白笑的溫暖,澄澈的眸子映著細(xì)碎的陽光看的夜霆梟迷了眼。
“小哥哥,哥哥原來真的沒有騙我!”
夜念陽看見月白那還要夜霆梟牽著,直接撒丫子竄進了月白的懷里,“小哥哥,親親抱抱舉高高!”
“……”
夜霆梟皺著眉,大步上前就把夜念陽舉了起來,“夜念陽,這么大的人了,舉高高這三個字也枉你能說出來!現(xiàn)在完事,到一邊去!”
“我不要,我還要和小哥哥親親抱抱!”
夜念陽掙扎著要推開夜霆梟,結(jié)果被自家爺爺截了胡,“小東西,大人談事情,別摻和!”
“我也是大人!爺爺你放開我!我也是男子漢了!我也要談事情!”
夜念陽被拽著,聲音漸行漸遠(yuǎn),月白站在原地沒有跟去,眸色挑釁的看著夜霆梟。
見他局促不安,一時間明白了什么,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你去哪!”
月白嗤笑,伸手打開夜霆梟攥著自己腕上的那只手。
“去哪,與你何干!”
“我……”
夜霆梟沉默,他想說,他們之間已經(jīng)那什么了,又是從小定了親的,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可望著月白那張清雋的臉龐就是說不出話來。
他現(xiàn)在恨不得讓眼前的女孩對自己“有所圖謀”,他愿意被她圖謀!
寧湛
可能中了魔咒,大量刪減,找不出原因,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