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莫沉郁把玩著手中的翠玉扳指,笑容勾著有些漫不經(jīng)心,“既然這樣,明兒把太醫(yī)帶上,一并去瞧瞧,畢竟你的表弟,也是本王的表弟,本王應當盡些心?!?p> “王,王爺說的是。”
趙婉清福了福身,指尖擰著帕子微微泛紅。
強忍著心里的恨意,頓了片刻接著道,“王爺若是允許,婉清想著,將人接來王府時日,在王府內(nèi)養(yǎng)著或許能有起色。”
“嗯,清兒此言在理!”
莫沉郁看趙婉清瞬間順眼了不少,直接將人拉進懷里,親了親臉頰。
這美人兒,該聽話的還是聽話些的好。
不知怎的,莫沉郁又想起了昨晚自盡的那個唇紅齒白的絕美少年。
眼神一下又陰郁了起來,手上勒著趙婉清的腰不禁用上了幾分力。
“王爺?”
趙婉清皺著眉,不明白好好的,莫沉郁為什么會翻臉。
“王爺??!”
又一聲呼喚,然而這次的聲音卻比之前多了絲驚慌與怨懟,還有些說不明的輕嚀。
大廳里碳火不息,風雪灌不進糊了紙的窗欞,溫度漸漸攀升。
下人侍衛(wèi)們自覺離開些,眼觀鼻鼻觀心,兩耳不聞屋內(nèi)事,只是忍不住唏噓幾句。
老王爺生性坦蕩豪邁,久戰(zhàn)沙場,到死都想著要護王朝一世安寧,怎么到了莫沉郁這里,竟成了這么個東西。
草菅人命,縱情享樂,不學無術,紈绔至極。
也不知道老王爺會不會氣的從墳里跳出來!
半個時辰后,趙婉清面色嫣紅的走了出來,步伐有些異樣,卻沒有停下片刻。
“小姐?”
跟在趙婉清身后的桃枝是隨趙婉清一同長大的,趙婉清嫁入王府,她便成了陪嫁丫鬟。
自從趙婉清嫁給莫沉郁后,除了新婚夜有過親密,隔了一月之久,這才有的第二次,本該是令人高興的事。
可小姐自打出了門之后,臉上表情為何如此可怖!
“去將這封信送到丞相府給我哥,速去速回?!?p> 趙婉清放下筆,臉上猙獰之色更甚。
夜棠之那個病秧子,憑什么和自己“爭奪”莫沉郁。
一個連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可憐蟲,就該早些送下地獄,與他那不要臉的親娘相聚。
桃枝聽命,不敢耽擱。
此時,已過子時,街頭巷尾除了煙花之地,少有人煙。
夜色寒涼如水,就是雞鳴狗盜也不會選在如此夜晚。
盛京城東的丞相府被雪裹上一層白色,與夜空遙相輝映,冷的就像個是掉進了冰窟窿里。
守夜的看家護院哆嗦著,漸漸生了懶惰。
哈欠連天的巡著夜,有的直接罷工躲進了有碳火的房間取暖。
月白醒來時,成了躲懶侍衛(wèi)中的一員。
尚未明白始末,便有人領著他去見了丞相府的大公子,趙博遠。
“我知你母親重病缺錢,只要你幫我做件事,這二百兩銀子就是你的了!”
趙博遠生的瘦條形,眼睛里帶著陰損之色,月白抬頭一眼看過,就覺得他不是好東西,果然。
二百兩銀子,就想指使她殺人?
腦子揣了“嗶——”嗎!